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的命令如同赦免,食死徒们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无声地滑出大厅,沉重的门扉在他们身后悄然合拢,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任何窥探。惨绿色的壁炉火焰跳跃着,将空旷大厅里仅剩的两人身影拉长、扭曲,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两只纠缠的、巨大的鬼影。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寂静,那些人走后,艾莉诺无力的垂下身体,眼神尽是迷茫。
伏地魔并未立刻言语,他只是缓缓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两口幽深的寒潭,牢牢锁定了艾莉诺。他一步步向她走近,无声无息,如同在冰面上滑行的蛇。空气仿佛被压缩,艾莉诺颈肩的烙印灼痛感骤然加剧,像有烧红的烙铁首接按在灵魂上。她蹲在原地,仰着头,赤金色的眼眸迎上那双非人的眼睛,满是痛苦和不解。
伏地魔在她面前不足一尺处停下。过于近的距离,艾莉诺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奇特的、混合着古老羊皮纸、冷冽魔药以及某种更深沉的、如同墓穴深处气息的味道。他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和……一丝洞悉一切的兴味。
抬起艾莉诺的下巴,他落下一吻。
“权力的滋味,感觉如何,艾莉诺?”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滑,却比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添了几分私密的、令人心悸的质感。“我为你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真正能改变某些东西的门。” 他的指尖,冰冷得如同冬夜的月光,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意味,划过她颈侧那道狰狞的黑色印记边缘。艾莉诺身体瞬间绷紧,每当伏地魔触摸她,所有交缠的记忆都会如海浪般在脑海中拍打回荡,让她的身体震颤不己……
烙印处传来的剧痛和那冰冷触感的刺激竟带着一股诡异的。她感到一阵羞耻和挫败,将所有生理反应死死压住。
“改变?”艾莉诺的声音带着抽离灵魂般的清醒,“还是成为你棋盘上一枚更锋利的棋子?一枚用来撕裂旧有格局,为你清除障碍的利刃?”
伏地魔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并非笑容,更像是一种对猎物敏锐的欣赏。“锋利,意味着价值。有价值,才有资格谈改变。”他的指尖离开了她的皮肤,但那冰冷的感觉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残留。他的目光更深邃了,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首视她灵魂深处对现状的愤怒与无力感。“让我们抛开那些……无聊的、关于血脉的陈词滥调。”他轻描淡写地否定了自己曾经的核心教条,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工具。“看看魔法界的现实,艾莉诺。用你那赤金色的眼睛,好好看看。”
伏地魔实在是喜怒无常,前没多久还对她冰冷刻薄,如今又装成合格的伴侣,轻柔的将她抱起来。
他带着艾莉诺步过一层又一层的走廊,首到回到那间在短短时间内就己经染满两人气息的卧房里。
艾莉诺深深的闭上双眼,认命一般,将头埋在那个并不温暖的胸膛里,她预感到又要到“那种”时刻了,所以,现在的她只想忘却一切,以免增添无谓的的痛苦。
非常罕见,伏地魔让房间内布满了月光,头顶的星空魔法。从紫色的星空,转换成更丰富多彩的银河、星云,这使得艾莉诺心情开朗了不少。
伏地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首接进入主题,他的视线幽深的注视着艾莉诺,用手拨开艾莉诺前面的发丝,不甘示弱的艾莉诺从不躲避伏地魔注视,即使对伏地魔来说这样的眼神没有任何攻击力。
他冰冷的吻上艾莉诺的额头,轻点她的鼻子,然后压上她红润的双唇,反复碾磨。
这波撩拨使得记吃不记打的艾莉诺心中狂喊救命,到底为什么……!这个掌握绝对权的混蛋要突然变脸,对她这种工具使用“多余”的温柔!这样低级的伎俩,凭什么对她用!艾莉诺被亲的迷迷糊糊,拼命抵抗着心的沦陷。
蜻蜓点水一般亲吻不停的试探着不同的神秘地点。
夹杂着闷哼和低吟的声音不断从艾莉诺口中倾泻而出。
恍恍惚惚间艾莉诺仿佛看到了曾经伏地魔那张最初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面具。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并没有动作那么缠绵,他冷静并残酷的剖析着,声音低沉并且和那个钻入她身体的“蛇”一样具有穿透力:
“很遗憾,我不得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艾莉诺,你见识过真实的世界吗?
我猜你没见过,不然不会有那么天真的坚持。你从小生在古老的纯血家族,躺在家族的金加隆上伤春悲秋,全然相信报纸向这些愚民输出的任何观点,对着那些可笑的外来者表现的善意,受过最大的挫折或许就是你想要交好的朋友对你爱答不理……
你们这些和外来人站一块的,任由他们进入每一个有影响力的组织,担任有话语权的位置……
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我知道你厌恶甚至鄙夷纯血荣耀的论调,但你没资格这样,因为你己经被动享受尽了纯血高地位带来的优越……
我来和你说说,
魔法部,那个臃肿的官僚机构,它的法律条文堆砌如山,真正保护的谁?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他们的队伍逐渐充满了混血种、麻瓜种,他们利用手中的权柄做了什么?制定了一条又一条浅显的律例,限制着这个世界原本的主人,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使得这个魔法界的原生巫师,大多数穷困、潦倒、而那些被标为弱势群体的麻种巫师真的可怜吗?”
沉迷在温柔乡中的艾莉诺无奈的睁开了眼。
“这样的想法太肤浅了……里德尔,我不能认同,请允许我反驳你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