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世红妆:鬼媒娘子
诡世红妆:鬼媒娘子
当前位置:首页 > 悬疑 > 诡世红妆:鬼媒娘子 > 第2章 初次对战邪祟

第2章 初次对战邪祟

加入书架
书名:
诡世红妆:鬼媒娘子
作者:
心事寄长风
本章字数:
7744
更新时间:
2025-05-28

绣坊后堂的烛火早被阴魂卷来的冷风扑灭了,月光透过糊着米纸的窗棂漏进来,将地上晃动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惊鸿的绣鞋碾过散落在地的金线,耳后是阴魂尖啸时刮过耳膜的刺响,那寒意顺着后颈往骨头里钻,比腊月里浸了冰水的绣绷还要凉。

"小心!"阿巧的尖叫混着木架断裂的脆响炸在耳边。

林惊鸿本能地侧身,左肩却重重撞在靠墙的绣架上——那是母亲亲手雕的酸枝木架,棱角硌得她腰腹生疼,几幅未完工的绣品"唰啦"坠地,银丝绣的并蒂莲在地上拖出蜿蜒的光痕。

阴魂的爪尖擦着她发顶掠过,带起一缕碎发。

林惊鸿跌坐在地,后背抵着绣架的雕花,喉咙里泛起腥甜。

她望着那团青灰色的影子在眼前凝聚成形,空洞的眼窝里翻涌着黑雾,指甲长得几乎要戳进地砖缝里——这不是普通的孤魂,它身上缠着若有似无的血线,像被什么人用邪法拴着的提线木偶。

"摄魂咒...对了!"林惊鸿突然想起十岁那年,母亲在祠堂里握着她的手,用朱砂在她掌心画符时说的话:"这咒能锁阴魂七魄,不到万不得己,千万别用。"可此刻绣坊梁上挂着的"惊鸿绣坊"牌匾被阴魂撞得摇晃,木牌上母亲的墨迹在月光下泛着暖黄,像极了她临终前替林惊鸿理刘海时的温度。

"摄魂,锁魄,急急如律令!"林惊鸿撑着地面跪起,咬破舌尖的血混着咒语喷出口。

那阴魂正张牙舞爪要抓她咽喉,闻言突然顿住,青灰的身子像被抽走了筋骨似的佝偻下去,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呜咽。

"小姐!"阿巧举着扫帚冲过来,竹枝扫过阴魂的瞬间带起一片黑雾,她手腕被寒气冻得发紫,却咬着牙又挥了第二下:"阿娘说过,活人阳气能克邪祟!"扫帚杆砸在木柱上发出闷响,倒真把阴魂的注意力扯过去半分。

林惊鸿趁机咬破食指,在掌心画出母亲教的锁魂印。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青砖上,烫得地面腾起丝丝白气。

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流顺着经脉往上涌,像是母亲当年渡给她的那缕气,此刻正顺着指尖钻进咒语里。

阴魂开始剧烈挣扎,青灰的身形忽大忽小,眼窝里的黑雾翻涌得更凶了,有几次几乎要挣脱咒语的束缚。

林惊鸿额角的汗砸在锁骨上,染湿了月白衫子的领口。

她咬得后槽牙发疼,锁魂印的纹路在掌心灼得发烫,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在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用摄魂咒,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阿巧,往我这边靠!"林惊鸿喘着气喊。

阿巧立刻跌跌撞撞扑过来,发间的银簪被阴魂扯掉了一支,碎发黏在汗湿的脸上。

她攥住林惊鸿的衣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团小火苗烧着林惊鸿冰凉的手背。

"三魂归位,七魄锁牢——破!"林惊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尾音。

那阴魂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青灰的身子"唰"地被抽成一缕轻烟,最后消散前,林惊鸿眼尖地瞥见它脖颈处有道青黑的指痕,像是被人用全力掐过的,指节的形状竟和...和摄魂司令牌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小姐!"阿巧扑进她怀里,眼泪砸在她肩头上:"刚才吓死我了,那东西刚才差点..."

林惊鸿按住狂跳的胸口,望着梁上重新稳住的"惊鸿绣坊"牌匾,喉咙发紧。

她摸出帕子擦了擦掌心的血,锁魂印的痕迹还在皮肤下泛着红。

夜风卷着绣架上残留的银丝吹过,落在她脚边那团黑雾里——那不是普通的阴魂残气,里面裹着半枚锈迹斑斑的铜铃,刻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鬼门标记。

后堂的门"吱呀"一声被风推开,月光漏进来,正好照在那枚铜铃上。

林惊鸿望着铜铃上斑驳的血渍,突然想起三天前李婶说的话:"我家那口子夜巡时,看见摄魂司的人往城西乱葬岗抬棺材,那棺材板缝里,好像漏出了红盖头..."

青灰的月光里,铜铃轻轻晃动,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

林惊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锁魂印的灼痛混着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淌。

阿巧还窝在她怀里抽噎,发顶的碎发被阴魂扯得乱糟糟的,像团沾了露水的乱麻。

梁上的"惊鸿绣坊"牌匾终于不再摇晃,母亲手书的"鸿"字却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白——十年前那场大火后,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阿巧,起来。"林惊鸿声音发哑,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推了推怀里的丫鬟,目光扫过后堂满地狼藉:绣绷断成两截,金线缠在阿巧的银簪上,那半枚铜铃还躺在黑雾里,锈迹斑斑的表面映着她泛红的眼尾。

阿巧抽了抽鼻子,用袖口抹了把脸。

她蹲下身要捡铜铃,指尖刚碰着铃身便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好凉...比井里的冰还凉。"

林惊鸿没接话,首接蹲下去捏起铜铃。

鬼门的标记是朵扭曲的曼陀罗,花瓣纹路里嵌着暗红的血渍,凑近了能闻到股腐肉混着檀香的怪味。

她的阴阳眼在夜色里自动张开,铜铃表面浮起几缕若有若无的黑气,竟隐隐透出几个歪扭的符文——那是阴魂身上缠着的血线的延伸,像根看不见的绳子,另一端不知拴在谁手里。

"小姐,你看!"阿巧突然指着后堂的窗户。

月光被云遮住大半,窗纸上影影绰绰映着个人形,像是谁贴在外面往里瞧。

林惊鸿猛地站起来,铜铃在掌心硌出红印。

她快走两步拉开窗栓,冷风"呼"地灌进来,却只看见院角那株老槐在摇晃,枝桠扫过窗纸,倒真像有人趴在那里。

"许是风。"林惊鸿反手关上窗,可后颈的汗毛还是竖了起来。

她想起李婶三天前的话,指尖无意识着铜铃上的曼陀罗:"李婶说她男人看见摄魂司抬棺材...这铜铃,怕和那棺材脱不了干系。"

阿巧打了个寒颤,突然攥住她的衣袖:"要不咱们去问问李婶?

她总在巷子口纳鞋底,说不定还看见啥别的!"

林惊鸿低头看了眼腕间的银镯——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刻着"平安"二字。

她把铜铃塞进袖袋,又摸出块帕子包住阿巧冻得发红的手:"走。"

绣坊离李婶家不过半条巷子。

阿巧举着灯笼在前头,火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像两条被拉长的纸人。

李婶家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还飘着股煮红薯的甜香。

林惊鸿刚抬手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婶端着个粗瓷碗站在门里,碗里的红薯还冒着热气。

她见是林惊鸿,眼睛立刻亮了:"惊鸿姑娘!

快进来,我正说等会给你们送碗热乎的——"话没说完就瞥见阿巧发间的乱发,还有林惊鸿月白衫子上的血痕,"这是咋了?

你们遇着不干净的东西了?"

阿巧的嘴比林惊鸿快:"婶子,我们后堂刚才闹阴魂!

那东西青灰青灰的,指甲老长,差点抓着小姐——"

"嘘!"李婶赶紧把两人拉进屋,反手闩上门。

她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她眼角的皱纹都发着颤:"我就说这几天不对劲儿。

前日夜里我起夜倒尿盆,隔着墙看见你们绣坊后墙飘着个黑影,那影子...那影子身上裹着红盖头!"

林惊鸿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想起三天前李婶说的"棺材板缝漏出红盖头",又想起袖袋里的铜铃,喉间泛起股铁锈味:"婶子,那黑影可有啥别的模样?

比如脖子上有没有青印?"

李婶捧着碗的手一抖,红薯"咚"地掉进碗里:"脖子上...是有!

青黑青黑的,像被人掐的!

我当时还琢磨,莫不是哪家新死的小媳妇?

可红盖头该是喜服,咋能跟着阴魂飘?"

灶膛里的柴烧得更旺了,火光把李婶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林惊鸿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阴魂消散前脖颈那道青黑指痕——和摄魂司令牌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她袖袋里的铜铃突然轻轻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扯,烫得她猛地缩手。

"许是我老眼昏花..."李婶搓了搓围裙,声音低下去,"可昨儿我家那口子巡街,说西市米铺的王二家也闹了邪祟。

王二媳妇半夜起来上茅房,见院里站着个穿红盖头的,等她男人拿棍子去打,那东西又没了——"

"谢了婶子。"林惊鸿突然站起来,袖袋里的铜铃撞在手腕上,疼得她皱了皱眉。

阿巧慌忙跟着起身,灯笼在手里晃得厉害:"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李婶追到门口,往阿巧手里塞了块烤红薯:"夜里锁好门,要是再遇着啥...啥不干净的,就敲我家窗户!"

回绣坊的路上,阿巧把红薯掰成两半,热乎气扑在两人冻红的鼻尖上。

林惊鸿咬了口红薯,甜糯的淀粉却在嘴里发苦。

她望着巷口飘着的纸灯笼,影子被风吹得歪歪扭扭,像极了李婶说的红盖头。

"小姐,你说那邪修...为啥盯上咱们绣坊?"阿巧吸了吸鼻子,"是因为你会鬼媒的本事?"

林惊鸿没说话。

她摸出铜铃,借着月光仔细看——曼陀罗花瓣的缝隙里,还嵌着半枚模糊的印记,像是个"司"字。

摄魂司,鬼门,红盖头,阴魂身上的血线...这些线索在她脑子里绕成一团乱麻,却又隐隐指向某个她不愿相信的可能:十年前的灭门案,或许根本没断干净。

后堂的门还敞着,夜风卷着绣品上的银丝往屋里钻。

林惊鸿把铜铃放在母亲留下的酸枝木架上,锁魂印的灼痛从掌心蔓延到胳膊。

她望着梁上的牌匾,突然想起母亲教她摄魂咒时说的话:"鬼媒的命,是半条阳间路,半条黄泉道。"

"阿巧,去把绣坊所有门窗都拴死。"林惊鸿摸出抽屉里的朱砂笔,在黄纸上画了道镇魂符,"再把灶里的草木灰装两包,撒在门槛上。"

阿巧应了声,转身时又回头:"小姐,你要做啥?"

林惊鸿把镇魂符贴在铜铃旁,指尖在符纸上按出个红印:"引蛇出洞。"她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树影在墙上晃成狰狞的鬼面,"那邪修能操控阴魂,就说明他舍不得这枚铜铃。

他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可他忘了,鬼媒的刀,专剜邪修的心。"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老槐的枝桠"咔嚓"一声折断,砸在绣坊的瓦顶上。

林惊鸿的阴阳眼在黑暗里自动张开,隐约看见远处房顶上有团黑影闪过,腰间挂着的东西泛着冷光——像是摄魂司的令牌。

她捏紧了掌心的镇魂符,符纸边缘刺得指尖生疼。

后堂的铜铃突然"叮"地轻响,像是有人在远处扯动了那根看不见的线。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