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医院药检室·疫苗的秘密
凌晨三点的药检室只亮着一盏孤灯，离心机运转的嗡鸣声在寂静的走廊回荡。林晚晴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的蓝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
"再等五分钟。"她声音沙哑，这己经是今晚第七次离心分离。唐糖靠在实验台边，手里攥着己经凉透的咖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转速表。
突然，显示屏上的数据曲线剧烈波动，一组异常基因序列自动标红。唐糖猛地首起身子，咖啡洒在白大褂上："这不可能...对照组疫苗里根本不含标记物成分！"
陆沉一个箭步冲过来，军靴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夺过鼠标放大某个片段，镜片反射着屏幕上跳动的碱基对序列："看这里——"他的声音罕见地发抖，"这是人工合成的抗体阻断序列，专门针对标记物的基因锁。"
林晚晴的听诊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扶住实验台，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合——母亲深夜伏案工作时，试管架上那些蓝色液体；幼儿园体检时，母亲坚持要亲自给她打针时颤抖的手；还有被送进孤儿院前，母亲最后一次拥抱她时，藏在衣领里的那支银色注射器。
"我妈妈不是在参与标记实验..."她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是在偷偷研制解药。"
唐糖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在放大万倍的电子显微镜图像里，抗体蛋白的立体结构赫然呈现蝴蝶形状——与林晚晴颈侧的胎记一模一样。
2. 急诊值班室·旧怨新仇
程澈的白大褂被扯开三道口子，额角的鲜血顺着镜框往下淌。他将秦曼反扣在诊疗床上，膝盖抵住她不断挣扎的后腰。
"1998年9月23日，"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你调换了三支疫苗的标签，导致0917、0919和0921号实验体在48小时内器官衰竭。"
秦曼的冷笑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着程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老式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后，年轻版的陈婷声音清晰传出："...小秦做得很好，下周的体检就安排她来注射..."
"你怎么会有这个？！"秦曼突然剧烈挣扎，针头在床单上划出长长的裂口，"当年所有的录音带都烧——"
诊疗帘"唰"地被掀开。霍凛川举着执法记录仪靠在门框上，镜头红灯刺眼地亮着："这段自白比解药还管用。"他晃了晃连接着云端备份的手机，"己经同步到军区总服务器。"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打斗声。韩东阳押着昏迷的黑寡妇从消防通道出来，她脚踝上的蜘蛛纹身缺了一角——正是当年溶洞大火时，被烧熔的铁门烫伤的疤痕形状。
"招了。"韩东阳抹了把脸上的血，扔过来一部手机，"陈婷的航班信息。"
3. 军区机场·黎明追击
晨雾中的运输机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引擎炙热的气浪掀起霍凛川的衣角。他将冷链箱交给陆沉，箱子里整齐排列着37支淡金色药剂。
"每支对应一个患者的基因序列。"林晚晴匆匆写下手写说明书，"必须严格按编号注射。"
陆沉接过箱子的手很稳，镜片上凝结的雾气却暴露了他的情绪："边境检查站己经布控，但陈婷很可能准备了替身。"
霍凛川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陈旧疤痕。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用匕首尖挑开疤痕表层——一枚微型追踪器泛着冷光。
"去年剿毒时埋的。"他平静地缝合伤口，"陈婷身上有同样的。"
唐糖倒吸一口气，突然抢过陆沉的平板调出地图。一个红点正在国境线上闪烁，定位显示竟是军区总医院妇产科病房。
"声东击西..."林晚晴猛地攥紧拳头，"她要接应的是——"
"新生儿的脐带血。"霍凛川己经跃上吉普车，"二十年前失败的实验，现在要用最纯净的基因重启。"
4. 文工团天台·母女对话
破晓的天台铺满淡金色的光，周文君将热牛奶放在掉漆的钢琴上。牛奶杯底压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周文君抱着熟睡的小女孩，身旁站着穿白大褂的沈清梧。
"你母亲总说，等你长大要教你弹《致爱丽丝》。"周文君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琴键，"特别是最后这个变奏..."
林晚晴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当弹到第七小节时，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突然让整段旋律转向忧伤的调性。她的眼泪砸在黑白键上——这正是母亲每次哄睡时哼唱的版本。
"所以她真的是被..."
"不。"周文君打开尘封的军区通报，1998年9月25日的头条赫然是《文工团钢琴师车祸遇难》。在报道边缘的空白处，有人用铅笔写着："样本己转交周姐，小晴在0923柜。"
林晚晴突然剧烈颤抖。她想起孤儿院火灾那晚，模糊视野里那个拼命把她往外拖的少年——程澈的白大褂上，也绣着"0923"的编号。
5. 边境检查站·终局
陈婷的假护照在紫外线灯下显露出防伪水印。她拢了拢鬓角的白发，对安检员露出慈祥的微笑："去看望我孙女，刚出生的小宝贝..."
广播系统突然响起钢琴声。当《致爱丽丝》进行到第七小节时，陈婷的表情瞬间凝固——那个被改动的不和谐音符，正是当年沈清梧设置的警报暗号。
"这首曲子..."她的假护照"啪"地掉在地上。
"我母亲创作的版本。"霍凛川从安检机后走出，手里举着基因检测仪，"最后一个音符的声波频率，正好能破坏标记物的基因锁。"
陈婷的假发被掀开的瞬间，二十年的谎言轰然崩塌。她耳后的烧伤疤痕与被拐儿童档案里的施虐者照片完全吻合，而藏在假牙里的微型试管中，正装着刚从新生儿病房偷取的脐带血样本。
当手铐扣上时，朝阳正好越过国境线。霍凛川的耳机里传来陆沉的声音："37支解药全部注射完毕，第一个患者己经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