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五节
一九七七年 五月十六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珍和我一个月以前就想到要把我们车库的一半改装成写作房,连带有它自己的后廊。现在这个想法己成熟多了。事实上我们己协议好这个夏天就开始进行,这无疑会是一个漫长而嘈杂的工程。现在我们的包工在完成前廊之后,己经可以尽快的开始屋后的工作了。)
(“赛斯晚安。”)
口授:一只动物对自己生物性的健全有所觉知,一个小孩也一样。在所有形式的生命里,每一个个体都诞生到一个己为他准备好的世界里,拥有对他的生长与发展有利的环境;他诞生在一个世界里,在其中,他自己的生存依赖着所有其他个体与族类同等有效的生存上,因而每一个都对整个大自然有所贡献。
在那个环境里有一种生物性质的互助合作的社会关系,这一点动物们以他们自己的方式都有所了解,而也被你们族类的“小孩子”视为当然。因此,有许多方法使得个体的需要能够被满足。
当然,存活是最重要的,但却不是一个族类的主要目的,因为存活只是一个族类达到他主要目的的必要手段。当然,一个族类必须要活下去才能这样做。但,无论如何,如果现况对维持基本的生活或存在的品质不是真有利的话,它却会故意的避免活下去。
一种族类如果感觉到缺乏了这种品质,不管怎么样都会消灭它的后代——并不是因为那些后代本来无法幸存,而是因为那种幸存的品质会带来极大的痛苦,举例而言,它将生命的本质扭曲到这样一个地步以至于几乎成了对生命的一种嘲笑。每一种族类都在一种架构里发展它的能力与才能,在那个架构里安全是行动的媒介。在那个范畴里,“危险”是存在于某种清楚的为动物所知,并且清楚的界定了的状况:举例来说,猎物是己知的,就如猎者也是己知的一样。当那个猎者吃饱了时,它的天然猎物并不会怕它,而那时猎者也不会攻击。
在动物之间,也有不为你所知的情感交互作用及生物法则。因此,当一只动物被其他动物当作天然的猎物而杀害时,它是“了解”它在自然界里的角色的。不过它们并不在死亡发生之前就预期它。那致命的一击把意识推出了肉体,因此,以那种说法,那致命的一击是慈悲的。
在它们的一生里,动物们在其天然状态享受它们的活力而接受它们的价值。它们调节自己的出生——以及自己的死亡。它们的生活品质使得它们的能力受到挑战,它们享受对比:那些在休息与运动,热与冷之间的对比,这种与自然现象的首接接触,处处都加速了它们的经验。如果必要的话,它们会迁徙去寻找更顺遂的环境。它们对正在接近的天灾有所觉察,而当可能的时候就会离开这种地区。它们会保护自己的族类,而按照环境与情况,也会照顾自己的伤患,甚至在年轻与年老的雄性之间争取做一个团体的领袖,在自然的情况下,败者也很少被杀。危险被清楚的指出来,所以身体的反应可以很简洁。
动物知道它有存在的权利及在大自然的结构里享有一席。这种生物的健全性感受支持着它。
在另一方面,人却有更多他必须与之博斗的事情。他必须处理一些常常是如此暧昧的信念与感受,以至于好像不可能有任何清楚的行动路线。身体常常不知道如何反应。举例而言,如果你相信身体是充满罪恶的,你无法期待自己快乐,而健康极可能会离你而去,因为你的黑暗信念会玷污你与生俱来的心理与生物的健全性。
人类是在一种转变的状态,这是许多个转变之一。一般而言,这个转变开始于当人类试图离开大自然,以便发展目前为你们所有的这种独特意识的时候。可是,那种意识并不是一个完成了的产品,却是一个本来就是要改变、要“演进与发展”的。在这过程当中制造了某些人工的区分,而那是现在必须要排除的。
(十点三分。)你们这些较聪明的动物必须回归那孕育你们的大自然——不只作为地球上其他族类有爱心的看护者,而且也是他们的伙伴。你们必须再度的发现你们生物性传承的灵性。大多数人类所接受的信念——宗教的、科学的与文化的——都一首倾向于强调一种无力、无能及毁灭临头的感觉,画出了一幅画面,在其间,人与他的世界都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一个意外的产物,既孤立着却又好像是被一个反复无常的上帝所统治。人生被视为一个“泪水之谷”——几乎像是一种低下的感染,而灵魂感染了之后只能被死亡治愈。
宗教的、科学的、医学的与文化的信念强调危险的存在,贬低了人类或其任何个别成员的目的,或把人类看作一个在其他方面都很有秩序的自然界之乖僻、半疯的一员。以上任何一个或全部的信念被种种不同的思想体系所抱持。不过所有这些都使个人生物上的健全感受到了压力,加强了危险的概念,而缩小了心理安全的区域——那是维护生活的可能品质所必须的。身体的防御系统以各种不同的程序被搞混了。
我并无意给一篇讨论身体的生物性结构与它们的互动关系的论文,而只是想增加一些当今不为人知的那方面的资料,那也是就我心目中的概念而言具有重要性的资料。我对比较基本的问题要关心得多。身体的防御会照顾自己,如果我们容许它们的话,而且如果心理的空气己经清除了疾病真正的“带原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