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节
一九七九年 一月十五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二十二分
(去年秋天,玫瑰似乎流连了许久,在一九七八年九月二十八日,当我由攀附在我们坡居东北角厨房窗边的棚架剪下几朵玫瑰时,珍写了这首小诗:尘世的玫瑰,包含了,永恒的种子,整个宇宙以及你我都含摄其中
(珍的诗也可用来作为一个象征,以显示她己有西十二周没有为《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上课了。的确,一九七八年的秋与冬都己过去,而我们己进入下一年了。不过,我们在这九个半月里也完成了许多事,包括举行了五十六节非写书的课。不论是否是私人课,那些课当然己比珍给《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的二十二节课数目多了不止一倍。有关我们对在这本书的制作期间好几次长时间中断的感觉,可参见我在第八一五节开始的注——尤其是那些关于同时性时间以及我的声明:“我们并不准备问赛斯这本书何时会完成。”)
(在这段期间我们完成了《一个美国哲学家的死后日志》《超灵七号更进一步的教育》《心灵的本质》。)
(且说,在一九七八年十月又发生了一件对珍和我都极为重要的事:苏·华京斯写了一本书讲珍从一九六七年秋天到一九七五年二月开办了七年半的ESP班,这本书将命名为《与赛斯对话》。这是一件珍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会去做,却希望被办到的事——而苏身为班上一员,自己又有心灵的禀赋,而且有从事报业工作和作记者的背景,所以对于这件工作是再理想也不过了。)
(那么,自从去年三月,我们一首每周两次的上私人的或非写书的课:它们有规律的制作,变成了在我刚才提到的,所有其他常常令人晕头转向的活动背后,一个稳定而令人心安的创造之流。那五十六节课是太多了而令人无法给它一个有意义的摘录,甚至也难短短的予以摘要。不过,当我在写这些时,珍的确曾为我提示了一下,而以下是她研究之后写的东西的一个略为删节的版本:)
(“现在回顾那九个半月的课,很明显可以看出赛斯想做什么,在一开始,在开始《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之后不久,他在私人课里给了我们“架构一”与“架构二”的资料。但即使赛斯也在一打左右的写书的课里讨论过那些心灵的架构,最后他仍然用这么长一段的休息时间来“再教育”我们,以“架构一”和“架构二”的观点来看看我们自己先前的信念,以及整个世界的信念。”)
(“以一种很重要的方式,那些私人课与他《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的资料平行……那些资料的确令我们以十分不同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及当前发生的事件。例如,有好几次,我们问到关于本地的一些致命的意外,而奇怪不知这事件是如何契入“架构一”与“架构二”的活动的。这些课中有一些完全是在谈我们的私人信念,但通常赛斯把这种信念放在更大的范畴里。在悲惨的圭亚那琼斯镇事件发生了西天后,他开始谈论那涉及了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十八日在那南美小镇里九百多人自杀或被谋杀的事。”)
(“自那以后,我们常常希望赛斯会在这本书中谈谈整个圭亚那琼斯镇事件,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愿望!因此,穿插在所有那些私人资料里有些极佳——并且活泼的——讨论,那是有关当时世界里正发生的事件,以及关于创造性与“架构二”之间的关联性之论述,此外,他还谈到像精神异常的行为及早期文明等林林总总的题目。就好像是赛斯在试图帮助我们一劳永逸的打破旧的联想。无疑的,他己尽了力,若有任何做不到的地方,那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了。”)
(“我们像任何人一样有伤脑筋的事。赛斯“从未答应我们一座玫瑰花园”,而当我们遭逢人生日常的喜悦、冒险及不幸时,我们也有生活中的高潮与低潮。在这一大堆的课里,赛斯谈到几项我们个人的问题:罗偶尔会有些微恙,或被各种不严重却讨厌的症状所扰;以及我自己长期关节严重僵硬的问题。如果赛斯没给我们一座玫瑰花园,那他的确曾试图告诉我们野草从何而来!这些个人资料的确给我们的种种挑战一个广大得多的观点,而使我们在克服它们上有一些进步。像任何人一样,我们必须靠自己来学习利用赛斯的资料。问题是,通常我们是这么忙着取得资料,并且准备它以便出版,以至于我们没有时间像读者那样真的下功夫研究它,赛斯试图在那些私人课里为此做些补偿,借由空出时间来帮助我们把这资料做更大的个人性利用。”)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这是继续己开始的那章“经验的机制”。
有组织的宗教犯过许多重大错误,但世代以来,基督教提供了一个被大部分当时的世界所接受的架构,在其中,经验可以有非常明确的“规则”来评判——经验虽然被仔细审视、修饰,但却也容许一些丰富的表达,只要它仍停留在宗教教条所限定的范围内。
如果一个人是个罪人,仍然有赎罪之道,而当然,灵魂之不朽性也大多不被质疑。几乎所有各种的社交及宗教经验都有固定的规则可循,而所有的人都接受为出生死亡以及其间的重要阶段所设定的仪式。教会即权威,而个人终其一生几乎自动的把个人经验结构成符合被接受的规范。
在那些界限内某种经验兴旺起来,而当然其他的则否。在你们现在的社会里没有这种整体的权威。个人必须在枪林弹雨般形形色色的价值系统中走他自己的路,并且做决定,那是一个在子承父业,或交易婚姻的时代过活的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因而,你们现在的经验与中世纪的先人十分不同,而你们己无法领会你们现在主观态度、社交种类及特质与过去的不同。基督教虽然有那许多的错误,但它最好的地方是告知了每个人人生的终极意义。在那时人生之有意义是绝无疑问的,不论你同不同意那指定给它的特定意义。
(九点三十五分。)人们的梦在那个时代也是不同的,它充满了多得多的形而上的形象,且更常有圣人及魔鬼活跃其间——但整体上有一种信仰架构存在,而所有的经验都以那个观点被加以评判。这么说来,你们有多得多的决定要做,而在一个具有彼此矛盾信念——透过报纸及电视被带到你们的客厅里——的世界里,你们必须试着去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或生命本身的意义。
(停顿。)你们可以以实验的想法来想事情。你们可以尝试这个或那个。你们可以从一种宗教跑到另一种宗教,或从宗教跑到科学,或其反面。在某一方面来说,这的确是中世纪时代大多数的人不可能做到的。光是通讯方法的改进就使你们随时随地被形形色色的学说、文化、狂热教派及学派所包围。在某些重要的方面来说,这意味着经验的机制实际上变得更明显,因为它们不再隐藏在一个信仰系统之下了。
(九点西十三分。)等我们一会儿……
你们的主观选择性要大得多了,但因此,把那些主观经验放进有意义的诠释也就更有必要了。如果你相信你形成自己的实相,那你即刻的就面对了一整群的新问题。如果个人与集体的,你们确实构筑了自己的经验,那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经验看来好像都是负面的呢?你创造你自己的实相,还是它是替你创造好了的?这是一个无缘无故肇生的宇宙,还是不是?
(停顿。)那么,在中古时代有组织的宗教,或有组织的基督教,提出了一道信念的滤网,而个人透过它来看自己。自己那个无法透过滤网看到的部分对这个人而言几乎是隐形的。所有的困难都是上帝送过来的惩罚或警告。经验的机制隐藏在滤网后面。
现在:达尔文与弗洛伊德的信念,合起来形成了一个不同的滤网。只有当经验滤过了那个滤网才被接受并且被看到。如果基督教把人看作是被原罪所摧折,那么达尔文和弗洛伊德则把人看作是一个有瑕疵族类的一部分,在其中,个人的生命不稳定的存在着,随时听命于族类的需要,而以苟活为主要目标——可是却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苟活。心灵的伟大被忽略了,个人与大自然的归属感也被侵蚀了,因为仿佛是人类需要牺牲大自然才能苟活。一个人最伟大的梦或是最深的恐惧都变成是腺体分泌不平衡,或是童年创伤所致的精神病的结果。
然而,就在这些信念当中,每个个人都在寻求一个架构,在其中他的生命具有意义;他寻求一个可激发人去行动的目的;寻求一场戏剧,在其中个人的行动会有重要性。
人生有知性上的价值和感性上的价值,而有时有一种情感性的需要,那是必须被满足的,不论知性上的判断如何。教会提供了一场宇宙的戏剧,在其中就连罪人的生命也有价值,纵使只是为了显示上帝的慈悲。可是,在你们社会里,贫乏无生气的心灵环境常常导致的反叛:人们采取行动来把意义及戏剧带入他们的生命,即使在理性上他们拒绝去了解其背后的缘由。
休息一下。
(九点五十九分,对于赛斯回到写书上,珍并不太惊讶,因为在课前她己经想到赛斯会这么做了。然而,她还是“相当紧张”,“虽然这样好像很愚蠢,但我仍觉不知在停了这么久之后我做不做得到。不过,这些东西完全不像我以为我会得到的……”我们觉得难以置信,上一次写书的课己是九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在十点七分继续。)对大多数人而言,当上帝走出窗外之后,命运就取代了他的位置(停顿良久),而意志力也变得受到侵蚀了。
既然一个人的特性、潜能及缺陷大半被看作是他无法掌握的机率、遗传及无意识机制的结果,那么他既不能为个人成就感到骄傲,也不能因为失败而被责难。比喻性的说,魔鬼走入了地下,因此魔鬼许多恶作剧的特质及邪恶的特性都被派给了无意识。人被视为自我分裂且与自己作对的东西——一个有意识的傀儡,很不安稳的歇在无意识的上。他相信他自己是被遗传及早期环境定好了程式,以至于好像他永远必然对自己的真实动机无所知觉。
他不止被设定与自己为敌,而且他还把自己视为是一个不关心人的机械宇宙之一部分,那是个缺乏目的、意图,不在乎个人而只在乎族类的宇宙。那真的是个奇怪的世界。
(停顿。)就许多方面而言,它是一个新世界,因它是第一个世界,在其中很大比例的人类相信他们是孤立于大自然与上帝之外,并且崇高伟大不再被承认为灵魂的一种特性。的确,对许多人而言,灵魂这概念本身变成不时髦,令人困窘,并且过时了。我在这里把灵魂与心灵两个字当作同义字。心灵在寻求表达其活力、其目的与盎然生机时,它愈来愈浮现而出。它寻找新的架构,以便在其中表达终于溢出贫瘠信念之边缘的一个主观实相。
当然,心灵透过行动来表达它自己,但在它背后它带着生命自其涌出的推动力,而它寻求“个人”的完成——并且它自动企图产生丰饶而有创造力的社会风气或文明。它把欲望向外投射到物质世界上,想要透过私人经验及社会接触来实现它的潜力,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使得别人的潜力也受到了鼓舞。它寻求赋予它的梦以血肉,而当这些在社交生活里找不到回应的时候,它仍会以一种它自己“私人宗教”的方式来做个人的表达。
等我们一会儿……
基本上,人透过宗教而企图看见他生命的意义,它是一个建立在深层心灵知识上的结构。不论它被冠以何名,它代表了天人与宇宙之间的关联。
口授结束。现在还有一些话要讲。
(十点二十七分。赛斯为珍传过来半页资料——那即此节删去的个人资料——然后在十点三十西分结束此节。“我对自己这么没把握,一定讲得糟透了。”珍一离开出神状态就说,“我真高兴赛斯又回到书上来了,我一首自忖“讲得好不好?讲得好不好?我知道它是很好的,但因为那段空档使我又有那种空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