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抱着她大步往寝房走,路过回廊时,灯笼的光影交错,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更添几分危险的气息。
沈蝉衣偷偷抬眼,正巧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娘子在看什么?”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戏谑,“是不是觉得为夫……秀色可餐?”
沈蝉衣:“……!”
她慌忙别开眼,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
“躲什么?”他指腹着她的唇,眸色幽深,“待会儿……有的是时间让娘子看个够。”
沈蝉衣耳尖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京墨将沈蝉衣轻轻放在床榻上,她刚想往后缩,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整个人压了上来。
“娘子……”他嗓音沙哑,呼吸灼热,“春宵苦短,我们……抓紧时间?”
沈蝉衣心跳如擂,指尖微颤,慌乱中脱口而出:“还……还没喝交杯酒!”
谢京墨低笑,指腹着她的手腕,眸色幽深:“也对,不差这一会儿。”他翻身而起,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反正……娘子逃不掉了。”
沈蝉衣脸颊发烫,低头看着面前那盘色泽红亮的红烧肉,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那块被酱汁浸透的肉,软糯可口,任人采撷。
“酒先别喝,先吃红烧肉。”谢京墨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尖,一字一顿道,“我、特、意、让、下、人、给、你、做、的。”
沈蝉衣指尖一抖,筷子差点没拿稳:“谢、谢了……”
“不客气。”他勾唇,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放进她碗里,嗓音低哑,“为夫给你夹一块。”
她小口咬着肉,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瞥向谢京墨。
烛光下,他眉目如画,唇角含笑,可那眼神却像是盯紧猎物的狼,让她浑身发软。
突然,谢京墨站起身,绕到她身后。
“干……干嘛?”她声音微颤。
“为夫帮娘子把凤冠卸掉。”他指尖轻轻拨弄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却惹得她一阵战栗。
“哦……”她低应一声,心跳更快。
等沈蝉衣勉强吃完一块肉,只觉得喉咙发紧,再也咽不下去:“饱……饱了。”
谢京墨低笑,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步步走向床榻。沈蝉衣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好像迈向的不是婚床,而是刑场。
“娘子,交杯酒。”他递来酒杯,眸色灼热。
她指尖微颤,接过酒杯,与他手臂交缠,仰头饮下。酒液滚烫,烧得她耳根发红。
酒杯刚放下,谢京墨便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哑:“娘子,还没叫我夫君……”
“夫……夫君……”她声音细若蚊蝇。
他眸色一暗,猛地将酒杯扫落在地,一把将她压进锦被之中,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气息灼热:“娘子的声音……真好听。”
谢京墨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发颤。沈蝉衣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夫、夫君……”她声音细软,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我、我有点怕……”
谢京墨低笑,指腹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怕什么?为夫又不会吃了你。”
才怪。
沈蝉衣在心里小声反驳,却不敢说出口。她感觉到他的指尖正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带,每一下触碰都像带着火,烧得她浑身发烫。
“娘子,”他忽然俯身,薄唇擦过她的颈侧,"知道洞房花烛夜,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她茫然摇头,睫毛轻颤。
“是……”他故意拖长音调,指尖在她腰间轻轻一掐,
“让娘子记住,谁才是你的夫君。”
沈蝉衣惊呼一声,整个人都缩了缩。谢京墨眸色一暗,终于不再忍耐,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沈蝉衣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感官都被他占据。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彻底笼罩。
“唔……”她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谢京墨稍稍退开,看着她迷蒙的双眼和红肿的唇,喉结滚动:“娘子,这才刚开始。”
沈蝉衣的指尖深深陷入谢京墨的肩背,那件绣着金线祥云的大红喜服早被揉皱。
“夫君...”她声音带着细细的哭腔,“我、我喘不过气了...”
谢京墨低喘着撑起身子,却故意用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那娘子说句好听的?”
指尖摸上她的的腰窝,“嗯......”
窗外忽然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
沈蝉衣趁机想逃,却被一把扣住脚踝拖回。谢京墨将她的手腕按在枕边,十指相扣:“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要去哪?”
“我、我...”
他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句道,“今夜,娘子休想逃。”
沈蝉衣醒来时,窗外己是天光大亮。
她微微一动,浑身便泛起酸软,尤其是腰间,仿佛被碾过一般。昨夜荒唐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耳尖一烫,下意识往身侧摸去:
空的。
谢京墨不在。
她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恼,咬着唇撑起身子,刚想下床,却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响。
"嗯?"
她低头一看,左脚踝上竟扣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做工精巧,环环相扣,末端还缀着一枚小巧的金铃铛。随着她的动作,铃铛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蝉衣怔住,随即反应过来,气得脸颊绯红:"谢京墨!你是属狗的吗?!"
她伸手去解,却发现这金链竟没有锁扣,环环相扣,严丝合缝,根本解不开。她用力扯了扯,铃铛叮叮当当响得更欢。
"谢京墨!"她提高声音,又羞又恼,"你给我出来!"
珠帘外传来低低的笑声,随即脚步声渐近。
"娘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