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昭录之寒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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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影成双·镜中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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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昭录之寒砚局
作者:
六月小暑
本章字数:
4710
更新时间:
2025-04-27

烬影阁檐角铜铃碎在风雪里,申屠烬指间着半片鲛绡帕,案头新得的解药瓶泛着冷光。忽有靴声碾过青石板,青铜蝶面破窗而入,刃风首取他后颈——正是南汉暗卫首领刘娥,腰间悬着的九环鞭,鞭梢染着未干的血渍。

“墨莲胎记,该当长在左肩胛骨下三寸。”她的声音裹着冰碴,蝶面缝隙里漏出的眸光,像淬了毒的银针,“三年前在番禺码头,你救那商队时露了半幅肩胛,当我看不见么?”话音未落,九环鞭己缠上他手腕,猛力一拽,将人扯向悬着十二面青铜镜的立柱。

申屠烬不慌不忙,指尖扣住“烬影”面具边缘,墨色鎏金的面具上,半朵残莲纹路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当刘娥的鞭梢扫过他左肩时,他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左颊那道从眉骨蜿蜒至下颌的刀疤——在十二面铜镜的折射下,刀疤竟与面具上的残莲纹路重合,恍若一体。

“暗卫首领查人胎记,倒像是深闺小姐做派。”他的声音浸着霜雪,反手扣住刘娥脉门,借力旋身,将她按在镜面上。青铜镜映出她蝶面下的下颌线,与他竟有七分相似,“不过你既知墨莲胎记,该当也知道,这是申屠家女眷才有的印记。”

刘娥猛地挣开,指尖扣住蝶面卡扣,青铜碎光中,一张与他肖似的面容惊现——眉峰微挑,唇角薄锐,唯有左眼角多了颗朱砂痣,像滴未凝的血:“南汉皇后膝下无子,二十年前从金陵抱走的女婴,可是你申屠家流落在外的骨血?”她甩开发间银簪,乌发垂落,左肩胛骨下三寸,赫然印着半朵墨莲,与他面具上的残莲,恰好拼成完整纹样。

申屠烬的指尖骤然收紧,鲛绡帕上的银线日期在眼前闪过。二十年前,正是申屠府鼎盛之时,母亲常说,墨莲胎记需双生方能圆满,如今眼前这半朵墨莲,竟与他面具暗纹严丝合缝。他忽然想起十年前火场,曾见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女童被黑衣人抱走,那时没看清面容,只记得她发间别着青铜蝶形簪。

“刘姑娘说笑了,申屠府满门男丁,何来女婴?”他退后半步,指尖抚过解药瓶上的莲纹暗记——正是申屠家嫡脉才懂的刻法,“倒是你这九环鞭,鞭柄刻着南汉皇室的缠枝纹,却藏着申屠家的莲心锁,不觉得矛盾么?”

话音未落,阁外传来鹤哨声。谢云峤踏雪而入,广袖中滑出青瓷瓶,瓶身刻着的并蒂莲纹,正是申屠烬母亲当年的闺阁印记:“朱砂沉的解药,得用辰时初刻的朝露送服。”他目光扫过刘娥的面容,指尖轻点瓶底,“瓶底小字,是尊堂临终前托我转交的。”

申屠烬接过瓶子,借烛火看清瓶底朱砂字迹:“你母亲死前,让我护你十年。”墨迹己有些许晕染,却仍能辨出末尾那个“烬”字,是母亲独有的笔锋。十年前他从枯井爬出,谢云峤便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那时对方说奉友人之托,如今看来,这友人正是他从未谋面的……

“护他?”刘娥忽然冷笑,蝶面重新覆上脸庞,“申屠家的骨血,本该是南汉皇后座下最锋利的刀。二十年前那场火,若不是我母妃派暗卫抢出你妹妹——”她忽然指向自己左肩胛骨,“这半朵墨莲,早该随申屠府埋进火场!”

阁外风雪突然掀翻窗纸,十二面铜镜同时映出刘娥的蝶面与申屠烬的残莲面具,在镜光交叠中,两张肖似的面容竟诡异地合为一体。申屠烬盯着镜中影像,忽觉左肩胛骨一阵灼痛——那里有块从未示人的胎记,正是半朵墨莲,与刘娥肩颈处的印记,恰如镜中双生。

“妹妹?”他喃喃重复,指尖抚过面具上的残莲,终于明白为何母亲当年总说“墨莲双生,一烬一燃”。原来二十年前,申屠府诞下双生子,却因江湖传言“双莲并蒂,必主血光”,将女婴送往南汉,不想十年前那场大火,竟让这对兄妹在血色里重逢。

谢云峤忽然按住他握瓶的手,低声道:“尊堂临终前说,墨莲胎记分雌雄,雄莲生烬,雌莲藏刀。”他目光掠过刘娥的九环鞭,“当年南汉皇后抱走的,是雌莲之身,本该成为南汉暗卫之首,却不想……”

“却不想我成了双面谍,既替南汉办事,又护着申屠家的独苗?”刘娥甩鞭击碎一面铜镜,碎片落在她脚边,映出她眼中翻涌的暗潮,“申屠烬,你以为十年前火场里,那些引开追兵的黑衣人是谁的人?你以为旧仆能在南汉皇宫待三年,是谁在替他打掩护?”

雪扑进阁中,染白了她发间银蝶。申屠烬忽然想起苏挽月耳后的刺青,想起寒砚台暗线图上的双面谍标记,原来这世间最危险的暗线,从来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像墨莲双生般,藏在血脉里的互为锋刃。

他握紧解药瓶,瓶底母亲的字迹在掌心发烫。十年前枯井里的账本,记着所有倒戈者的名字,却独独没记,这世间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妹妹,带着半朵墨莲胎记,在南汉暗卫里熬成最利的刀。而眼前这十二面铜镜,映出的何止是双生面容,更是被大火劈开的前尘——一面是申屠府的遗孤,一面是南汉皇室的暗刃,却在烬影阁的风雪夜,隔着青铜面具,照见彼此血脉里的墨莲印记。

“刘姑娘既知我是你兄长,”申屠烬忽然将面具重新戴上,残莲纹路遮住半张面容,“那便该知道,申屠家的刀,只会对着仇人。”他转身将解药收入暗格,袖中滑出半幅鲛绡帕,帕角暗纹与刘娥鞭柄的莲心锁,此刻在镜光下连成一线,“乙巳年霜降夜,寒砚台倒戈者里,有个左手无名指缺半节的人,你可曾见过?”

刘娥的鞭梢骤然绷紧,蝶面下的声音忽然低哑:“见过。”她指向碎镜中自己的倒影,“十年前在火场,他砍断我三根手指,却独独留了无名指——因为我肩颈的墨莲胎记,让他想起,自己曾有个未足月便被送走的主子。”

阁外传来更鼓,己是子时三刻。申屠烬望着镜中刘娥肩颈的墨莲,忽然明白母亲为何将雌莲送往南汉——墨莲双生,本就该一明一暗,一烬一燃,方能在这吃人的江湖里,劈开血路,照见真相。而他手中的解药瓶,瓶底母亲的字迹,终究是二十年前那场分离时,藏在襁褓里的最后一道光。

雪落在烬影阁的瓦当,十二面铜镜碎了七面,却仍映着两道墨色身影。申屠烬摸着面具上的残莲,忽然轻笑——原来这世间最真的面具,从来不是鎏金绘彩,而是刻在骨血里的印记,当双生墨莲在镜中重逢,便注定要以血为墨,在这寒砚局里,写下属于申屠家的烬与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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