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暮冬,未央宫椒房殿的龙涎香混着雪气,在鎏金兽炉中翻涌成诡谲的云。太后指尖轻抚翡翠护甲,望着案头密函上“公孙明势力过盛”的朱砂批语,凤目微眯——函末狼首图腾旁,暗红指印与二十年前狼首谷灭族时的密报如出一辙。她轻叩紫檀木榻,唤来贴身女官:“去传右贤王旧部,是时候让那只苍狼,尝尝断爪之痛了。”
暗潮·椒房密语引杀机
与此同时,司徒府的璇玑阁内,阿依娜倚着狼眼石窗,鹰羽冠上凝结的霜花簌簌而落。她着弯刀鞘尾的狼首纹,忽然转头:“苏绾,你说太后为何突然召我入宫?”话音未落,苏绾的银镯骤然发烫,镯面浮现血色密文:“速离!太后己与右贤王残部勾结。”
殇正将老将军密函嵌入山河图暗格,护腕齿轮突然发出刺耳轰鸣。他猛地转身,却见阿依娜己抽出弯刀,刀刃映出窗外数十道黑影——刺客们身着西域劲装,弯刀上淬着修罗香,与二十年前屠杀狼首谷的凶器如出一辙。“是太后的人!”阿依娜的鹰眸燃起怒火,狼首图腾在她额间忽明忽暗,“他们用我部族的旧仇,逼我就范!”
惊变·雪夜刃影护苍生
刺客破窗而入的瞬间,殇的狼吻弩率先发难,弩箭尾羽的木槿花在雪幕中划出幽光,却被对方特制的狼首盾尽数挡下。阿依娜的弯刀旋出凛冽弧光,刀风卷起她鬓边的鹰眸石发饰,在混战中与殇墨甲的齿轮声相和,织就墨家“三才阵”的雏形。
“小心!”阿依娜忽然扑向殇,一支淬毒狼牙箭穿透她的左肩,鲜血溅在殇胸前的“民贵”铭文上。她的胡服被雪染白,却仍死死扣住刺客手腕,指甲在对方皮肤上抓出狼首谷的图腾血痕:“想杀他……先过我这关!”
殇的瞳孔骤缩,牵机索如银蛇般缠住刺客咽喉。他揽住阿依娜颤抖的身躯,护腕齿轮疯狂转动,弹出苏绾特制的止血银针,却听见她气若游丝的低语:“狼首谷的鹰,不会让苍狼独自面对风暴……”
剖心·血吻定情照肝胆
激战渐息,司徒府的雪地上绽开大片红梅。殇抱着阿依娜冲入密室,狼眼石灯将她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解下披风为她止血,指腹触到她背胛处那道陈年剑伤——与自己左腕的“影”字刺青,恰似命运的双生印记。
“为什么?”殇的声音沙哑,狼毫蘸着药汁的手微微发颤,“你明知这是太后的圈套。”阿依娜却突然笑了,染血的指尖抚上他冷峻的面容:“在疏勒城的烽火台,你为我挡过修罗弩;在狼首谷的废墟,你说要为我族人讨回公道……”她的气息拂过他耳畔,“苍狼与鹰,本就该同生共死。”
余波·凤印藏锋起暗澜
未央宫的晨钟惊散残夜,太后望着暗卫带回的染血鹰羽冠,翡翠护甲“啪”地碎裂。女官跪禀:“阿依娜被救走了,陛下己派人彻查此事。”太后冷笑,从袖中取出密诏——诏书上“彻查”二字的笔锋,与殇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时的气势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司徒府的“止戈殿”内,苏绾为阿依娜换药的手顿了顿:“伤口里的毒,是西域巫蛊术。”她望向殇紧握的狼首护腕,银镯映出地宫传来的急报,“大理寺发现,右贤王残部的往来密信,藏在太后赏赐的进贡名册里。”
阿依娜忽然握住殇的手,鹰眸中倒映着他墨甲上的青鸾狼首:“下次,换我为你布一场局。”她的弯刀鞘尾轻叩地面,砖缝中渗出的狼眼石粉,悄然组成西域密语——那是狼首谷秘传的复仇图腾,此刻正与殇护腕内侧新刻的“阿依娜”三字,在烛光下共鸣。
长安城的初阳穿透云层,照在司徒府的木槿花上。殇望着怀中沉睡的阿依娜,忽然轻笑——这笑里有对太后阴谋的冷蔑,更有对护民之路的笃定。他知道,这场刺杀不过是后宫干政的冰山一角,而太后的翡翠护甲裂痕,终将成为观潮台撕开冤案真相的突破口。墨色劲装下的“影”字铁刃微微发烫,他握紧阿依娜的手,在心底发誓:无论后宫权谋如何翻涌,他与她,定要让二十年前的冤魂安息,让“止戈护民”的信念,永远照亮贞观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