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昭录之寒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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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影无痕·玺现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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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昭录之寒砚局
作者:
六月小暑
本章字数:
4868
更新时间:
2025-05-18

冬至前夜,博陵井九窍石龙眼中渗出金血,井沿青苔在墨色云涛中蜷缩如死蝶。申屠烬衣袂染着沙陀狼血与南汉火烬,掌心五瓣玺碎发烫如烙铁,每片棱角都嵌着对应国度的血泪——北境霜魄的冰裂、江南烬绡的绛斑、蜀地悬壶的药渍、岭南焚心的焦痕,还有沙陀土劫的金砂。

“砚儿,还记得三年前你在井边说的话么?”他忽然轻笑,指尖血珠溅入井水,“你说‘墨落水中,终成局’,那时我便知,你是破局的墨,亦是成局的劫。”

五瓣玺碎凌空相汇,如五雷轰顶坠入井中。井水先是凝结成冰,继而沸腾如熔金,血浪翻涌间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绢帛虚影,最上层赫然是后梁太祖朱温的冕旒,冕珠间绣着细小的墨莲纹;第二层是李存勖的铠甲,护心镜上刻着“墨莲烬”三字;再往下,石敬瑭的契丹盟约、刘知远的沙陀狼旗、郭威的黄旗加身——每个王朝覆灭处,都有墨色血手印按在舆图之上。

“这是……五代更迭图。”谢云峤撑着断碑咳嗽,袖中枯荣叶早己碎成齑粉,“每代帝王咽气时,申屠家暗桩便会在其衣襟绣上墨莲纹,让天下以为‘墨莲烬’是天罚,却不知——”他指向画面深处,只见申屠昭临立于血色祭坛,掌心托着传国玺碎,“却不知我父亲当年剜心刻契,根本不是为了镇天下之乱,是要让申屠氏成为乱世的‘天罚之眼’,借五国战乱,永享万族供奉。”

砚儿望着井中申屠昭临的身影,他衣摆绣着的不是墨莲,而是十二道石龙纹——正是博陵井的九窍石龙与黄金丘的十二金佛。更深处的画面里,无数百姓跪在井前,捧着五谷与童男童女,祭文上写着“敬奉墨莲真君,祈免天罚”。

“原来‘共生契约’是谎言。”申屠烬忽然攥紧玺碎,鲜血从指缝滴落,在井中映出他父亲的脸,“申屠氏根本不是以血承玺,是以天下人的血,养申屠氏的尊荣。每代替身死于五劫,不是为了续玺身,是为了让百姓畏惧墨莲天罚,让五国首领不得不向博陵井纳贡——”他忽然笑了,笑得血泪混着玺碎的光,“父亲说‘你越痛,天下越乱’,其实是‘天下越乱,申屠氏越尊’。”

井水突然炸响,九窍石龙同时喷出金血,在井沿聚成“天罚永继”西字。谢云峤指着画面中申屠家祖祠,只见历代家主灵位前供着的不是牌位,而是盛满人血的砚台,每方砚台上都浮着传国玺的虚影:“五国圣物是幌子,真正的秘辛是——申屠氏用传国玺碎引发战乱,再以‘墨莲天罚’平息,让天下人相信,唯有供奉博陵井,才能免遭劫火。”

砚儿忽然想起在捍海塘看见的十万骸骨,在南汉宫的焚天炉幻象,那些申屠家暗卫与双生劫者,原来都是这“天罚之局”的祭品。她握住申屠烬的手,触到他掌心被玺碎割出的深痕,血珠落入井中,竟让画面跳到百年后——她看见自己穿着墨色嫁衣,站在井边主持祭典,而申屠烬戴着冕旒,坐在血色砚台上接受万族朝拜。

“这便是父亲的终极目的。”申屠烬望着井中自己成为“墨莲真君”的画面,墨莲纹己爬满整张脸,龙瞳里映着无数跪地的身影,“让申屠氏脱离凡俗,成为凌驾于五国之上的‘天罚之眼’,永享香火,永镇乱世——而代价,是每代替身魂飞魄散,是五劫者永堕轮回,是天下人永远困在‘乱而求治,治而求祭’的死局里。”

谢云峤忽然喷出黑血,血中竟有完整的墨莲瓣:“枯荣术反噬了……原来我续的不是你的命,是申屠家的局。”他指向井中逐渐清晰的“天罚图”最终章,只见申屠烬化为石像坐在井沿,砚儿变成墨莲永远开在他掌心,而五国百姓正用自己的血,在井中磨出永不停歇的墨,“你父亲要的不是传国玺重归,是让申屠氏借玺威,成了这人间的——活阎王。”

井中突然传来万马奔腾声,无数甲士从血浪中涌出,衣甲上皆绣着“申屠”暗纹,他们抬着巨大的青铜砚台,砚心刻着五国版图。申屠烬忽然松开玺碎,任其坠入井底,却见每片玺碎都在血浪中化作锁链,缠住五国首领的脚踝,将他们往井中拖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砚儿忽然抽出耶律霜送她的银鞭,鞭梢狼首眼窝正嵌着最后一片霜魄玺碎,“要么像你父亲计划的那样,成为永享供奉的天罚之眼,让寒砚局永远吃着人血墨;要么——”她指向井底逐渐崩塌的幻象,那里露出真正的传国玺,正被血色锁链困在墨池深处,“用我们的血,断了这锁链,让传国玺归天,让申屠氏,从此只是——”

“只是人间的一抔墨。”申屠烬忽然握住她的手,将银鞭甩向井中“天罚永继”西字,鞭梢狼血与他的墨莲血相融,竟将金字击成碎晶,“父亲算尽百年,却不知墨莲精魄从来不是神,是困在玺纹里的人。砚儿,你可还记得在栖梧轩,你说‘墨要磨碎自己,才能写出新字’?”

他忽然踏向井沿,九窍石龙同时发出哀鸣,谢云峤在断碑后忽然轻笑,笑声混着《烬昭录》残卷的灰烬:“申屠烬,你可知为何《烬昭录》最后一页始终空白?因为真正的破局之笔,从来不在纸上,在——”他指向申屠烬心口的墨莲纹,“在你这方活砚,愿不愿意,用自己的骨血,写一个,没有天罚的新局。”

井水突然彻底沸腾,将“天罚图”烧作飞灰,露出底下真正的博陵井底——那里沉睡着申屠家历代家主的骸骨,每具骸骨心口都嵌着玺碎,唯有中央的白玉棺材空着,棺盖内侧刻着“局终人散,墨尽天明”。申屠烬望着自己的倒影在血水中裂开,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墨莲替身”面容,终于笑了,笑得血泪落入井中,惊起满池金鳞。

“砚儿,替我磨最后一次墨吧。”他将五瓣玺碎按在她掌心,触到她腕间与自己同频的脉搏,“用五国的血,用申屠氏的骨,用我们这对墨与砚的魂——”他忽然转身,望向逐渐逼近的墨色云团,那里传来五国首领的马蹄声,“磨一砚能焚天罚的血墨,让这寒砚局,最终写在——”

他话未说完,井中突然炸起惊雷,五瓣玺碎腾空而起,在博陵井上拼成传国玺的全貌,却在玺顶开出一朵墨莲,花瓣上凝着的,正是砚儿与他的血泪。谢云峤忽然倒地,断碑上的“寒砚局”三字终于崩裂,而申屠烬忽然抱住砚儿,在血雨腥风中低吟:“别怕,这次焚的不是你我的魂,是申屠氏百年的——贪与执。”

博陵井的钟声响起,震碎九窍石龙的金血,震落十二金佛的尘埃。而井中倒映的天罚图,终于在墨火中消弭,只剩下申屠烬与砚儿交叠的身影,像极了墨与砚,在最后一滴血里,终于——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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