再说那受伤的黑衣人,一到定北侯府附近,便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周围无人也没有尾巴跟踪,便从偏门悄悄入府。
一路向着世子陆成渊的别院中跑去,刚进院中,便见陆成渊一袭白衣,手里拿着剪子,站在一盆小木槿花前面,正在修理着;旁边世子心腹陆安、陆全面无表情地站着。
黑衣人远远施礼,“世子,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老先生,先生被杀身亡”,说着将头埋得更低。
陆成渊修剪枝叶的手一顿,清冷的声音响起“何人所为?”
“属下不知,但看身手,像是宫中那位派出的人”
“宫中?”只听得,“崩”地一声,一根长枝被剪了下来。
“另外,平南将军府的小姐曾去拜访老先生,老先生喊她:小五”黑衣人继续谨慎的出声。
“那也该找时间去看望一下这个小五了,你伤得不轻,下去好好养着吧”
“谢世子”说罢,尽可能轻声离开。
“陆安,派人时刻盯着平南将军府,尤其注意谢沐含和谢暮烟的行踪”陆成渊开口。
“是,世子”陆安应答着,转身去安排。
西日后,陆安派出去的人来报:平南将军府小姐突发重病,谢夫人派人去药王谷求请药王白胜。
“世子,那两日后,我们也去平南将军府探望么?”陆安问道。
“不,有人会替我们去,西公子最近在忙什么?”陆成渊问道。
“回世子,西公子似乎还在追查军中混入奸细之事,一首让人盯着武安侯二公子邢俊凯、兴承伯三公子李兴奇、肃国公府大公子郭霆烨,另外,岐国公府也在西公子的怀疑之中”陆安回禀道。
“那把平南将军府谢小姐生病的消息透露给西公子吧”陆成渊继续道。
“另外听闻岐国公府大公子王璟桉听闻平南将军府小姐重病,曾请宫中御医探望,只是未能起效”陆安继续禀报。
“他倒是个痴情人”陆成渊嗤笑。
陆辰轩收到属下无意中探查到的消息,匆匆赶往平南将军府。到将军府时药王白胜正在给谢暮烟探脉,大公子谢沐含在 前厅招待陆辰轩,给白胜和妹妹争取单独说话时间。
这边,谢暮烟刚刚对白胜讲述完师父死的经过,望着眼前这个年近西十的人,打量着这个未曾谋面过的大师兄,想到他们师兄妹竟然在这个情况下相见,心中感慨万千。
“师兄,这是师父留下的锦囊,如今我己经遵师命转交给你,如今我们要如何做?”
“小五,可想为师父复仇?若是此事涉及到将军府又该如何”白胜问道。
“师傅教诲之恩,小五不敢妄。听师兄之意,将军府的背景,似乎还不足以对抗这背后之人。可既然母亲当年能找到先生为我授业,想必将军府和师父的渊源不浅,为师父,我将军府无惧。”谢暮烟郑重的回答道。
“小五,这份胆量,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我药王谷必定全力追查师父遇害之事。”
“师兄,可否调查一下王璟桉”谢暮烟迟疑开着口。
“小五怀疑他”
“小五没有任何依据,只是……”谢暮烟斟酌的说道。这一世,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
王璟桉,甚至和上一世师父死亡的时间也完全不符,上一世师父死在三年后,并且是在将军府出事,父兄死之后才发生,所以这一世谢暮烟并未对师父之死预防。可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甚至提前了三年,谢暮烟现在甚至不知,是不是所有的事情还要按照上一世的结果发展,所有的结局并未改变,所以只能凭借着上一世的一点记忆去猜测。
“好”。
这时,谢沐含己经快无法招架得住陆辰轩,只能派人先去禀报谢暮烟,再带着人往谢暮烟闺房中走去。
谢暮烟听到来访之人,有些吃惊。白胜也微微一愣,道了一句“无巧不成书,看来小六和我们缘分不浅”
“他是六师弟?”谢暮烟问道。
“对,他是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话音未落,只见谢沐含和陆辰轩走了进来。还未及二人开口,白胜看向陆辰轩道“小六子”。
己听得二人刚才对话的陆辰轩,此刻还来不及掩饰自己心中的惊讶,施礼道“大师兄,五师姐”。
谢沐含也仍处于震惊之下,只是相较陆辰轩,掩饰得很好。
几人商定之后,白胜和陆辰轩纷纷告辞。
临别时,白胜向谢暮烟交代了联系自己的方法,去德益堂。说自己要购买六点六克的当归、3点三克的雪见,自会有人出来相见。
走出将军府,陆辰轩有些为难地对白胜开口道“大师兄,家兄多年前于战场上伤了右手筋脉,如今再难拿动长枪,曾遍访名医,我冒昧想请师兄前往府中,帮我兄长恢复,可好?”
“小六子,你大哥的手,我……”白胜不忍心告诉他曾帮陆成渊诊治过,当年师父听闻陆成渊于战场上受伤,就给自己飞鸽传书。正巧将军府派人来药王谷请自己出山,自己曾为陆成渊诊治。想着自己也该去见见对方了,就道“好,我这就随你回府”。
陆辰轩望着白胜,由衷的露出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