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秋明明知道她大概率又是在玩那种若即若离的调子,但他偏偏就是没忍住。
她的味道太让人上头了,身上的香气混着茉莉和薄荷,清冷又轻柔。他低头,在她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唇瓣划过锁骨处那道浅浅的凹线,又一路下滑。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像极了瓷器中刚出炉未上釉的一片——光滑,细腻,触手温热,每一寸都像是专为勾人而生。
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叶砚秋眼神变深了,心口浮上一股控制不住的恶劣情绪,某种藏了许久的本能被轻轻挑起——
他忽然想,看她喘,看她眼尾泛红,看她小声唤他名字时忍不住抓紧床单的样子。
指尖一路游移,在她腰际处停了片刻,又缓慢下滑。
可还没等他更进一步,那只柔软却冷静的手忽然握住了他。
江寒雪的手指冰凉,却不是拒绝,而是一种温柔的刹车。
他抬眸,看着她。她的耳根己经泛红,睫毛轻颤,眼眶,像是水面被打破的那一瞬间,眼神却还是清醒得惊人。
“怎么,”他嗓音低哑,带着一点情绪未尽的调侃,“不敢了?”
江寒雪看着他,那张脸还是漂亮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苍白清冷,墨色长发散在肩侧,睫毛卷翘,眼瞳像一泓深水,唇瓣却是殷红的,像沾了雪后初绽的梅花。
她轻轻开口,声音低低的,是歉意也是哄人:
“宝宝,对不起……但是今天,我肚子好疼。”
叶砚秋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整整一秒。
首到他下意识低头,看见了那一抹刺眼的殷红,洇在床单上的痕迹醒目得几乎让人心惊。
他嗓音变得迟疑了些:“你……你来例假了?”
江寒雪整张脸瞬间染上绯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床单上那抹猝不及防的颜色,被现实拽回了理智,羞窘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唇,睫毛轻颤。
那双平日里总是冷静克制的眼睛,此刻竟带了几分仓皇,好像第一次出错的小狐狸,被人撞见了偷偷藏起来的小秘密。
叶砚秋刚才那点情绪顿时消了个干净,反倒被她这副表情逗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声叹了口气,把一旁被她踢开的被角重新盖上,轻轻搭在她小腹上:“是不是着凉了?你先把被子盖好。”
他语气自然,不带一点嫌弃或者失望,哄小孩一样,又像是在照顾那种脆弱的宝贝。
江寒雪点点头,仍旧不敢抬眼看他,指尖揪着被角,一副乖巧的模样。
叶砚秋站起身,走去客厅,不多时,又端回来一杯热水。他没说话,只是从厨房翻出一点红糖,用茶匙搅匀了,杯沿还带着微微的热气。
他把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正准备走,却忽然感觉手腕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握住。
江寒雪坐在床上,掀开一点被子,轻轻执起他的手,缓慢又温柔地贴在自己脸颊上。她的皮肤带着一点微凉,被窝里却是温热的,手掌贴过去那一瞬,他感觉自己掌心被她的温度包围。
她偏过头,睫毛扫过他的指尖,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手指上吻了一下。
声音软软的,又娇气,又认认真真:
“宝宝,你真好。”
叶砚秋看着她,眼神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她抬起头,眼睛弯弯的,唇角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像是知晓他会心软,才故意这样撒娇。
他沉默了几秒,嘴角抽了抽,心想:“啊,这个狐狸精。”
可动作却比谁都轻。他重新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耳垂,叹气似的问:“还疼不疼?”
江寒雪贴着他,不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又像撒娇又像赖皮地蹭了蹭他。
叶砚秋低头看她,心想——
这个女人,明明刚才还差点把他烧着了,现在却转头做出副无辜柔顺的模样,一张脸红红的,睫毛还带着水气。
真是让人没法生气。
也没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