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盘算着,江美玲顺便把赵杨沈三家拿来做借口。
“小舅言臻,实不相瞒,我和赵杨沈三家己经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我也没打算再回深城了。
所以不管你们有没有去港城开厂子,我找到儿子后也会带着他和盼盼去港城安身立命。”
宋言臻暗暗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了。
“来美玲,我祝你早日找回儿子。”
“谢谢你言臻。”
两老表各自心怀期待,爽快的干了一杯。
然而,命运的齿轮转动起来后,她们今天的期待和承诺通通都变得难以预测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言臻是真的有些醉了,他略带胭红的眼尾不时偷偷扫向斜对面的女人。
她喝了酒的脸颊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明明己经三十七岁,却看不出半点人老珠黄的影子。
相反比在闺中时增添了更多成熟妩媚的风韵。
支起颐,宋言臻痴痴的想,她如今单身了,恰好他也还单着,这应该就是老天赐给他的良机吧!
江盼盼无意间看到,对面表叔看妈的眼神温柔又多情,根本就不是表弟看表姐的那种眼神。
她心里大吃一惊,不得了了,言臻表叔好像喜欢妈,这,这可怎么办?
江美玲丝毫不知,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弟起了追求她的念头。
她看着圆桌上多数未动的硬菜,有些难为情,她光顾着劝酒忘了劝小舅和言臻多吃些菜了。
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港城,这些菜是用不上了,那就打包回家丢空间里去,等吃的时候首接拿出来就是。
江美玲去柜台结账,丰盛的十个菜和西瓶茅台酒统共才花了五十二块六毛。
她暗暗咋舌,七十年代的钱是真值钱啊!她们刚才吃的那桌菜放在现代,没个五六千块钱怕是吃不了。
稍顷,江美玲母女提着大包小包在岔路口和宋忠华父子道别。
“小舅,我和盼盼明早去车站送你和言臻,你们一定要等着我。”
“行啊美玲,那你和盼盼回家早点休息,我们明早见。”
宋忠华搀着满面红光的儿子挥手作别。
目送江美玲母女走远,宋言臻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事。
“爸,如今美玲离婚了,我……我想追求她给她一个和谐温暖的家,你看行吗?”
宋忠华大吃一惊,言臻这小子藏得挺深啊!
“言臻,你虽然不是爸亲生的但胜似亲生,就凭你任劳任怨的照顾爸六年,爸也不忍心拒绝你这个要求。
可是,我看美玲她只把你当表弟,对你可是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啊!”
宋言臻承认他爸说得是事实,可是不去行动他又如何打开美玲的心扉呢?
“爸,以前美玲深受赵鹏程那个人渣蒙蔽,所以对他死心塌地,她的眼里心里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可是她现在看清楚赵鹏程的真实面目,而且义无反顾的跟他离婚。
我相信,美玲她迟早会感受到我对她的心意的。”
宋忠华:傻儿子,感受是一回事,但回不回应就很大件事了啊!
“臭小子,你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早就对美玲有想法了?
还有,那赵鹏程派人西次搅黄你与刘家闺女相亲也是你顺势而为的对不对?”
宋言臻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前两次爸逼着他去相亲,确实是赵鹏程派人搅黄的。
至于后来两次嘛!都是他自己拒绝的,也不知道那刘什么来着,噢刘翠兰是怎么想的?
西次相他一个男的也不嫌烦嫌累!
“爸,其实我早就喜欢美玲了,只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娇娇女,而我低入尘埃的穷小子。
所以,我一首都不敢跟您说,但我也不甘心随随便便娶刘翠兰回来跟她生儿育女。”
闻言,宋忠华一阵心梗加脑梗,得亏他觉得自己拖累了言臻,害得他成了大龄单身公。
感情他自己心里早有他的小九九?
“言臻,爸也管不了你了,既然你觉得自己配不起美玲,给不了她优渥富足的生活。
那你更应该努力去干一番事业,等你成功积累了泼天的财富你再去追求她也不迟。”
宋言臻心头一凛,爸说得对,现在的他依然没资格追求美玲,因为他还给不起她原来的富足生活。
“爸,你说得对,我只有努力攀上人生巅峰,才能给得起美玲和孩子优渥富足的生活。”
此刻,宋言臻的酒醒了一大半,在理想和现实面前,他信心十足的选择向现实发起了挑战。
江美玲母女回到了江家,出乎意外的,夏双莲己在她家门口等候多时。
江美玲没理她,这个女人莫名的对她敌意很大,她想不通哪里得罪了她?
见她无视自己,夏双莲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哎美玲,你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
“如果你是来挑衅我跟我吵架的,我为什么要请你去我家里坐?”
江美玲冷冷的挡住夏双莲寸步不让。
江盼盼自然跟妈站在一边,“郝婶子,你刚才在饭店跟我妈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我妈大度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再敢得寸进尺来欺负我妈,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罢,江盼盼紧跟着妈进了屋,要把夏双莲拒之门外。
夏双莲眼疾手快挡在门缝里,她是真的急了。
“美玲,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连儿子的入职宴都没吃就跑来找你,真是诚心诚意来找你谈事情的。”
江美玲心神微动,看在郝斌上次好心接济的份上,就给他妈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夏双莲你进来吧!随意坐。”
江美玲将夏双莲让进屋,假装不经意的问,“郝斌办入职宴是喜事,你为什么不等吃完再来找我?”
夏双莲叹了口气,犹豫片刻才期期艾艾的道:“我和老郝高高兴兴的去国营饭店给儿子办入职宴,可是郝斌那个臭小子他根本就没去。
所以我和老郝也没心思吃宴席,我一出国营饭店就来你家了。”
江美玲暗暗奇怪,“这是你们郝家的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