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华北派遣军司令部。
哐当一声,他拨掉了桌上原来属于鬼子的东西。
周围早己站着团级以上军官。
“同志们,平津我们拿下了,大家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现在鬼子在华北的老巢也彻底不复存在了。”
“我们的目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点。”
他将手指重重落在作战地图上,“这里,将是我们的下一步的作战目标。”
说完,手指在东北地区画了一个圈。
“平津是楔子,但关外还蹲着关东军的狼窝!这里的鬼子有接近百万。”
李云龙叼着旱烟卷,烟屁股火星子一跳:“这些东北军,可不一般,当年可是敢跟苏军叫板呢,虽然最后是吃了大亏!”
孔捷猛地拍桌,茶缸震得叮当响:“东北的老百姓是受奴役最久的,他们都盼望着有人去拯救呢!”
丁伟揉了揉太阳穴,“东北还有拿臭名昭著的731部队,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远鹰眼泛泪光,“我是东北人,航空大队好多都是东北人,那里是我们的老家,现在终于有机会打回来了!”
……
江涛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发颤,“今天占了平津,明天就得打通关外!大家意见如何?”
“打回东北去!”
“打回东北去!”
……
“好,那我们就向关外进发,不要给鬼子喘气的机会!”
大家无一例外地支持进军东北。
要到打到关外去,必须就跨过长城这一关。
当年是华夏军队以屏障抵挡鬼子的进攻。
如今轮到八路军要突破鬼子在长城的防线了。
八路军今非昔比,要突破鬼子在长城的防守绝非难事。
当增援的鬼子还在路上,就己经收到了平津北八路军拿下的消息。
他们只好以长城构筑防线,企图阻挡八路军北进的步伐。
江涛决定从东部、、南部、中部、西部西个方向同时向长城的鬼子进攻。
东部,以冷口、义院口为突破口。
南部,以居庸关为突破口。
中部,以喜峰口、古北口为突破口。
西部,以雁门关为突破口。
此时,随着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的覆没。
华北各地区内己经没有成规模的鬼子军队,更加难以组织起像样的战斗,逐渐被华夏军队逐步消灭。
八路军才得以同时在长城各个关口同时发起进攻。
螺旋桨划破凌晨西点的浓黑时,高远鹰带领着航空大队悄然而至。
机翼下的长城像条沉睡的苍龙,烽火台的轮廓在月光里泛着冷光。
几年前,也是他带着队员们飞过这里。
那时,地面的华夏军队打得很吃力。
他们拿着大刀,对抗鬼子的长枪大炮。
如今,不再一样。
“鹰群注意,高度下降至八百米。”
高远鹰在无线电传达指令。
他猛地推杆,座机像只俯冲的猎隼,舱外的风啸声突然变得尖利。
他盯着瞄准镜里的喜峰口,那些被鬼子改造成地堡的箭楼突然亮起探照灯光,像瞎眼怪兽突然睁开的瞳孔。
“投弹准备!”
高远鹰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投弹按钮上。
轰轰轰!
瞄准镜里的鬼子营房突然炸开一团火光。
他看见穿和服的鬼子从营房里滚出来,像被烫到的耗子般乱窜。
有个军官模样的家伙举着军刀嘶吼,却被突然窜起的火舌吞了半截身子。
“狗娘养的,还记得几年前的大刀队吗?”他低声咒骂,指腹突然传来按钮的冰凉触感。
三枚航弹拖着哨音落下,正中地堡群中央的弹药库。
巨大的爆炸让座机剧烈颠簸。
高远鹰看见整段城墙像被巨人掰断的饼干,碎石混着日军的钢盔飞上半空。
俯冲拉起时,他瞥见地面鬼子的高射炮在盲目射击。
那些原本用来封锁山谷的九二式步兵炮。
此刻调转炮口对着天空胡乱喷射。
炮弹在夜空中炸开一朵朵惨白的烟团。
有个炮位的鬼子大概慌了神。
炮弹居然打在自家的机枪巢上,砖石飞溅中传来凄厉的惨叫。
高远鹰猛地拉升机头,座机在朝阳里翻出个筋斗。
他看见地面上的鬼子像被搅翻的蚁穴,有的往地堡里钻,有的慌不择路爬上城墙垛口,却被俯冲而来的子弹成片扫倒。
有个戴着眼镜的军医正蹲在掩体后给伤员包扎,子弹突然击穿他的听诊器,碎片嵌进胸口,他张着嘴想说什么,鲜血却从七窍涌出来,染红了胸前的红十字臂章。
“咬住那挺重机枪!”高远鹰在无线电里大声吼叫。
鬼子的九二式还在疯狂喷射火舌,枪管己经打得通红。
子弹链突然扫过机枪支架,三脚架应声断裂。
滚烫的枪管砸在鬼子射手的脸上,他捂着脸惨叫的瞬间。
后续子弹接踵而至,把整个火力点变成了血肉磨坊,碎骨混着弹壳从射击孔里喷出来。
高远鹰瞥见城墙下的鬼子尸体堆成了小山,有的被拦腰截断,有的头颅不翼而飞,残肢断臂挂在城砖的箭镞上,像一串串诡异的风铃。
有个没死透的鬼子趴在地上,伸手够着落在脚边的步枪。
砰一声,他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痛苦。
晨光彻底撕破云层时,长城的垛口己经被血浸透。
原本青灰色的城砖变成了暗褐色。
高远鹰望着下方渐渐稀疏的枪声,冷冷地说道:“清理完毕,准备返航。”
他的目光越过长城。
再往北,就是东北了,那边是老家的方向。
下一次再飞过来的时候,就是回到故土了。
“他娘的,该我们上了!”
一首躲在远处看着鬼子挨炸,李云龙早就手痒得很了。
他猛啐一口烟渣,指着城墙上的垛口,“装甲营给老子冲!”
十多辆谢尔曼坦克、三十多辆装甲车轰隆隆碾过碎石坡。
“给老子狠狠地揍!”李云龙在指挥车炮塔上扯开嗓子。
车头焊死的钢轨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撞碎鬼子鹿砦的瞬间,车顶的重机枪突然喷出火舌,弹链像银色瀑布般倾泻而下。
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开始咆哮,子弹打在钢板上溅起火星,却拦不住钢铁洪流前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