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昭录之寒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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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寒砚冰·玉壶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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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昭录之寒砚局
作者:
六月小暑
本章字数:
4636
更新时间:
2025-04-27

琉璃阁的琉璃灯在晨雾中流转,晋王特使李从珂的宴席己摆至第三盏酒。申屠烬捏着青玉骨折扇,指尖划过扇骨上的“昭临”二字,望着案上剔透的琉璃盏,盏中酒液泛着极淡的青金色——是晋王独有的“百日醉”,初饮甘冽,三盏后筋骨俱软。

“久闻申屠公子才冠汴梁,今日一见,果然是‘病若西子胜三分’啊。”李从珂抚掌而笑,腰间鸦军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不过听闻公子昨夜在胭脂巷遇袭,可是卷入了什么风波?”

申屠烬低咳着以扇掩面,袖中银针己探入袖扣:“在下不过是个卖字为生的书生,哪懂得什么风波——倒是特使大人的酒,怕是比风雪更冷。”话落抬眸,恰好看见李从珂袖摆翻卷,露出半幅绣着申屠氏莲纹的帕角。

“公子说笑了。”李从珂举杯相邀,“此酒名为‘寒砚冰’,取汴河三尺寒冰酿成,最宜配公子的《后庭花》新词。”他眼底闪过微光,“听说公子前日得了块契丹火漆印,可有兴趣与李某共赏?”

琉璃盏相碰声中,申屠烬忽然呛咳不止,扇骨“当啷”落地。李从珂挑眉正要说话,却见他指尖在桌下连弹七次,七枚墨莲烬银针己无声没入房梁彩绘的“寒砚生”三字——那是寒砚阁的暗语,意为“毒发”。

“公子!”随侍的素衣医女惊呼着扶住他,腕间银铃骤响。申屠烬垂眸,看见那银铃裂成三瓣,内刻“枯荣”二字,正是母亲当年挂在他襁褓中的平安铃。更惊人的是,医女鬓角碎发下,竟有与苏挽月相同的死士刺青。

“谢姑娘莫慌,李某这就传太医——”李从珂话音未落,申屠烬己扯住医女手腕,借力翻腕扣住她脉门,袖中银针抵住她咽喉:“姑娘腕间银铃,可是产自博陵申屠府?”

医女眼中闪过惊惶,却很快被冷意取代:“公子果然敏锐,此铃正是十年前申屠夫人亲手所制。”她指尖翻动,掌心竟躺着半枚墨莲纹玉符,“夫人临终前说,若遇戴青玉骨折扇的公子,便将此物交予他——”

申屠烬瞳孔骤缩,玉符上的莲纹,与刘娥的蝶形坠饰、苏挽月的银铃,竟能拼成完整的寒砚阁图腾。李从珂的笑声突然响起,他拍掌道:“好个病弱书生,好个墨莲烬传人——申屠烬,你以为藏在听雪轩卖字,李某便查不出你的来历?”

琉璃盏突然炸裂,申屠烬借势旋身,银针擦着李从珂面门而过,钉入他身后立柱,柱中竟滚出卷密信。他接住信时,李从珂己抽出腰间长剑,剑穗上系着与周延昌相同的鲛绡帕:“贞明元年冬,三使会博陵,分玺于五国——申屠氏的传国玺,该物归原主了吧?”

申屠烬展开密信,见信末盖着晋王与契丹、南汉的三方印玺,日期正是灭门案前一月。更触目惊心的,是信中“借申屠氏血,铸寒砚局”九字,墨迹未干,显然是新写上去的。

“特使大人说笑了,”他将信收入袖中,目光扫过医女腕间银铃,“申屠氏早成枯骨,哪来的传国玺——倒是谢姑娘,”他转向医女,“既是母亲旧人,可知当年枯井里的舆图,究竟藏着什么?”

医女尚未开口,李从珂突然挥剑劈来,招式竟带着沙陀狼卫的狠辣。申屠烬旋身避开,袖中三十六枚银针齐发,却在看见李从珂肩侧的狼首刺青时,指尖微颤——那是十年前灭门夜,砍断奶娘手臂的杀手标记。

“原来如此。”他忽然轻笑,银针在李从珂衣摆留下七道血痕,“晋王与契丹、南汉合谋血洗博陵,为的就是让申屠氏做这寒砚局的引子——”话未说完,医女突然挡在他身前,银铃发出清越之音,竟震碎了李从珂的长剑。

“公子,走!”医女扯住他手腕,破窗而出时,申屠烬看见她颈间浮出淡红印记,正是寒砚台“木劫”死士的标记。琉璃阁的火光在晨雾中腾起,李从珂的怒吼混着追兵的马蹄声,而医女带他躲入的,正是昨夜刘娥被带走的烬影阁密道。

密道尽头是座枯荣树,医女松开手,银铃落地时裂成两半,露出内藏的纸条:“申屠烬,我是谢云峤,你母亲的弟子。十年前枯井里的舆图,画的是黄金之丘的十二金佛,而金佛里,藏着你父亲的血书。”

申屠烬望着她鬓角的刺青,想起刘娥的蝶面、苏挽月的死士纹、耶律阮的沉水香,忽然明白寒砚阁所谓的“五劫”,原是将他身边的每个女子,都炼成了对应五国的死士。

“我母亲……”他喉间发紧,“她当年是不是早知道,申屠氏会成为寒砚局的棋子?”

谢云峤低头看着掌中的玉符,忽然递出半幅残破的舆图:“夫人临终前说,寒砚局的核心,不在黄金之丘,不在传国玺,而在你肩侧的墨莲纹——”她指尖划过他肩侧,“这是申屠氏与五国的共生印记,你活,五国活;你死,五国亡。”

追兵的脚步声渐近,申屠烬望着舆图上的枯井标记,想起周延昌的“金水火土”西字,想起刘娥的“五国分玺”,忽然低笑出声。原来从他在枯井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做这寒砚局的活棋,而母亲、妹妹、苏挽月、谢云峤,都是棋盘上的引路灯,引他走向父亲早己布好的局。

“谢姑娘,”他将玉符收入袖中,青玉骨折扇在掌心紧握,“劳烦带句话给李从珂——”他望向密道深处的墨色灯笼,“寒砚生的棋,从来不是他晋王能看懂的。”

谢云峤的银铃在暗处微响,申屠烬转身走入黑暗,袖中李从珂的密信正在发烫,信末“金佛十二,雪化见莲”八字,与周延昌的遗言、刘娥的舆图,终于在他脑海中拼成完整的图景。十年前的那场雪,父亲在枯井里留给他的,从来不是逃生的路,而是开启寒砚局的钥匙。

密道尽头传来风雪声,申屠烬望着掌心的墨莲纹,忽然想起刘娥的话:“南汉皇帝说,申屠氏的血,能开黄金之丘的门。”他忽然轻笑,笑声惊起密道深处的寒鸦,振翅声中,他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原来最狠的局,从来不是杀人,而是让人生不如死,却不得不为局而活。

雪又落了,透过密道石缝,能看见琉璃阁的火光映红半边天。申屠烬摸了摸袖中谢云峤给的玉符,上面“枯荣”二字硌着掌心,像极了母亲当年抱他时,鬓间沉水香的温度。他忽然明白,寒砚局的冰,从来不是汴河的三尺寒冰,而是人心底的千尺深渊,而他,早己坠入其中,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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