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节
(1972年6月7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十分)(从4月10日赛斯完成了本书的序言一首到今天为止,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其中最重要的是,珍的母亲在卧病多年后不幸过世了,这些事使得我们不得不把赛斯课暂且搁置。纵然如此,珍自己的ESP班以及写作班还是维持了部分开课;她也仍在继续写她在本书“珍序”中提到的那本小说《超灵七号系列:漫游前世今生》。)(然而,在这整段期间,我们仍期盼着参与赛斯新书的著述。当我们进行赛斯的前一部书《灵魂永生》期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珍一首都在避免阅读该书的内容,理由是为了想要避免自己有意识地卷入其中。但是,最近珍笑着告诉我,这一回她要在每节一完成之后就看,还要现学现用。她以前对“制作”赛斯书的不安现己减至最低了。我对她新的开放心态大加鼓励。)(我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在课间记下珍各种不同的意识状态,但那只是一个有兴趣的观察者的侧记。她所进入的各种实相和人格,其真正的感受和深度,则完全为她独自拥有,无法诉诸文字。)
(晚安。)(“赛斯晚安。”)
现在开始口述。第一章名为:(活生生的世间万象)。
世间万象皆由心生。你眼中所见的此界就像是一幅立体的画,每个人都在作画过程中参与了一手。画中的每样色彩、每根线条全都是在心灵中先画好了才显现于外的。
然而,在这比喻里,作画者本身就是画的一部分,而出现在画中。外在世界无有一理不是源生于内,也无有一动不是先发于心。
意识的伟大创造性本来就是你继承的资产,但这份资产并非纯属人类独有。每一个生灵全都拥有这份能力,而在至高与至微间、至尊与至卑间,原子、分子和有意识与理性的心智间,都存在着一种发乎自然的合作,也正是由于这种合作才构成了这个活生生的世界。
形形色色的昆虫、鸟兽都从事了这项合作,造就了大自然的环境。这种合作之自然与必然,就像是你对镜呵气,镜面必然也会形成一层雾气一样。所有的生灵都在“感觉基调”(feeling tone)中创造出这个世界,而世界也就是你们意识的自然产品。感受与情绪因而得以以某些特定的方式在世间显现。思想出现,而在现成造好的温床上滋长。西季跃生,由古老的感觉基调形成,有其深厚、不变的节奏。它们也是所有生灵与生俱来的创造力的产品。
这些古老的创造潜能,至今深深地埋藏在所有生灵的心灵深处,在它们里面,个别模式及新分化的明确蓝图得以出现。
(九点二十九分。热切地:)地球的“身体”可以说有其自己的心或灵魂(随你喜欢哪个用语)。按照这比喻,高山、大海、山谷、河流以及所有大自然的景象无一不由地球的灵魂涌出,正如所有的事件以及所有制造出来的东西,皆无一不由人类的心灵或灵魂中显现是一样的。
每个人的内在世界都与这个地球的内在世界相连。“精神”变成了“血肉”(译注:“道成肉身”)。于是,每个人都有一部分的灵魂,与我们所谓的这个地球或世界的灵魂密切相连。
一株草、一瓣花,不管它是多么的渺小,全都觉知这个联系,不必推理就知道它的地位、它的独特性以及它生机的源头。构成世间一切事物的原子及分子,不管它所组成的是一个人体、一张桌子、一块石头或是一只青蛙, 也全都知道深藏于自己这个存在之下的那种创造力,它伟大的默默的冲力,而它们的个别性就浮在这上面,清楚、明确、不可轻侮。
同样的,人类中每个人从自己灵魂的那个极古老却永远常新的泉源中升起,胜利地呈现其特殊性。自己(self)由无知而升入有知,不断地为自己带来惊喜,比如说,就在你读我这些话的时候,你所学到的知识有部分是你有意识所知而马上可用的,而另一些则是无意识的,但即使如此,无意识的知识在其无知中仍然是有知的。
就算当你自己没体会到时,你其实向来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是你的眼睛知道它看得见,虽然它看不到自己,除非是利用反映。同样的,你所看见的世界,反映出你是什么,不同的只是,这不是反映在镜子里,而是反映在一个立体的世界里。你投射出你的念头、感受和期盼,然后再感知它们为“外境”。因此,当你以为外界的东西在观察你的时候,其实是你由你投射的那个角度在观察自己。
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九点西十六至十点零九分。)你就是自己活生生的画像,你把自己心目中所以为的自己投射出去变成了血肉之躯。你的感受、你的思想,不管是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都改变了、形成了你今天这个具体的形象。你要了解这个还不算太难。
但是,想要了解所谓的“外在”境遇,也是在同样方式下由你的思想及感受所形成,或是,想要了解那些似乎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外来事件,原来也是由你内在的心灵环境所发动,就不太容易了。
你身体的胖、瘦、高、矮,或是健康与否,全都不是偶然。这些身体的特征无一不是心灵的呈现,也全都是你自己向外丟到自己这个形象上的结果。我讲这话不是在寻你们开心,要知道你们并不是昨天才生的。以那种说法,你的灵魂更不是昨天才生的,而是早在有“年代”之前就己存在了(Your soul was not borerday, in those terms, but before the annals of time as you think of time. )。
你一生下来就有的那些特征,是有其原因的。内我(inner self)选择了它们。即使在今天,你的内我仍然可以大幅度地改变很多你自己的特性。你出生的时候并不是一张白纸,你个体的特性始终都潜藏在你的灵魂内,属于你个人一部分的你的“历史”,也深深地铭刻在你无意识的记忆里,它不但蛰居在你的心灵里,还以一种忠实的“解码”方式存在于你的遗传因子与染色体①中,并且畅行在你脉管里的血液中。
当你的灵魂透过你而表现它自己时,你所知道的、所警觉到的,以及所参与的各种实相其实远比你以为自知的要多得多。你那个在白天运作的意识,亦即你那个“自我”(ego)意识,就像一朵花一样从你自己实相的那个“无意识”的温床中滋长出来。你自己虽然并不知觉,但这个自我自行显现,然后再落回无意识中,接着再从“无意识”中新生出另一个我来,就像从春天的大地上开出的一朵新花。
(十点二十七分。)你今天的这个自我和你在五年前的那个自我,并不是同样的一个,但是你自己并不知道有这种改变。换句话说就是:你今天的自我是从今天的你里面生出来的。它是你的“存在”及“意识”活动的一部分,但正如眼睛看不到自己不停在变的颜色和表情,也不觉知它正随着自身原子结构的改变而不停地生灭,你也不觉“自我”原是不断地在变,死而复生。
在实质情况中,虽然组成细胞的东西本身不断改变,细胞却仍然一首保留着它的本色(identity)。细胞按照自己本然的模式再造自己,然而它永远是不断出现的“行动”(a)的一部分,甚至在它自己大量死亡之际,它仍然是活的、有反应的。
被冠以各式各样名词的“心理结构”也是如此。名词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在这些名词之后的结构,这种心理结构也一样在倏生倏灭的变化中保持其本色、其特有的模式。
眼睛生自身体的结构,自我生自心灵的结构。它们看不到自己,却都在从里向外看——一个向外逃离了身体,另一个却逃离了内在心灵而投向外在环境。
富有创造性的身体意识造出了你的眼睛。富有创造性的内在心灵造出了你的自我。你的身体根据它那了不起的“无意识”知识的神奇智慧造出了你的双眼,你的心灵则为你带来了“自我”,而像眼睛有物理性的感知一样,自我则有心理性的感知。眼睛及自我两者都是用以专注于感知外物的产品。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点三十六分到十点西十五分。)下面我所说的不属于本书的正文。
鲁柏在刚刚(休息时)所洞察到的东西很正确。在这本书里,我将更深入于“无意识”与“心灵”的本质,从而带出一些具有无上价值的观念。
自从鲁柏开始写《超灵七号系列:漫游前世今生》这本小说(在1972年3月下旬),她就无意识地,又部分有意识地,对有关“意识”和“人格”这方面的问题,诸如自我意识所扮演的角色,激起了好奇心。
人类至今所知仍极为有限。你们的心理学家还无法思考灵魂的事,而你们的宗教领袖也是既不能亦不愿以心理的角度去理解灵魂,甚至连最起码的程度都谈不上。换句话说,就是“形而上学”(Metaphysics)与“心理学”还没碰头。
现在,如我常常告诉你们的,我是我自己,而不是鲁柏。如你们所知,我和鲁柏之间有着相当的关联②。鲁柏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了解他自己创造力的真正本质。很少有人了解此点。所有这种现象,都必然有心理方面的理由——事实上,任何一种现象也是如此。当然,从某些角度来说,鲁柏的书就是他的孩子。他心灵的创造力非常强。当我透过他说话时,我所表现出的“我”,部分而言,也很像是一个小孩的诞生那样深奥而无意识的现象。在他心目中,“超灵七号”的情形也如此,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己。
这些“孩子”并不具血肉,不在时间和自然力量的掌握之中,却是永恒的,比他们的父母懂得更多;他们是由人心灵中跃出,半具人性、半具神性的神明。这时候,做父母的既惊喜于自己后代的青出于蓝,却又不免带有几分羡妒。
如果鲁柏的书对他而言像是他的子女,那么他对我的实相的表达,说起来就更活生生、更立体了。举例来说,他曾几度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精神分裂症”。暂且不论我在本质上是个独立于他之外的人,以及一些其他的问题,他并不了解在那个层面上,他创造出一些在“时间”之外的人,并在他自己意识心的领导之下把他们组织起来,为他们指定了一些极为实际也极为重要的工作,然后再一一付诸实现。
鲁柏这种极为独特的创造力,如果他想要,足以让他以很少人能办得到的方式来一探意识的本质、心灵以及创造的奥秘。他自己安排了这些足以让现在这种结果发生的条件,进而使我的实相的某部分变成了他自己实相的一部分,而“仿佛是赛斯的这个东西”便被创造了出来。
在那个层次之外,我仍然有我自己独立的实相。
关于这些问题我以后还会说明,我会加上一些补充,以便让这些论点有个自我圆满的机会。
(“你说的话很有意思。”)如果鲁柏能把他所遇到的困难当作一种考验的话,那么他所能得到的结果会更好。今天的话到此为止,祝你晚安。(“彼此彼此。谢谢你。”)有空来上上课吧。
(“好。”晚上十一点结束此节。珍的ESP课的时间固定在每周二晚上。由于我天性比较喜欢独处,所以我通常在周二晚上把周一的资料用打字机打出来,或者整理信件和档案之类。)(在这里回答一下一个被问过很多次的问题:为什么我宁愿用笔做记录而不使用录音机?在赛斯于1963年刚开始透过珍讲话的初期,我们的确试过用录音机,但是不久之后,我发现根据我的笔记来打字要比边听录音带边打字快得多。)(时间上的节省很重要,因为我们白天的工夫己全部花在写作、画画与应付紧凑的日常生活上,而晚上又要进行各种心灵上的工作。纵然如此,我还是不得不修改我的工作时间表,以腾出额外的时间来处理这些稿件。现在我的日常计划是上午画画、下午誊稿。)(例如,赛斯透过珍对我讲话的速度比起珍在上课时要慢,除此之外他还不时地会在标点符号上加以说明,以方便我的记录。在这种情况下,记下来的初稿本身就己经非常精确,最多只偶尔做点修正即可以出书。此外,我认为这种高品质产品是在这种方式下得来的事实本身,即己对该课程说明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