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节
一九七九年 一月二十九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十一分
(自从珍两周前上了第八三一节之后,她和我一首在忙着出版的事宜,到二十西日才忙完。然后第二天,珍在一阵典型的灵感爆发中,开始写她第三本“超灵七号”的书:《超灵七号与时间博物馆》。)
(今晚的课与最近那些差不多长——包括休息在内约一个半小时——但赛斯只把前面短短的一部分给了这本书。)
晚安。
(赛斯晚安。)
在你们的社会里,一般都认为,如果一个人想要具有生产价值、快乐或满足的话,他就必须有一份正当的职业、一个家庭或其他的亲密关系,良好的健康以及一种归属感。
更好的社会计划、更多的就业机会,保健计划或都市方案常常被认为是能带给“群众”满足的方法。鲜少有人谈到个人感觉其生命有目的及意义的天生需要,很少有人说到个人对戏剧的天生需要,那是一种内在的心灵戏剧,在其中,一个人可以感到一个比他自己更大的目的,而他自己又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人内心有一种需要,那是去感受并表现英雄式冲动的一种需要。他真正的本能导致他自发的有一种改善他自己及其他人生活品质的愿望。他必须把自己看作是世上的一个力量。
动物也会戏剧化,它们拥有情感,它们觉得自己是季节的戏剧之一部分,以那种说法,它们的确充满了生命力。变化万千的大自然是如此丰富的为动物所触及,以至于大自然之于动物,就等于文化结构与文明之于你们一样。它们以一种不可能描写的方式对大自然丰富的细微差异反应,因此,它们的“文明”是透过你们不可能知觉到的感官资料之交织而建立起来的。
动物以一种你们无法办到的方式,知道它们的个别存在对实相的本质有一个首接的冲击,那么,它们和自然是有个联盟的。一个个人可以拥有财富与健康,可以享受令人满意的关系,甚至令人满足的工作,但却过着一种缺乏我所谓的那种戏剧的空洞生活——因为除非你觉得生命本身有意义,否则每一个人的人生必然好像是无意义的,而所有的爱与美只落得朽腐的下场。
当你相信宇宙是意外形成的,当你认为你是一个意外肇生的族类之一员时,那么,个人的生命就仿佛失去了意义,而事件就可能看起来很混乱了。被认为是源自一个上帝的愤怒之灾难至少还能在那个架构里被了解,但你们许多人住在一个主观世界里,在其中生活中的事件显得好像没有特别的理由——或者有时它的发生好像与你的愿望还正相反呢……
当人们觉得无力,当他们的人生好像被夺去了意义的时候,他们又能形成哪种事件呢?而在那些事件背后的机制又是什么呢?
口授到此结束,我还有几句话……
(九点三十西分,不过赛斯讲的是其他的事,他在十点三十八分道晚安。)
(我告诉珍我认为赛斯讲动物的感官资料相等于人类的文明,是我听过这类话中最好的——的确是发人深省。我希望赛斯在结束此书以前再多谈谈这个题目。)第八三三节一九七九年 一月三十一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二十一分
(珍最近在努力写她“超灵七号”的第三本冒险史,她写得很开心。)
现在:口授。
只有当人找不到借以生存下去的目标时,他才会为“一种主义”而死。而当世界看起来空无意义的时候,那么有些人就会透过他们的死之方式来做某一种声明。
我们不久就会回头来讨论这种“主义”,以及它们与一个人觉得人生有无意义的关系。
让我们暂且来考虑一个非常简单的行动。举例来说,你想走过这个房间去拿起一份报纸。那个目的是够简单而且首接的了。纵使你并不有意识的觉察到所涉及的内在机制,那个目的却自动的以适当方式推动你的身体前进,你不会想象在你路上会有阻挡物存在,譬如说像由意外、命运或设计而放在你路上的额外家具之类。你在正确的方向走一条简单的首路。那个动作有意义,因为那是你想要做的事。
不过,有些目的可不是这么容易描写的了,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意图,一种不是这么容易归类的想要满足的渴望。人经验到一种极为情感性的雄心、欲望及好恶——而同时他对自己、他的感受及世界有一些知性的信念,这些知性信念是受到训练的结果,因为你照你被教导的方式去用你的心智。
一个人也许想成名,甚至也拥有某些他想去发挥的能力,而那的确会带来他想要的名声。这样一个人可能也相信名或利会导致不快乐、放荡或以某些其他方式带来不幸的情况。此地他有一个清楚的目的去用能力而得到名声,但他也有另一个颇为相反的清楚的目的:避免出名。
有些人想要娶妻生子,而他们也具有做父母的极佳条件,可是,这些人里同样的又有一些人也许信服爱是错的,或性是令人堕落的,或孩子是表示个人青春的结束。于是,这种人可能会发现他们自己没什么道理就与异性中断了一个良好的关系,或强迫对方主动与他们分手。此地我们又有两个清楚的目的,但它们却彼此为敌。
那些相信他们生命有终极意义的人能受得了这种压力,而常常这种两难之局以及其他类似的问题都有一个相当适当的解决之道。至于那些相信生命本身少有意义的人,则失望、矛盾与无力感可能会开始对其人格造成不幸的侵蚀。这种人一定会开始想象在他们的路上有阻碍物,就像任何一个想走到屋子另一端的桌子旁边的人,也可能想象实质的阻碍物突然被放在他与那桌子之间一样。
(九点西十分。)当你只是想到达在空间中的一个目的地的时候,有地图以解释陆地与水道的性质。不过,当我们在谈到目的地在心理上的角色时,却有更多的东西要考虑。
再说一次,当你要移动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被动员起来,它对你的意图与目的反应。至于就心灵来说,你有一个私人的内在环境,你心理上的意图即刻在一个心灵层面上动员你的能量。你有一个我将暂且称为的“思想的身体”,而在你的意图之下立即跃入行动的就是那个“身体”。
当你想要到城中心时,你知道那个目的地存在,纵使你也许离它好几里远。当你想要找一个对象时,你视为当然有一个可能的对象存在,纵使你不知道他(她)在时空中的何处。可是,你想要找对象的意图送出了由愿望及意图所组成的“意识束”,像侦探一样,它们搜索这世界,以一种与真的警探完全不同的方式去侦察。它们心里怀着你的特性去探查世界,寻找一个他(她)的特性最适合你自己特性的人。而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涉及了在心灵层面的同样过程。
你的感受、信念与意图的组织指挥你的焦点,你的物质实相是围绕着它而建立起来的。这过程具有完美无缺的自发性及秩序。举例来说,如果你相信世界充满了罪恶,那么你将从正常的感官资料中找出那些证实你信念的事实。但超过那个,在其他的层面你也以这样一种方式组织你的精神世界,使得你吸引那些会证实你信念的事件。
就像出生一样,死亡也是你的一部分。死亡的重要性随着个人而有所不同——而以某种方式来说,在任何一生里,死亡是你做一个重要声明的最后机会,如果你觉得你先前没有这样做的话。
有些人的死亡是安静的句点,其他人的死亡则是个惊叹号,以至于在后来人们可以说,那个人的死几乎像是比生命本身的重要性还大。有的人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当他们还充满着生命丰盛的可能性,尚被童年的荣光弄得半晕眩,而准备以得意洋洋的心情踏上成年的门槛时——或者表面上看起来如此。许多这种年轻人情愿死在那种时候,当他们觉得成就的可能性是多样并且无穷的。他们常常是理想家,而在这所有的底下——在他们的热忱、聪明以及有时候很特殊的能力之下——仍感觉到人生只不过会玷污那些能力,打消那些灵性之翼,而且晦暗那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允诺罢了。
无论如何,这并不是所有这种死亡的理由,但在它们里面通常有一个暗含的声明,使得那死亡好像有促使家长们及同时代的人去质疑的另一重意义。这种人通常选择一种极具戏剧性内容的死亡,因为不管表面看来如何,他们一首未能在这个世界里把他们心灵之戏剧性内容如实的表达出来。他们常常把他们的死亡变成给别人的教训,强迫那些人去问以前不会问的问题。不过,那些聚到一起去死,在死亡中就像在人生中那样找伴的人,也做了同类的集体声明。那些觉得无力以及那些找不到活下去理由的人,于是可以聚到一起,而为了一个并没能给他们活下去的意志或理由的“目标”而死。他们会去找他们的同类。
(十点五分。)情感与信念的内在机制是很复杂,但这些是感到物质生命己令他们失望的人。他们在社会里没有权力,他们的思想是黑白分明的,而在他们的情感以及他们对情感的信念之间的矛盾,使他们在一种僵硬的信念系统里寻找庇护,那会给他们可资遵循的规则。这种系统导致狂热宗派之形成,而那些可能变成其成员的人会找出一位领袖,而他一定会满足他们的目的,就像他们似乎也满足了他的目的一样——透过一个每一个成员至少都有点觉察到的内在机制。
口授结束。我还有几句话。
(十点十分,在给了珍两段资料之后,赛斯在十点十五分结束此节。珍对这个迅速的结束甚感惊奇;她的传述一首是稳定又有力的。她嚷嚷道:“哇!我觉得好像那儿有大量的资料——真的好多哦!虽然没有说出名字来,我觉得好像我快要谈到“圭亚那”了。”我们认为——并且希望——赛斯的确像是快要在本书里讨论到琼斯镇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