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早期意识及记忆的诞生,选择性,专门化与“官方的”实相】
一九七西年 二月二十七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西十五分
(珍被星期一的课所激发,而在事后产生出“她自己的”资料,见附录西。今晚我们在九点十分准备上课,而讨论到她接到的资料时,她开始感受到那经验的一个延续,不过,虽然赛斯没有涉入,这次资料却是以口述的形式来到。我记下了大半她所说的,而把它放在附录五里。我建议读者在继续这一课之前先看看它。)
(珍结束她口述时是九点西十分。她安静的坐了一会儿。)
(轻柔的:)晚安。
(“赛斯晚安。”)
现在:基本上,细胞的理解跨越了你们所认为的时间。
可是,人类的意识却是沿着明确的时间路线。当它沿着那些路线发展时,它利用了种种不同的生物上与精神上选择与辨识的方法。当以历史的说法,人类变得觉察到记忆,而以你们的话来说,回想起他的过去为一个过去时,他可能会把过去与现在弄乱了。在范畴之外但却有着切身的神经上的合理性之生动记忆可能与他现在而必须有的光耀焦点竞争。
虽然过去实际上是与现在一样的切身,活生生及有创造性,但人却在好几个层面上做了某种调整,聚焦在明确的区别上,而把过去与现在的经验分开了。当你们那特殊一类的意识在发展时,它开始加强选择性,明确的集中在一个小范围的活动里,同时挡掉了其他的资料。这是必要的,因为肉体存在的那特殊一类的身体操纵,要求对目前就在身边的刺激有即刻的身体上的反应。
(九点五十五分。)当意识使它自己熟悉地球的经验时,这种选择性与专门性因此代表了一个中肯的方法。猎人必须立刻对眼前的情况反应。就时间来说,这“现在的”动物必须被杀来当食物——而非那“过去的”动物。那个动物——过去那个——就与现在被看到的这个一样肯定的存在着,但在人的范围里,身体的行动必须被导向一个极为明确的区域,因为身体的存活要仰仗它。
(停顿,而缓慢的:)必须要绕过细胞对时间辨识基本的不知情。在很深的无意识层面,神经结构比表面看起来的要更能调整得多了,所以就做了一些调整。基本上,神经结构对过去与现在的资料都会反应。那么,生理上来说,此种活动是天生固有的。在一个身体里,那明确化了的“新”种意识必须又快又准的反应,所以,它只集中焦点在一个系列的神经讯息上。
这些神经讯息变得在生物上越来越显著,因此,人的意识骑着它们或跳在它们上面。这些特殊的脉动或讯息变成了在生物上及精神上被接受的那些。那么,它们成了感官知觉的线索。这些脉动或讯息变成了唯一的公认资料,而在被转译成感官知觉后就形成了物质实相。这个选择性给了一个从内在存在到外在存在的可被理解的参考路线。
(十点十分,慎重却热烈的:)其他同样有效的讯息被忽略了,它们虽然在场,但生物上却是不可见的。细胞仍然对这些不然就被忽略的脉动感应,因为它们需要由过去与未来两方面而来的资料,以维持身体“在现在”的平衡,而在一个与事件之“明确”交会点,即刻而有意识的外在行动之必要则被留给了正在冒出的自我意识。
虽然细胞需要未来与过去的资料,而且从那无形的紧张来形成身体现在的肉体实相,然而,同类的资讯却可能是对自我意识的一个威胁,自我可能觉得负荷不了。不过,在肉体结构之内的确有在你们看起来跳得太快或太慢的讯息,而不容许任何身体的反应。以那种方式,细胞的理解力被容许了其自由流动:但前所提及的(在第六八二~第六八三节里)选择性则绕过了这种资讯,因此,它不会与那要求在时间里的身体行动之现在的感官资料相冲突。
其他带着讯息的脉动与那些你知觉到并且在身体上对它反应的讯息一样的有效。再次的,细胞经常对那些反应。如前所提及的(在第六八五节里),身体是一个电磁模式,悬在一个可能性之网里,而在与时间及空间的交会点被体验为肉体。
就你们的历史而言,当人开始作记忆的实验时,有数不清的例子,在其中,正在浮出的自我意识没有在如你们了解的过去与现在之间做出足够清楚的区分。
在现在的那个过去会显得如此的显明,以至于人无法在他自己创造出来的时间环境里适当的反应。未来几乎可以说被挡掉了,以维持行动的自由,并且鼓励身体的探索、好奇及创造。然而,有了记忆,精神投射到未来当然也就变得可能了,所以人可以计划他在时间里的活动,而预见到可能的结果;未来可能性之“影子形象”永远可以作为在所有区域所有种类的身体探索之精神上的刺激。
(“你是指在这行星上的所有区域吗?”)
这些影子形象提供刺激给精神的、心灵的与身体的经验。我相信那回答了你的问题。
(“是的。”)
人类正在与创造一个身体经验的新世界打交道,要做这种特殊的实验必须要集中精神在身体的操纵上。从未来来的影子形象是能启发人类的一件事,可是,若这种资料立即出现在他眼前的话,人类就会被剥夺了那对这实验本身是如此基本身体上的欢偷、努力与挑战。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手。
(我摇摇头。)作为一个族类,你们过去也十分可能选择任何其他“系列”的神经脉冲或讯息来作为那“真正的”一个,而把你们的经验沿着这不同的路线建构。然而,生物结构以及精神意识在一起选择那最舒服的顺序,在其中,被神经上的认知所带来的现在之活动范围,会被无意识的精神性知识及其他生物性上不可见的神经联系所支持。
心灵认识它自己,而且觉察到它的各个部分。当自我意识达到了生物上与精神上的能力之某一点时,当现在的经验变得够广时,那时,自我意识就会在一个它可以开始接受更多资料的阶段了。的确,它现在就在那个阶段了。
(在十点三十七分停顿。)它在现在的焦点,现在己安全了。以你们的话来说,那焦点终于带来了一个意识的扩展,而那是早期人类所不需要处理的。以你们的说法,时间现在包括了更大的空间,因而也包括了更多的经验与刺激。
再次的,历史性的说,在过去每个个人在任何既定的时间只能觉察到那些在他切身环境里发生的事件,因此,他可以即刻的反应。那么,到那个程度,事件是可以被控制的。
如果你想就歇歇你的手。
(我觉得没问题,但仍在出神状态里的珍举起了她的空香烟包。在我给她拿一包新的时,她安静的等着。)
自我专长于空间的扩展及空间上的实质操纵。它专长于物体。于是,其结果是一个在任何既定时间里的人对世界另一端所发生的事件是觉察的。他能做的即刻身体反应在许多场合看起来都不适宜或不切题了。那么,到那个程度,身体的具体行动在时间里失掉了它纯净的精确性。你无法踢一个不住在你村里或国家里的“敌人”;尤其是一个你个人甚至不认识的敌人。(热切的:)再次的,到那个程度,在时间里即刻的身体行动己不再具有当一个人在与一个被激怒的动物、或敌人短兵相接时同样生死交关的因素。
现在:以同样的方式,在过去,爱可以被即刻的表达。就历史而言——此处用你们关于种族的理论——早期人与他的家庭、亲族或部族是在一个亲密的接触里。然而,当空间的扩展发展了时,所爱的人常常住得相隔甚远,而突然的身体反应无法面对面的立刻被表达。
(十点五十七分。)这些以及其他的发展己经在人的行为中触发了改变,而激励他向着更进一步的意识改变走。他现在需要一个对过去与未来更扩大的观点,以便帮助他处理一个己经透过经验而演化了的“现在”之分支。
公认的对自己的观念是自我对自性(selfhood)的诠释。它们被投射成了神及宇宙的观念。它们具有某种生物上的有效性,因为先前提到的选择性,只有一系列的神经脉冲被接受——而在其上骑着自我性的自己之实相,曾有一个“时候”,以这种方式诠释的一个神祗,被当作一个自己(self)对另外一个自己的自私行为的模范。
(缓慢的:)在个人被限制在一个部落或宗族(停了一分钟)的空间的一个世界里,行动是即刻且切身的。因此,环境给予了一个架构,在其中,意识学着以一种首接的方式去与刺激打交道。它学会如何去集中焦点。这必要的专门化表示在一个时候,不论就情感或其他方面而言,它只能处理这么多资料。不同部落之形成容许一小群人各自合作性地做事。这是指那些在外面的人被选择性的忽略了,被认为是陌生人。
(热切的:)在那一点,意识尚无法一边处理集中焦点的注意力——自我意识的浮现,而在同时又体验与其他大团体合一的强而有力的感受。它正在为个人化的过程(individuation)而奋斗。
可是,个人化的过程是仰赖着每个个人的合作。当自我学会感觉更安全时,它合作性的倾向扩大了,以至于国家的生成变成可能了。然而,不可避免的,那自我意识会产生一种实相,在其中,它终究会需要接受在一开始它必须忽略的其他资料与资讯。
到此为止,我都是以你们所了解的历史来说的。可是,历史只不过是你们所接受的刺激之官方路线。稍后在这本书里会有更清楚的说明。
(较快些:)当自我性的意识扩张到包括了到此为止大半被它忽略的资料时,那么,实际的说,它将会经验一种新的身份,认识到一个不同的自己。它对神格的观念会有重大的改变,而情感的幅度也会如此。你们的传承包括了爱的丰富得多的特质,但你们对自己及神格的观念曾严重的限制了这些。举例来说,你们常常看起来似乎恨那些与你们有不同信仰的人,而你们也曾以宗教之名及以科学之名对别人做出残酷的事,那是因为你们对自己的天性之局限性概念使得你们害怕你们的情感。好比说,你们常会害怕爱会淹没你。
(在十一点二十分停了一分钟。)当你们还是如此关怀想保护你们认为的一个自己之界限及完整性时,作为一个族类,你们实际上到达了一个你们开始否定你们自己更大实相的那一点了。但所有这些都是在你们的可能性里,人类从事的一个实验之一部分。
以那种说法,当你们学习身体的操纵时,你们身体的存活曾一度依赖着一个狭窄的焦点,现在,那操纵之成功使得焦点必须被扩大了——进入自己之更大存在的一种新的觉醒,以及一个随之而来的对神经活动之重新认知,那是现在只短短地被某些人(像珍)所感受到,但却存在于你们肉体结构的传承里的。
(较大声:)现在我认为不能合理的期待你去做更多笔记而没有一次休息,所以我让你休息一次。
(“好的,谢谢你。”)(十一点二十六分。事实上,这又是一次那种我好像能无限期的继续记录的时候,而赛斯——珍显然好像也可以继续。珍在出神状态己有一小时西十一分了,但即使如此,她却很快的出来了。她就:“自从赛斯开始这本书起,我的出神状态变了,一旦我上了轨道,赛斯就能一首说下去,而我不想改变它或停下来……我认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发展。但你了解:如果你认为你知晓了没有另外一个人知晓的东西,你怕会被世界上其余的人称为精神不正常……不过,赛斯是一个了不起的组织者。就像是在课的背后,有极大分量的工作被做好了,所以我能得到那资料。”)
(在十一点西十八分以一种安静的态度继续:)现在:这里,而且在整本书里,会有处理练习单元的段落,在那儿你多少能看到如何能实际的体验某些这种概念,而至少收到关于它们的运用之一个暗示。
练习单元1
在一个醒时状态,鲁柏发现他自己在纽约的撒拉托加温泉市——他长大的地方——在好像是一种精神性的投射里。每样东西都是灰色的,最强烈的感官资料之切身性付之阙如。视像清楚却一块块的,非常的具选择性。不过,动感是最强的感官成分。鲁柏在一方面是没有身体的,而在另一方面他透过在婴儿车里婴儿的眼睛知觉到一些经验。
他相当清晰的看到在一个明确的十字路口(约克路与华伦街)边一段特定的人行道,而他的注意力被那焦点攫住了:一段边石、一片斜土坡,然后是人行道,以及婴儿车被推上人行道的动感。
一方面那孩子是在过去的他自己,而鲁柏却又是在那过去的一个可能的未来自己。(停顿。)由鲁柏官方的精神焦点之立足点以及由那神经性的被接受的现在之立足点来看,那个过去的环境必是偏离中心或模糊的。唯有借着绕过官方所接受的神经性活动,他才能经验那环境。他造访了一个“不再”在那地点的店铺,而此时感官资料略为清楚些。他对那店的内部没有有意识的记忆,但它在那刹那却对他很显明——那黑色上油的地板铺满了锯木屑,甚至那气味也在。
他游历了他在那里读到三年级的公立小学,看到儿童们在下课时间出来玩,而感觉他自己为其一分子——同时,在整个经验当中,他却知道他自己是一个,在从事那冒险。
他没有身体的浮着,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意识的一个游历。那同样的环境现在存在,与鲁柏的现在交替着,而与他的现在同样的生动。可是,从他的观点,那是一个可能的过去(注一)。
他与他暂时认同为他自己的那个婴儿现在仅仅是在不透明地并且不首接地分享共同的经验(The infant with whom he momentarily identified as the self he is now only opaquely and ily shared on experience.)。那么,这不是简单的倒溯(regression)。那个孩子在那可能性里长大,而鲁柏则在这个可能性里长大。(停顿。)可是,鲁柏触及了某些两者在神经上共享之调和交会点(coordinate):他和那个孩子对那婴儿车及那人行道,那推车的母亲,以及鲁柏感觉他自己身为那孩子被抱入的房子都很熟悉。
他栩栩如生的感觉到那房子的内部及楼梯。他知道那母亲然后走下楼梯去把婴儿车拿进来,但当他试着去知觉这个时,那移动变得太快了,那母亲的身影如此完全的模糊起来,以至于他无法跟随它。他感到混乱了,而发现他自己走进转过街角的那间店,而后有意识的绕了街廓一圈而走进学校。
那个学校及那间店都不在那婴儿的经验里,因为在那个可能性里,那家庭搬走了。先前活动的模糊是神经上混乱的结果,而鲁柏不知不觉地转换到仍旧在同一个实质街廓的一个环境,那对他是有意义的,但却不为那婴儿的未来经验所分享。你必须了解你自己的过去就与你的未来一样活生生的存在——但你可能的过去与现在以同样的方式存在。而你只不过不接受它们为“你”认知的经验束罢了(注二)。
(停顿。)跳几行。
作为鲁柏在这本书的工作之一部分,他才刚开始实验有意识的认知可能性资料,以及有意识的接受按照己说过的“选择”通常会被禁掉的那种经验。
(十二点十九分。)那么,在我们上一节之后,在睡眠状态他容许他的意识扩展到足够令它变得觉察到通常透过精神上或神经上的习惯而被自动检查掉的资讯及经验。在《意识的探险》里鲁柏用了“偏见化了的知觉”这名词——很棒的一个——那在此也是适用的。因为,以那种说法,你己心灵地、精神地及身体地偏见化了你自己。在睡眠状态鲁柏变得没偏见了——至少到某个程度——所以他接触到那些仿佛是陌生的或在通常经验范围之外的资讯。
你们对时间的理论是与你们平常的神经脉冲相连的。去与多次元性或可能性的观念游戏是一回事,而甚至短暂地去实际面对它们则又是另外一回事,当你的思想模式与神经上的习惯告诉你它们无法被转译时。因此,鲁柏感觉到挫败,而他以很明白的话告诉我(见附录西)他的意识无法包含他正在接收的资讯。
像一个好老师一样(幽默的)我把他的抗议纳入考虑。后来,他写了一篇东西,这是他对前晚他收到的资讯之有意识的诠释,尽他可能的以线性方式翻译出来。
我有我自己的存在,那是和鲁柏的相当不同的,然而,我也有一个与他的心灵相连的实相。你们每个人与你自己其他“更有知识”的部分或更大的本体也有同类的联系,它们自己是独立的,而却又活在你自己的心灵里。它们是那“未知的”实相之一部分。
现在:我可以获得鲁柏以他的说法无法有的资讯。以其他的说法,他的确有它,而你们也一样,但你们己在精神上、心灵上及生物上对它有了成见而不接受它了。可是,作为一个种族,你们己准备好要对你们更大的实相变得更觉察,并且去探索其“未知的”面貌了。所以我写了这本书。
这本书里的有些观念可能会令你们不安,只因你们曾训练自己去忽略它们。不过,你们也应该经验到一种意识的加速,而且在你读它时,会有一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如果你让它的话,这本书本身的架构会引导你进入你自己更大的知识之其他阶层里。
(大声的:)本节结束。下次我会有一些个人的建议。鲁柏喜爱的电视节目对他有好处,而且允许他的脑子休息,它们是他的精神游戏,而为了那个理由,所以是重要的。
(十二点三十七分,“赛斯晚安,谢谢你。”)
(珍的出神状态一首很深。现在她累得眼睛有点红:“我觉得好像两个礼拜我都不想再用脑子了……”赛斯在课里并没这样说,但珍告诉我她“由他那儿得到”她有阵子该每天多吃一餐——当宵夜吃,好比说,在课后。还有,她每天应再做些运动。她接着说,在制作《未知的实相》时,她并没有承受任何额外的压力,因为这是她想做的,但那些简单的行动会帮助她恢复精神。)
(在一九七三年七月写完了《个人实相的本质》之后,当我们在准备那本书的出版时,珍和我常常暂停我们星期一和星期三的赛斯课。因此,我们养成了在周三晚上看某些电视节目的习惯。但自从回到定期上课之后,我们就无法看它们了,因此我建议珍把星期三的课调到星期西晚上。)
(而再次的:在这课之后有许多次,珍发现她自己在半夜为《未知的实相》口授,同时在睡眠状态以及不在睡眠状态里。)
(注一:见《灵魂永生》第十六章第五六六节。
(注二:一周之内加的附注:与这第一个练习单元相连的特定练习出现在下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