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金兵南下大宋女帝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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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女帝的帝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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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金兵南下大宋女帝逆天改命
作者:
短小腿的反击
本章字数:
4566
更新时间:
2025-05-25

暮色像打翻的砚台在宣德门洇开。

白时中攥着惊堂木的手青筋首跳,漆红台面上摆着泛着铜锈的太庙青铜簋。

“此鼎起价三千贯!“王时雍的拍卖槌砸在檀木案上,咚的一声惊飞檐角寒鸦,他眼角余光扫向台下穿月白缎子的当铺朝奉——

那是他三姨太的远房侄子,此刻正把算盘拨得噼啪响。

鎏金马鞍拍出万贯时,白时中突然拔高嗓门,惊堂木拍得台面首颤:“列位看官且瞧这底座!”

人群推搡间,青铜鼎内壁的铭文露出来,“宣和西年匠户张二监制”八个字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老匠张二当场腿软跪下,王时雍三步跨过去揪住他衣领,指节捏得发白:“本官早就盯着你们这群硕鼠!”

转身却压低声音对李邦彦耳语,嘴角扯出半分笑,“明日醉仙楼新到的扬州瘦马,腰肢比那鎏金鞍鞯还软……”

赵福金立在角楼阴影里,忽听得百姓堆里啐骂:“败家子!“

她捻着腕间珊瑚串轻笑:“好个宰执风骨,变卖家当倒是比打仗还利索。“

女帝望着台下争抢金器的朱紫官员,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砖缝里新刻的“张狗蛋守御处”——

这是前日鲁智深带着匠人刻的,说是要让金兵知道汴梁城每个角落都有人守。

“官家可听见新谣?”李清照抱着焦尾琴走近,琴弦还带着寒意。

城头突然飘来孩童的唱词,尖细嗓音混着北风:“朱紫官,卖龙袍;金銮殿,当铺开……”

赵福金望着李清照指尖划过琴弦,裂帛声惊飞夜鸦,忽然想起那年在撷芳园,她教嬛嬛读《诗经》的午后,阳光也是这样斜斜地照在廊柱上。

“皇姐!”柔福帝姬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十六岁的少女攥紧披风,鼻尖冻得通红,“他们怎么敢卖太庙祭器?”

赵福金转身,指尖抚过妹妹鬓角的碎发,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批阅的军饷折子——国库见底,金军却催着三百万两犒军银。

“嬛嬛,皇姐需要他们送岁币拖住金贼。”她望着台下王时雍偷偷往袖口塞金器,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听见,“皇姐我不好做,但他们能做。”

赵福金爱怜地轻抚着前世这个跟自己相同悲惨命运幼妹的小脸。

赵福金指了指龙德宫方向,“但国库空虚,而父皇宫里的奇珍异宝贝,于他是闲愁,于咱们却是救命的粮草。皇姐又不能亲自出手变卖。”

赵福金指尖拂过柔福帝姬鬓角的碎发,角楼寒风卷起她的珠翠,却吹不凉掌心的温度:“嬛嬛可看见,白时中拍卖太庙祭器时,王时雍的典当行朝奉举牌最凶?”

柔福帝姬赵多富望着城下争抢金器的人群,鼻尖冻得通红:“他们不是都怕皇姐么?为何还敢倒卖祖宗器物?”

“怕?”赵福金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女儿家的掌心,“他们怕的是金军的刀,贪的是自家的财。你看李邦彦捐出火油,转头就往金营送鎏金溺器——表面骂贼,实则在探完颜宗望的虚实。”

柔福望着皇姐眼底的冷光,忽然想起前日看见李纲在城墙上被文官群起攻讦,却独独避开白时中的诡异场景:“所以皇姐任由他们拆宗庙、卖龙袍,是要借他们的手筹军费?”

“聪明。”赵福金揽住小妹单薄的肩膀,望着王时雍偷偷往袖口塞金器的模样,“金军要三百万两犒军银,若从国库拿,他们必说朕奢靡;若让百姓捐,又怕逼反民心。若变卖父皇的物品,又说朕不孝,唯有让这群贪官自己来——”

她忽然指向在拍卖台打起来的盐商和绸缎商:“他们为了活命,会用尽一切手段,牺牲他人利益来达成目的。”

柔福皱眉:“可他们中饱私囊……”

“他们争着变卖、贪着回扣、互相攻讦——”赵福金忽然松开手,袖中滑落半片染血的奏折,正是陈东弹劾王时雍偷换太庙祭器的密疏,“便如同一锅沸汤,各自扑腾着要冒头,却不知这锅底下的火,从来在朕手里。”

她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胭脂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国库没钱,就叫他们去掏贪官的腰包;金人要岁币,就叫他们去卖太上皇的仪仗。

他们越是闹得鸡飞狗跳,百姓越会觉得,这满朝文武烂透了,唯有朕……”

“唯有皇姐在给他们留体面。”柔福帝姬忽然接口,想起今早路过尚书省,见刑部老尚书抱着被劈成柴的黄花梨案几痛哭,而旁边小吏悄悄往他袖中塞了张百贯银票——那是皇城司的“抚慰金”。

她忽然抓住赵福金的手腕,触感冰凉,却比案头的鎏金香炉更让人心安,“所以您放任他们中饱私囊,却又让皇城司暗中记录,等金人退了……”

女帝忽然轻笑,温热的呼吸拂过柔福耳畔,“水至清则无鱼,可这水里若全是吃鱼的恶蛟,便该撒网了。”

赵福金从袖中取出皇城司密报,上面记着白时中调换祭器的证据,“等金军退了,这些账朕自会算。但此刻,他们的贪念就是朕的粮草。”

角楼下方,鲁智深正揪着典当行掌柜的衣领往墙上撞,燕青的密探混在人群里记录每笔交易。

赵福金忽然压低声音:“还记得蔡太师府抄出的地契么?朕故意漏了半箱,让他们互相告发。”

柔福恍然大悟:“所以皇姐不杀六贼,反让他们戴罪立功?”

“六贼党羽盘根错节,杀了他们,满朝谁来办事?”赵福金望着远处李纲被文官围攻的场景,“让白时中拆宗庙,他的门生就会骂他不忠;让王时雍卖祭器,宗正寺的御史就会劾他不孝。他们斗得越狠,朕的位子越稳。”

寒风卷起城下的叫骂声,“昏君”“败家”的骂声混着铜钱响。柔福忽然抓住皇姐的手:“可百姓在骂……”

“骂就对了。”赵福金替小妹掖好披风,“等金军退了,朕会让他们看见,库房多了三百万两银子,城墙多了千具投石机。那时再把白时中等人的贪腐证据一摊——”

她指尖划过柔福的掌心,像在画一幅山河图:“百姓会骂他们,却会谢朕。这就是御下之道:让臣子做恶人,让官家当善人。”

柔福望着皇姐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懂了为何前日赵佶的车驾被御史台围攻时,皇姐只是笑着赏了白时中一箱香料。

原来最锋利的刀,不是握在手里,而是让别人替你握,替你砍,替你担下所有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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