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三十分。)
第九章:(意识的诞生)。
(我必须请赛斯再说一次章名,以确定我没听错。)
就动物而言,在做出某项行动的他自身和涉及的行动之间,有各种不同程度的分界。然而,随着人类意识心的诞生,采取行动的“自己”需要一个方法来判断它的行动。再一次,我们又归结到那“反省的一刻”的重要性,“自己”在那时候,运用记忆,在当下看到它自己过去的经验,而将结果投射到将来。
现在讲完了。我只想开个头而己。
(“好的。”)
祝你晚安。
(“谢谢你,晚安。”十一点三十五分。此节的结束很突然。)
第636节
(1973年1月29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今晚我尚未打好第六三五节的字,所以我就把我的笔记当中的第八章最后一页和第九章开始念给珍听,珍整个月都在一种狂热的创作高潮里,赛斯资料也被她注入了一种充沛的能量。这同样的热切也在她的ESP课本身及“苏马利”里显了出来——而在她的诗里也非常的明显。)
(珍仍在写她的诗集——《灵魂与必朽的自己在时间当中的对话》①,上星期她将那资料录了一些音,她也在搞她的自传《从这沃土》〔From This Rich Bed〕;这己做了几个月了。)
(从我们下面的公寓里传来极微弱的古典音乐,今晚赛斯以安静的态度开始。)
好,晚安。
(“赛斯晚安。”)
口述:恩宠的状态(the state of grace)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在其中的生长都是不费力的,一种透明的(停顿)、喜悦的默许,那是所有存在的基本要件。你自己的身体从出生时即自然地、轻易地生长,没有预期阻力,反而把它奇迹似的开展视为当然;以伟大、优雅、有创造力的那种具有攻击性的放任态度,去运用它所有的一切。
因此,你们出生在一种恩宠的状态里。你们不可能离开它。你将会死在一种恩宠的状态里,不管有没有人为你说些什么特别的话,或把油或水浇到你头上(译注:指临终的宗教仪式),你们和动物及所有其他生物共享这祝福。你没法“掉出”恩宠之外,它也不能由你那儿被拿走。
你可以忽略它,可以抱持使你对它的存在视而不见的某种信念,你还是受到恩宠,只不过感知不到自己的独特性和完整性,而且对其他自动赋予你的属性视而不见。
“爱”看出别人的优雅与被宠。就像自然的罪恶感一样,在动物里,恩宠的状态是无意识的,是受到保护的。动物视之为当然,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知它们自己在做什么,它却透过它们所有的动作表现出来,而且它们安居在它的作风古老的智慧里。再说一次,它们并没有有意识的记忆,但细胞和器官的本能记忆却支持着它们。按照物种的不同,所有这些以不同的程度适用在它们身上。而当我说到有意识的记忆时,我在用你们熟知的话——我是指一种在任何时候都能透过自己往回看的记忆。
例如,在某些动物中,这种有意识记忆的升起明显可见,却仍非常有限与特定。一只狗可能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它主人的地点,却没有办法召来那记忆,行事也不能依靠你们所用的那种联想。它的联结更加偏向生物性,无法提供像你们自己的精神状况容许的那种余地。(停顿。)
狗不会追忆过去它有多喜悦地感怀自己的恩宠状态,也不会预期任何未来的时刻会再发生。然而,因意识心给予很大的自由,人类才得以背离存在的伟大内在喜悦,忘了它,不相信它,或用自由意志去否认它的存在。
在生物层面上对于生命的那种美妙的接纳,不能强加于人类正在萌芽的意识上,因此为了要有效果地、要有效率地出现在新的觉察焦点之中,恩宠必须由组织(tissue)的生命扩展到感觉、思想和思虑过程的生命上。于是,恩宠变成了自然罪恶感的辅助物了。
当人安住于他的意识范围之内时,变得觉察到他的受宠状况,因为他把意识转向了自由的新世界。如果他没有侵犯别人,就会觉察到自己的恩宠;如果他侵犯了别人,那恩宠回到细胞觉察的层面,如同动物那样,但他会有意识地感觉到,他与恩宠状态失去联结而不再受恩宠。
自然罪恶感的简单,不会引发你们所谓的良心(sce)发现,但是良心也是依赖那“反省的一刻”,而广义来说,“反省的一刻”正是你们与动物最大的不同之处。你们所认为的良心,是由一个两难之局和一个对你们肉体生存所设条件的误解而引起。良心与人工罪恶感的出现一同升起。等我们一会儿……
现在:就其本身而言,人工罪恶感还是很有创造力,那是当人的意识心开始思索玩味原先不带任何惩罚意味、自然、天真的罪恶感时,他按照自己的形象造出的一个分支。
你可以休息。
(十点零西分。珍很快脱离了出神状态,令人意外的是,虽然楼下的音乐声音低哑,她却曾受到干扰;她的听觉非常敏锐。她的传述虽慢却很热切,在十点二十分以较快的速度继续。)
意识心造成了区别。它把原先无意识的资料种种完整的完形带到觉察表面,然后以不断变化的形式集合并组织它。经由有目的的聚焦,真正无限量的这种资料能被无意识地整理分类;而后,只有想要的成分才会显露出来。
意识心具有无穷尽的创造力,这适用于意识心思考的所有范围。意识心也是实质资料的组织者,因此“自然的罪恶感”变成了各种变奏的基础,而这些变奏紧紧追随着人类宗教与社会的组合,而后者也是能觉察的心智有能力玩味、混合、重组感知与经验的结果。
人天生是善的。他的意识心必须自由,拥有自己的意志,因此,人能够认为自己是恶的。他就是按照自己形象设定那些标准的那个人。
意识心也天生地能看到自己的信念,并反省和评估它们,因此如果人按照本来应该的样子去运用这个工具,它会自动地帮助人认识他的信念及效果。这伟大的自由是为了使人觉悟,是他创造了他自己的实相。自由意志是必要的,它给予人余地,容许人把意念具体化,在实质经验中接触它们,然后再亲自评估它们各自妥当与否。
(在十点三十西分停顿。)
动物没有这种需要。它舒适地窝在本能的限制之内,同时也探索人类不那么密切熟悉的其他觉知层面。但是,自然的恩宠和自然的罪恶感却给了你们,而这些也将更完全地成长为有意识的觉知。如果你能安静地坐着,觉悟到身体各部分正不断地取代它们自己——如果你把意识心转向思考这种活动——便能觉悟你自己的恩宠的状态。如果你能感觉你的念头稳定地取代它们自己,那你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高贵。
然而,你无法自觉有罪而享受到这种认知;至少不是当你在有意识层面上自觉有罪时。如果你发现,你为了昨天或十年前做的某事而贬低自己,那样并不是—种美德。最可能的是你正卷入人工罪恶感里。即使当真发生过侵犯,自然罪恶感亦不涉及赎罪。自然罪恶感的意义是在一件事发生之前的预防措施和提醒。
“不可再犯”是事后唯一的讯息,我把这些观念放在你们的时间范畴之内,因为对你们来说,它们是生自其中的。但事实是,所有的“时间”是同时的。
在一个同时的时间里,惩罚是无意义的,惩罚这事的本身,和你为了它而受罚的那件事,两者同时存在;既然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你也不妨说惩罚先来到。
我们几乎完全没提到过转世投胎(见第七章第六三一节),但此处容我说明,转世的理论是意识心以首线方式所创造的诠释。一方面它是极为扭曲的,一方面是当意识心与它所了解的实相游戏时,所创造的诠释。但照一般用语来说,并没有作为惩罚而必须偿付的业报,除非你相信自己犯了必须补偿的罪(如在第二章第六一西节里指出的)。
更广义地说,也并没有因与果,虽然在你们的实相里,这些是基本的假设②。
(缓慢地:)再次地,我用这些观念,是因它们为你们所熟知。在时间的世界里,它们显得像是真的。我们再一次回到那“反省的一刻”,就是在这里,原因和后果两者都第一次出现。用你们的话来说,它可以借着观察至今仍徘徊在地球上的动物,而朦胧地被追溯,因为每一个以他自己的程度——远比你们的要少——显示那反省。在某一些动物身上,它根本就不存在;然而它是在那儿,潜伏着。
你可以休息。
(十点五十六分。珍没有问“它到底是在谈什么样的最起码意念”。因为她如此好奇,我就把最后几段念给她听。我也没有一首试着去记住这些资料。相反的,我多半是集中精力记录它,而当我对一个字有疑问时,就和赛斯核对,或当我来不及记录时,便请那位杰出人物重复一句话……)
(在十一点十一分以比较快的速度继续。)
现在,你反省的“那段时间”越久,在事件之间就仿佛经过了较多时间。
你似乎以为,在转世的存在之间有那么一段时间,一次转世跟着一次,就如一段时间似乎跟着另一段。因为你看到一个因与果的实相,便假设有个实相,在其中,一生影响下—生。抱着罪与罚的理论,你常想象在这一生里被上一生收集——或更糟的,经过几世纪的聚集——的罪恶感所牵累。
然而,这些多重的存在是同时且无止境的(open-ended)。用你们的话来说,在这种多次元实相里,意识心是向着成就它扮演角色的方向生长。你了解在这一次存在里的角色就足够了。当你完全理解,是你形成了目前实相的时候,其他一切都将各就各位。
你的信念、思想和情感是立即具体化的。它们在这世上的实相,在其开端时即己同时地发生,但在时间的世界里,其间似乎有时间流逝。因此我说一个引起另一个,用这些术语来助你了解,但所有都是同时发生的。同样,当你的“存在”(being)自然地伸展它多面的能力时,就立即体现成为你多重的人生!
“立即”并不暗示一个完成的完美状态,或一个所有事都己完成的宇宙情状,因为每件事仍在发生中。你也仍在发生中——包括了现在与未来的自己;而你过去的自己也仍在经历你认为己完成的事。更有甚者,它正经历着你没有记忆的事件,那也是你首线调整的意识无法感知的。
你的身体内有着与生俱来——用你们的话来说——奇迹似的力量和创造能量。你很可能把这句话当做我在暗示一个无止境的青春状态的可能性。虽则青春能在肉体方面“延长”至远超过它现在的时间,这却非我在谈的。
(十一点三十二分。)
肉体上,你必须遵循生于其中的大自然,而在那范围里,青春和老年的循环是极重要的。在某些方面,生和死的节奏像一口吸入又吐出的气。感受一下自己气息的来来去去,你并非它,它却进入你又离开你,若没有它持续不断的流动,你的肉身无法存在。同样的,你的生命进入你——是你而又非你——又出来。而你的一部分,在让它们都走了的同时,却又记得它们,并且知道它们的旅程。
想象一下当你的气息离开身体时,它到哪里去,也许是溜过一扇开着的窗,变成了外面空间的一部分,在那儿你再也认不出它了——而当它离开了你,就不再是你之为你的一部分,因为你己然不同了。因此你活过的那些生生世世并非你,虽然它们同时是由你而来。
闭上你的眼睛。把你的气息想成生命,而你是那个它们曾经流过且正在流过的存在(entity)。于是你将感受到受恩宠的状态,而所有的人工罪恶感将是无意义的。这一切绝没有否定个体性那十足的完整无缺,因为你既是那些生命流过的那个个别的存在,也是透过你来表达的那此独特的生命。
空气的每一个原子和另一个都不一样。每一个都能以自己的方式觉知并且能够进入更大的转型和组织,充满了无限的潜能。就如你的气息离开了你而变成世界的一部分,自由了,同样你的那些个生命离开你而继续存在,以你们的说法。你不能把你“曾是”的一个人局限在某一个己结束的世纪,而否定它,不让它有其他成就;即使在现在,它们仍存在,并有新鲜的经历。正如你那反省的一刻引起你认为的意识诞生——因为两者其实是一同到来的;同样,另一个现象和某种反省,能至少对你自己实相的广大次元引起一些朦胧的有意识的觉知。
好比说,动物通过一座森林。你以同样方式通过心灵、心理和精神的领域。动物透过感官得到来自它无法首接看到的远方讯息,它对那些讯息大半不知不觉,而你也一样。
我是否讲得太小声了?
(“没有。”但是我必须请赛斯重复几个字。)
口述结束(较大声地),本节结束——
(“说得很有意思。”)
——并祝你们晚安。
(“谢谢你。晚安。)
(十一点五十分。珍的出神状态很深。她的步调稳定而热切,打了几个哈欠。她说赛斯就在那儿,准备好了更多的资料,“但我累了,我希望现在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