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金兵南下大宋女帝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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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宋宰执们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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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金兵南下大宋女帝逆天改命
作者:
短小腿的反击
本章字数:
4998
更新时间:
2025-05-23

沿着南薰门大街前行,乌鲁术的鹿皮靴陷进雪泥里,鞋底的铁钉刮过青石板,发出细碎的声响。

道旁孙记羊汤的香气勾得他腹中雷鸣,店家手起刀落,剔骨尖刀剁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

那手法和契丹屠夫别无二致,案上却摆着雕花竹签串的炙肉,油汁顺着签子往下淌,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小坑。

“李家包子,童叟无欺!” 伙计掀开蒸笼,白雾裹着肉香扑面而来。

乌鲁术喉结滚动,想起昨夜在金营啃的冷肉干,胃里一阵泛酸。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皮囊,里面只剩半块硬邦邦的肉干,咬一口能硌掉牙。

“聘猫二十文,附赠小鱼干!” 绸缎铺旁支着个竹笼,一只雪团似的狮子猫正懒洋洋地舔爪子。

乌鲁术猛地停住脚步,瞪大了眼睛 —— 草原部落向来只把鹰犬当宝贝,宋人居然给猫儿挂红绸、算八字?

他盯着漆笼上的价牌,活鲤两尾加道士算卦,这比买一匹小马驹还贵!

朱雀门?巳时

转过街角,乌鲁术瞳孔骤缩。六十丈宽的御街铺着青石板,积雪被扫成太极阴阳纹,一眼望不到头。

他默默数着步数,心底暗惊:这宽度足够百骑并驰,比上京的 “鹰扬道” 还宽三倍!

“没见过世面吧?” 旁边的禁军斜睨他一眼,故意踩碎脚边的冰凌,“当年真宗皇帝封禅泰山,御街摆过十万盏莲花灯,把黑夜照得跟白昼似的!”

朱雀大街的热浪扑面而来,乌鲁术被粟米焦香激得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

巡城禁军踢了踢脚边的饿殍,却指着孙羊正店三层彩楼,扯着嗓子唱道:“水晶脍要用冰窖存的老鲶,羊头签得取三岁的羔子……”

忽然塞给他半块炸鹌鹑,“尝尝,你们烤的马肝那叫什么玩意儿,跟喂牲口似的!”

御街青石在薄雪下泛着幽光,乌鲁术数到第西十八块石板时,又被 “王记聘猫” 的幌子勾住了视线。

漆笼里的波斯猫儿颈系红绸,价牌墨迹未干,聘资要活鲤两尾,还得请城东李道人合生辰八字。

“荒唐!” 乌鲁术甩开禁军的手,“我大金男儿十西能搏熊,你们居然给畜生算卦?”

“您这话说的。” 禁军抄着手嗤笑,“去年腊月,贵国西太子还派人来聘御猫配种呢!听说配出三花毛色的崽子,在你们那儿能换三百匹马,是不是真的?”

宣德门前,李邦彦踩着暖炉等了一个时辰,见乌鲁术袍角结着冰碴,故意大惊小怪:“怎么没乘太平车?来人,给贵使换双蔡太师府的云头履,别冻着脚!”

转头又骂鸿胪寺吏,“没长眼睛?贵使靴子都湿了,还不快去拿!”

中书省?午时初

李邦彦着金国狼纹火漆封印,瞥见乌鲁术靴底沾的羊油,嘴角一扬:“听闻贵使爱吃炙肉?”

他击掌三声,内侍端上秘色瓷盘,竟是雕成牡丹状的羊肉冻。“这是樊楼名菜‘雪夜桃花’,请用。”

乌鲁术拔出银刀刚碰到肉冻,花瓣忽地层层绽开,露出中心用胭脂染的 “和” 字。

他后背顿时沁出冷汗,这刀工比女真萨满剔骨还精细,宋人果然藏着不少本事。

白时中捻着山羊须,盯着狼吞虎咽的乌鲁术,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

李邦彦用银签扎起个蟹黄包,漫不经心道:“宗望大帅派贵使踏雪而来,想必带着诚意……”

“岁币纹银五百万两,太原三镇为质!” 乌鲁术猛地拍案而起,震得玉盏相撞,叮当作响。

白时中手一抖,茶汤泼湿了奏章,李邦彦脸上的笑僵住了,胡须上还挂着半片胡荽,颤巍巍的。

白时中听见 “割三镇”,袖中手指不由得微颤 —— 去年蔡京修艮岳,私下卖了中山府田产给他族弟,这事儿要是被翻出来……

他强作镇定,咳嗽两声:“钱财好商量,三镇的事,容后再禀。”

李邦彦忽然轻笑一声,踱到沙盘前,玉扳指划过黄河故道:“贵使可知,这三镇去年秋粮收了多少石?单是太原府,存粮就够十万大军吃三年。”

乌鲁术眼睛一亮,宋人果然如郭药师说的软弱可欺:“那再加一条,需亲王宰执入营!”

“人质之事,万万不可!” 王时雍突然拍案,脸涨得通红。

乌鲁术一愣,刚才谈割地赔款时,这俩人还笑眯眯的,怎么一要人就急眼了?

他哪里知道,王时雍心里正打鼓:要亲王?赵家王爷多如牛毛,随便塞个闲散宗室就行。

可宰执就他们几个,谁去金营不是肉包子打狗?他刚当上宰执,这种倒霉事儿,怎么就不能轮到他头上?

暖阁外忽然传来更鼓声。

李邦彦拿起完颜宗望的亲笔信,火漆封印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贵使先在西方馆歇息,明日官家在琼林苑设宴,正好赏梅议事。”

乌鲁术被领出门时,正撞见内侍抬着朱漆食盒经过,腊梅香混着烤鸭香扑鼻而来。

他忽然想起大帅帐中发霉的炒面,喉头动了动 —— 这大宋,真是个让人又恨又馋的地方。

御书房内,炭火噼啪作响。李纲攥着太原城防图,手指节发白。

韩世忠光着头,在铜镜阵模型前用沙盘推演棍戳来戳去,棍尖在太原方位戳出个深坑,活像要把金军戳死在那儿。

“官家,种师道部己过潼关。” 李清照捧着军报,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袖中滑落半页《守城机要》残卷。

赵福金刚要开口,门外传来李邦彦的鸭公嗓:“臣等求见 ——”

“洒家看谁敢扰官家议事!” 鲁智深把禅杖一横,拦在门口。

“让开。” 赵福金用剑鞘敲了敲《武经总要》,书页翻到 “缓兵计” 篇,“请李相入内。”

李邦彦跨过门槛,正看见韩世忠把金军木偶摔进沙盘黄河,水花溅湿了他的紫袍下摆,洇出一片暗痕,像极了女真的狼头纹。

王时雍指尖着袖中玉笏,暖阁里的地龙烤得他额角首冒汗。

白时中偷眼瞥向张叔夜腰间的鱼符 —— 那本该是鸿胪寺卿的鎏金信物,怎么挂在他这儿?

“臣等恭请圣裁。” 李邦彦伏拜下去,青砖缝里的龙涎香屑硌得他膝盖生疼。

他听见韩世忠的铁甲在屏风后哗哗作响,像极了当年辽使在垂拱殿摔碎茶盏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赵福金的朱笔悬在《河东漕运图》上方,墨汁滴在太原城标上,晕开一片狰狞的黑影。“二位相公昨夜不是领了白麻诏?”

砚台突然被扫落,张叔夜绣着獬豸的袍角溅满墨点,像开了朵黑梅。

白时中袖中手指狠狠掐进掌心 —— 那道没盖玉玺的手诏,用的竟是寻常薛涛笺,当时怎么就没多想想?

“官家,金使还在中书省候着。” 李邦彦特意加重 “中书省” 三字,余光扫过张叔夜袖口的墨迹,那颜色,像是枢密院加急文书的黄麻纸。

他心里一沉,目光死死盯着那点墨渍,忽然觉得这大宋的水,比汴河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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