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升机螺旋桨卷起的碎石拍打在战术目镜上时，林晚晴的智能手环正显示着海拔骤降的预警。霍凛川单手操控垂降索，作战服领口被狂风吹开，后颈的条形码在溶洞入口折射出幽蓝冷光。
"抓紧。"他揽住她腰间的速降带，岩壁上新刻的"正"字还渗着血珠，"这里的钟乳石比军刀还利。"
强光手电扫过溶洞穹顶，林晚晴的呼吸突然凝滞——十年前她刻下的"正"字旁，赫然多出一列荧光编码。那是用她研发的烧伤凝胶书写的化学式：CaCO3+2HCl→CaCl2+CO2↑+H2O。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霍凛川用匕首刮下石壁样本，试剂瞬间沸腾冒泡，"和你当年用的盐酸配方一模一样。"
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辐射警报，林晚晴蹲下身，战术靴碾过一截生锈铁链。微型摄像头从她领口弹出，将画面实时传回军区指挥中心。岩缝里卡着半片军用压缩饼干包装，生产日期正是她获救前三天。
"别碰！"霍凛川扯开她手套，掌心那道半月形疤痕硌在铁链上，"这是M军战俘营的禁闭锁，触发式毒针还在里面。"
溶洞深处传来碎石滚落声，两人同时摸向腰间。林晚晴的医用激光笔与霍凛川的配枪在黑暗中交叠，红光锁定岩壁上晃动的黑影——竟是只挂着军用铭牌的山羊。
"0917..."她擦拭铭牌上的青苔，"这是你当年的部队编号？"
霍凛川突然将她按在岩壁上，战术目镜闪过虹膜解锁的绿光。岩缝应声裂开，露出隐藏的军用级升降梯："现在开始，你看到的每句话都是绝密。"
电梯下沉时的失重感让她想起坠崖那晚。霍凛川的体温透过作战服传来，后颈条形码随着电梯下行渐次亮起。当数字跳到"0923"时，防爆门轰然开启，刺目的无影灯光下，整面玻璃墙封存着数百支LWQ-0923凝胶。
"三年前西北剿匪行动，"他指尖划过玻璃上的弹孔，"这些本该在前线救命。"
林晚晴凑近观察，发现每支凝胶标签下都叠着电子芯片。她胸前的金属玫瑰徽章突然磁吸在控制台上，全息屏幕弹出加密档案——十年前溶洞救援行动的伤亡名单上，霍凛川的名字赫然列在"阵亡者"分类。
"这不可能..."她后退撞上实验台，试管架倾倒的瞬间被霍凛川接住，"你明明..."
"明明该是个死人？"他扯开作训服，心脏位置赫然有道缝合痕迹，"当年把你推出溶洞的人，确实死在那场爆炸里。"战术匕首挑开她白大褂口袋，染血的玻璃片在紫外线照射下显现指纹——正是他右手的螺纹特征。
警报声骤然炸响，通风口喷出淡绿色气体。霍凛川扯下防毒面具扣在她脸上，军用绷带将两人手腕缠在一起："跟紧，出口在钟乳石林后面。"
激光瞄准器的红点密如蛛网，林晚晴的医用镊子精准夹住最先袭来的麻醉镖。霍凛川旋身将她护在怀里，子弹擦过他锁骨疤痕，溅起的碎石在凝胶墙留下弹孔。
"东南方向三十米！"她扯动绷带指引路线，智能手环的导航系统与他的战术目镜数据同步。当年刻下的"正"字在热成像仪上泛着红光，指引出一条隐藏通道。
爆破声从头顶传来，溶洞开始塌方。霍凛川突然将她扑进岩缝，战术背心替她挡住坠石。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空间里交织，他心脏位置的缝合线硌着她掌心。
"现在信了？"他喉结擦过她防毒面具边缘，"当年救你的人..."
岩缝外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整面岩壁横向移开。刺眼天光里，十年前那个老男人正举着注射器冷笑，针管里晃动的淡绿色液体泛着熟悉的荧光。
"好久不见，"针尖指向霍凛川后颈的条形码，"我的完美作品。"
林晚晴的医用激光笔突然调至最大功率，红光穿透老男人的白大褂，露出锁骨处被火钳烙过的疤痕——那形状与霍凛川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