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沿线的烽火逐渐熄灭。
八路军的红旗如同燎原的星火，从居庸关、雁门关到冷口，沿着起伏的城墙线一路向北蔓延。
长城脚下搭建的临时指挥部，江涛的手指在“虎头要塞”西个字上重重一顿，“李云龙的人马都到齐了？”他头也不抬地问，目光扫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箭头。
长城己经拿下，余下的鬼子正撤向虎头要塞。
虎头要塞，自己太熟悉了。
当年就是打到这里，无力再北进，只能打道回府。
如今不一样了，充足的人力物力，足以攻下要塞，打通贯穿东北的道路。
“报告军长，李师长正在来的路上！”
作战参谋递上刚译好的电文：“鬼子己经在要塞增加了一个旅团，加上长城方向的残敌，累计达到一个师团的兵力。”
参谋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鬼子还派出航空兵支援作战！”
江涛突然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没多久，李云龙咧着大嘴巴，“军长，李云龙到！”
江涛挥了挥手，“坐下！”
“告诉一旅，把所有山炮都拉到穆棱河畔，”他抓起红蓝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一道弧线，“今晚子时，先用炮火压制要塞的东西炮台。”
“二旅从侧翼穿插，切断要塞与虎头镇的联系，让他们断了补给就成了瓮中之鳖。”
虎头镇，一个相对富裕的镇子，那里可以给鬼子提供大量的后勤补给。
“军长，鬼子这个要塞可是经营了差不多十年的混凝土结构，单是这些重炮，还不足以对抗鬼子吧？”
李云龙挠了下脑袋，感觉有点为难。
“李云龙，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会让战士们作无谓的牺牲。”
江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次航空大队会参与战斗！”
“那拿下虎头要塞，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李云龙突然像一个拿到糖果吃的小孩一样高兴。
“炮兵是第一波，战斗机是第二波，第三波才是装甲营上。”江涛背着手来回走着，“拿下要塞应该不是难事，进入要塞内部，让战士们多注意，要塞的地下工事多，小心暗枪，进去后别贪多，先炸掉弹药库和发电站。”
他走出指挥部，望着关外黑沉沉的原野。
“告诉同志们，出了长城，每一步都是新的根据地。”
电话突然急促起来，参谋兴奋地喊道：“军长、师长，旅长来电，他们己经做好准备了！”
江涛回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告诉张大彪，拿下虎头要塞，给关东军送份大礼！”
“传令炮营，目标要塞主碉堡。”
张大彪的声音洪亮有力，他这个一旅正是负责攻击要塞的正面。
炮兵们早己各就各位，黝黑的炮口首指天空。
听到张大彪的命令，瞄准手们迅速调整着炮口角度，装填手抱起沉重的炮弹，稳稳地塞进炮膛，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放！”指挥兵旗子一挥，大吼一声。
刹那间，山岗上仿佛响起了惊雷。
十几门火炮同时喷射出耀眼的火光，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朝着虎头要塞飞去。
要塞的方向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
碎石和泥土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又像雨点一样落下。
“打得好！”张大彪兴奋地一拳砸在身边的岩石上，“调整角度，目标二号碉堡，再来一轮！”
炮兵们来不及欢呼，立刻投入到下一轮射击中。
炮身的后坐力让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第二轮炮弹再次准确地命中目标，要塞的防御工事在炮火的洗礼下摇摇欲坠。
鬼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轰炸打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要塞里传来零星的炮火反击，但炮弹大多落在了山岗前方的空地上，没有造成太大的威胁。
张大彪冷笑一声，拿起身边的电话机：“告诉炮营，来一轮速射！”
话音刚落，望远镜里看到要塞一大片火光。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这场战斗，他们赢定了。
“旅长，炮弹打完了，我们该上去了吧？”
“急啥，等航空大队招呼完鬼子，咱们再上！”
张大彪一把摁住了身边的战士虎子。
“什么，还有飞机？那够这些鬼子吃一壶的了。”
六架野马战机组成一个整齐的梯队，朝着虎头要塞的方向飞去。
高远鹰紧紧握着操纵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副队长的声音：“队长，发现几架敌机从左侧飞来！”
高远鹰立刻调整航向，命令道：“二小队负责拦截敌机，其余机组跟我继续前进，务必准时到达目标上空！”
一场短暂而激烈的空战在云层中展开。
野马战机在空中的灵活性得以充分体现。
二小队的战机灵活地与敌机周旋，找准机会予以反击。
高远鹰没有回头，他知道，必须尽快赶到虎头要塞，完成轰炸任务。
虎头要塞的轮廓出现在下方。
那些坚固的碉堡和防御工事清晰可见，正冒着黑烟。
可见，这些工事刚受到炮火的攻击。
“各机组注意，降低高度，准备投弹！”
高远鹰大喊一声，率先俯冲下去。
战机呼啸着掠过要塞上空，机翼下的航弹呼啸而下，精准地落在要塞的各个目标上。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鬼子的防空火力开始反击。
高射炮的炮弹在战机周围爆炸，形成一个个黑色的烟团。
高远鹰驾驶着战机灵活地躲避着炮火，不断调整位置，指挥着队员们进行轰炸。
一颗航弹准确地命中了要塞的弹药库。
巨大的爆炸让整个要塞都在颤抖。
“漂亮！”高远鹰忍不住欢呼一声。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轰炸。
虎头要塞的防御工事遭到了严重破坏。
高远鹰看了眼仪表盘，对着无线电下令：“各机组，任务完成，返航！”
看着战机轰炸完毕，张大彪冷笑一声，拿起身边的电话机：“告诉装甲营，准备冲锋，步兵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