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热闹瞧了,乔玉婉干脆溜溜达达去了后屋。
后屋,乔老太也早就做好了饭。
酱焖草鱼,豆角炖土豆,烀土豆和小碴子粥。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乔建业呲着大白牙:
“这一看就是小婉给的鱼,钓的还是买的?”
乔老太先给乔老头夹了一筷子鱼肚皮肉,回道:
“在西边大河钓的,钓了三条。
喏,那个盆里叫什么烤鱼的,小婉做的。”
乔老头摸了摸烟袋,忍不住说:“真是奇了怪了。
同样的鱼竿,同样用蚯蚓做鱼饵。
咱们只能钓些小鲫瓜鱼,小柳根鱼。
有时候还钓不着。
可小婉次次能钓着,还都是大鱼,运气是真好。”
乔老太他们这一辈都迷信,闻言就笑开了:
“要不咋说咱家婉命好呢!
老天爷都疼咱家婉,给她送肉呢!”
张香花也笑了,伸筷子夹了几片木耳吃:
“我瞅这鱼里边还放了不少的菜,这吃法以前还真没见过。
咱家做鱼大多是酱焖,多放些土豆子。
要么就放粉条,放大豆腐。
还真没放过这些玩意,别说,还挺好吃,菜也香。”
乔建华,乔建党和乔建业筷子齐刷刷伸向烤鱼。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
辣的首抽气,加上天又热,满脑门的汗。
张香花知道乔富有爱吃辣,给他夹了一大块烤鱼。
又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乔富有连忙摇头:“够了够了,我尝尝味就行。
孩子爱吃就留给他们吃吧。”
乔老头和乔老太年纪大了,不太爱吃辣。
吃点辣首咳嗽,辣气冲嗓子。
乔建华一抬头,就看见乔玉婉走了进来。
“小婉来了。”
“嗯,前院地里的菜他们都拔走了,正好我在公社买了几包菜种子。
卖种子的说是老毛子的,更耐寒。
有菠菜,小白菜,绿萝卜,白萝卜,我打算明天就种上。”
乔老太往炕里挪了挪,空出炕沿边。
乔老太拿手拍了拍,“婉啊,来奶这儿坐。
晚饭吃饱了吗?没吃饱再吃点,尝尝奶炖的鱼。”
乔玉婉挨着乔老太坐下,“吃的可饱了,我做了那么大一盆。
比你们盛鱼这个盆就小一点,就吃剩一小碗。
现在一点都吃不下了。”
乔老头乐了,抬头瞅了眼她,“嗯,是比刚下乡时胖了些。
脸上有点肉了。”
“可不咋地,刚来时那小脸还没有我手大。”
乔富有笑着开口,“明天你自己别种。
你没种过菜,种不好稀了厚了的,耽误事儿。
明天上午我给你种,就你那几根垄,一会儿就种完了。”
乔玉婉一听乐坏了,正好她懒,“我准备多种萝卜,萝卜冬天放得住。
菠菜和小白菜少种。
萝卜种六垄,菠菜和小白菜一样种两垄。
大爷,你再帮我种点香菜呗,香菜不用特意占一根垄。
就把种子随意撒杖根边就行。”
“行。”乔富有满口答应,“我明天吃完早饭就去给你种上。”
乔老太又问乔玉婉明天她干啥,乔玉婉说:“我明天也没啥事儿。
我准备上山里溜达溜达,看看出没出蘑菇。”
“够呛。”张香花摇头:“这段时间没下雨,即使有也就星崩几个。
今天上工队上有几个老娘们进山里溜达了。
一人就捧回来一小捧儿。
你要真想去,你就上背阴坡瞅瞅,背阴坡土能些。”
乔玉婉点头:“没事儿,我背个背筐,没有我蘑菇就就捡点树枝。
挖两棵野花回来,我院子里空荡荡的。
我准备在房根儿和菜园子边种些花。
上次上山我在山边看到一大片野百合,我去挖一些回来。
再看看能不能打到野鸡和野兔,留着我奶过生日吃。”
提起这个,乔建党夹菜的手就是一顿,抬头给乔玉婉使了个眼色。
乔玉婉屁股一抬,“爷,奶,我先走了。
趁着天没太黑,我上后街齐婶儿家一趟。”
“你上她家干啥?”乔老太夹菜得手一顿,很是纳闷。
“做摇椅。”乔富有抢先道,“小婉要躺着!晃悠着!晒太阳!!”
乔家众人:“……”真能整景儿!
看她奶一脸你是不是有钱烧的慌的表情,乔玉婉赶忙开溜。
临走前还挠了下她大爷的痒痒肉,报复他。
乔建党赶忙扒完饭,穿鞋下地,“婉啊,等等我,我吃完了。
我跟你一起去,天黑了,你自己我不放心。”
乔玉婉等乔建党穿完鞋,两人一起往外走,乔建党打着手电筒照亮。
边走边说:“真让你说着了,我们下午去问乔建南了。
我先说的咱们几个平分。
我刚起了个头,他就急眼了。
和你说的大差不差。
说他也想孝顺奶,说他是长孙,还问咱们凭什么把他落下。
是不是看不起他。
我就把你说的要买多少肉,做什么菜跟他念叨了。
他又不干了。
说我们几个想看他这个当哥的笑话。
明知他没钱,还张罗这么多菜。
我问他依他的意思,做几个菜合适。
既然他是长孙,菜就他来定。
他支支吾吾不愿意多说,听话音就是不同意上供销社买猪肉。
说你上山打野鸡,野兔就行了。
我和建北,建东,我们几个都不同意,说奶是六十六。
必须热闹些,以前是没条件,没办法。
他脸就拉下了,撂下一句爱咋咋地,别问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乔玉婉嘿嘿一笑:“我早想到了,你看着吧。
咱奶过生日前,他和韩彩凤能离你们远远的。
连面都不会让你们看见。”
乔玉婉太了解乔建南了。
让他动嘴一个顶俩,动真章根本指望不上他。
要他钱比要他命还难受。
“既然这钱他不同意平分,就让我大爷,二大爷,我爸他们当儿子的平分吧。
之后你们想孝顺大爷,二大爷他们。
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反正我是不会孝顺我爸的。”乔玉婉心思坏坏的。
就应该让乔胜利大出血。
乔建党哈哈大笑,伸出手虚点着她:“你啊,那行,就这么办。”
这老妹儿,还挺记仇。
乔玉婉笑眯眯的:“我再看看能不能买到骨头,咱爷也爱吃炖脊骨。”
“行,其他的你看着买。”
乔玉婉面上微笑着,心里哭唧唧,要进空间杀猪了。
费老劲了。
说干就干,从齐婶儿家回来窗帘一拉,乔玉婉就进了空间。
她站在猪圈前,右手托着下巴,瞄着最肥的那头猪。
脑子里全是一个个菜谱。
啧,瞧瞧这头猪胖的。
猪腿都快看不着了,肚子都快坠地了。
最低也有七百斤。
这是吃了她多少粮食,玛德,不能忍。
乔玉婉磨刀霍霍。
小刀磨的快快的,乔玉婉歪头冲着猪圈里的肥猪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杀猪,小意思,一分钟一个。
PS:我家亲戚孩子考上大学,别人送他家一只五百多斤的猪。
那人家里还有一只七百多斤的。
不知道怎么养的。
那个猪像个小山,好几个男的用车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