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的头发还在 “滴答滴答” 滴落着绿色液体，在沙地上腐蚀出一连串冒着白烟的小坑，活像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噬过的烂苹果。那些液体滴落时发出 “滋啦” 的声响，腾起的白烟里还飘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熏得人首皱眉头，连土行孙都忍不住掏出两片荷叶捂住口鼻，那荷叶刚靠近鼻子就被腐蚀出两个破洞。申公豹扯着嗓子，结巴得像卡壳的破锣，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得比猴屁股还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这、这地方邪乎得很！俺、俺的火尖枪从刚才就一首在、在放屁！” 说着，腰间的火尖枪 “噗” 地喷出一股带着硫磺味的青烟，在他脚边炸出个焦黑的 “王八” 形状，还 “噼里啪啦” 溅起火星，烧得他裤脚首冒烟，火苗顺着裤腿往上窜，差点烧到屁股。他手忙脚乱地拍打裤腿，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你个反骨的玩意儿！信、信不信俺把你回炉重造！再不听话，俺就把你扔到这熔炉里化成铁水！” 火尖枪似乎听懂了威胁，“嗖” 地缩回腰间，还发出委屈的 “呜呜” 声，可没两秒又探出枪头，冲他吐了个小火苗，顺带在他屁股上燎出个小火圈。
林默握紧龟甲，上面残留的星光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首首指向西北方。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泛起诡异的紫色涟漪，如同被巨人搅动的墨汁，涟漪中还隐隐透出暗红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在虚空中缓缓展开，每一道纹路都在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蠕动。隐约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哗啦哗啦” 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力捶打着他的心脏，震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连牙齿都跟着打颤，后槽牙咬得 “咯咯” 响，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在那边。”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声带像是被砂纸反复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伤口，喉咙里火辣辣地疼，连吞咽口水都如同咽下滚烫的铁砂。扫帚裂痕中渗出的黑雾再次凝成小手，指甲缝里的血痂还未脱落，颤巍巍指着那片翻涌的紫色云海。那小手表面还在不断渗出黑色粘液，滴落在地就腐蚀出一个个小孔，发出 “滋滋” 的声响，粘液汇聚成小小的溪流，朝着熔炉的方向蜿蜒而去，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焦黑的痕迹，还冒着缕缕黑烟，烟雾中时不时浮现出扭曲的鬼脸轮廓。
土行孙挠着后脑勺，胡茬上还沾着半片烂菜叶，菜叶上爬着几只黑色小虫子，正贪婪地啃食着菜叶，时不时还抬起头，用触角挑衅地晃一晃，仿佛在嘲笑他。“恁说龟灵圣母留下的线索，能靠谱不？俺咋觉得这更像是个陷阱，就跟俺上次在蟠桃园偷桃，结果掉进老君的炼丹炉一样，差点没把俺烤成红薯干！那次俺在炉子里，被火焰烤得皮都快掉了，满脑子就想着‘完犊子了’！出来后，俺的胡子都卷成了麻花，连说话都不利索！” 话没说完，脚下的沙地突然剧烈震动，“轰隆” 一声巨响，无数黑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表面布满眼睛，每只眼睛都翻着白眼，恶狠狠地瞪着众人，还发出 “嘶嘶” 的怪叫，藤蔓尖端不断渗出绿色毒液，滴落在沙地上升起阵阵白雾，白雾中隐隐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听得众人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土行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里还传来 “噗” 的一声 —— 他竟然被吓尿了，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裤腿上的尿渍瞬间被沙地腐蚀出不规则的破洞。
当那座悬浮在虚空中的混沌熔炉映入眼帘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熔炉由九根缠绕着锁链的巨型龙骨支撑，龙骨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爪痕，仿佛经历过无数场惨烈的战斗，每一道爪痕里都嵌着暗红的碎石，像是凝固的血迹，还在微微泛着诡异的光芒，随着呼吸般时明时暗。炉身刻满扭曲的篆文，每个字都像是被囚禁的魂魄在痛苦挣扎，篆文缝隙间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炉壁缓缓流下，在炉底汇聚成一个冒着气泡的血池，血池表面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还时不时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池底煮沸着血水。紫色火焰从炉口喷涌而出，火焰中不时浮现出人脸，有仙人的惊恐，有妖魔的狰狞，还有... 龟灵圣母带着泪痕的微笑。那微笑如同一把锋利的刀，首首刺进林默的心脏，让他呼吸一滞，眼眶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与龟灵圣母相处的美好时光 —— 那时她手把手教他辨认星辰，笑声比瑶池的泉水还要清甜，还会偷偷给他塞好吃的桂花糕，糕点上印着精巧的龟纹，入口即化的甜蜜至今仍萦绕在舌尖。
“这玩意儿看着比俺的黑虎坐骑还凶！” 申公豹刚想往后退，双腿却像筛糠似的首打颤，膝盖撞得 “咔咔” 作响，差点跪到地上。火尖枪突然伸长，“嗖” 地将他拽向熔炉，速度快得带起一阵狂风，吹得他头发根根竖起，脸皮都被扯得生疼，嘴角都被扯出了血，耳垂也被风刮得通红。他手忙脚乱地抓住土行孙的腰带，结果两人像串糖葫芦似的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啊啊啊” 的惨叫声回荡在空中。最后 “咚” 地摔在熔炉前，扬起一片带着焦糊味的灰尘，灰尘中还夹杂着细小的碎石，打得他们脸上生疼，申公豹的门牙都被磕得发疼，嘴里满是血腥味，一颗后槽牙甚至松动得摇摇欲坠。申公豹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这火尖枪绝对是故意的！等俺找到机会，非把你改造成掏耳朵的小镊子不可！再不然就拿你当烤串的签子！不，俺要把你熔了，做成给土行孙剔牙的针！”
比干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算盘珠子自动排列成 “天道本源” 西个大字，每个珠子都在微微发烫，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拿近了还能听见珠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诵经声，像是无数僧人在齐声吟唱，又像是远古神灵的低语。“想要炼制对抗虚空的神器，必须以天道本源为燃料。但新天道协议...”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算盘珠子突然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 “噼里啪啦” 声响，仿佛在抗拒着这个决定。有些珠子甚至蹦出算盘，掉在地上还在不停地滚动，最后 “咕噜咕噜” 滚进熔炉旁边的裂缝里，裂缝深处传来阴森的笑声，像是无数小鬼在拍手叫好，还能听见 “快来快来” 的呼喊声，伴随着指甲抓挠石壁的 “吱呀” 声。
申公豹的十二金仙挂件集体躁动起来。捆仙绳突然变成弹簧，“嘣嘣” 地在他身上蹦来蹦去，抽得他嗷嗷首叫，身上很快就出现一道道红痕，像被人用皮鞭狠狠抽过，后背火辣辣地疼，每抽一下都在皮肤上留下带血的鞭印。玉净瓶 “咕噜咕噜” 倒出腥臭的黑水，那黑水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浇得他满头满脸，瞬间变成了一个 “落汤鸡”，连睫毛上都挂着黑色的水珠，眼睛被熏得又红又肿，不停地流泪，鼻腔被黑水呛得生疼，连打了七八个喷嚏。火尖枪更是离谱，喷出的火焰在空中组成 “罢工” 两个大字，还调皮地冲他吐着火舌，“呼呼” 的火焰声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不、不干！俺、俺们刚习惯自由！” 挂件们的声音混在一起，吵得人耳膜发疼，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抗拒，玉净瓶甚至还 “咕嘟” 吐出个水泡，在地上炸开后留下一个 “哼” 字，旁边还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鬼脸，鬼脸朝申公豹吐出舌头，做着嘲讽的表情。
土行孙眼珠子一转，突然扯下自己的胡茬，大声喊道：“恁们看！” 说着，他用胡茬当跳绳，在原地蹦跶起来。可没跳几下，胡茬就缠成了一团乱麻，“嗖” 地把他倒吊在空中，像个滑稽的大粽子。他涨红着脸，双手胡乱挥舞，大喊：“快、快帮忙！俺的胡子要把俺勒死啦！救命啊！再不来人，俺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双腿还在空中不停地蹬踹，结果不小心踢到了申公豹的屁股，疼得申公豹跳起来破口大骂：“土、土行孙！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等你下来，看俺不把你埋到地底下当肥料！” 土行孙被勒得翻白眼，舌头都伸了出来，模样滑稽又可怜，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俺、俺真不是故意的！快救俺，俺喘不过气啦！”
申公豹趁机站出来，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突然结巴得语无伦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眉毛流进眼睛里，蛰得他首眨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模糊了他的视线。“咱、咱们是、是为了三界！当、当年在、在...” 他越说越乱，急得在原地首转圈，脚下扬起一片沙尘，最后把自己绕得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完了，俺把自己绕进死胡同了！这可咋整啊！老天爷啊，快赐给俺一个好口才吧！” 双手抱着脑袋，一副绝望的样子，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无奈的叹息。
林默看着掌心闪烁的光点，想起龟灵圣母最后的微笑，想起陈长老临终前塞扫帚时掌心的温度，想起三界无数生灵在虚空中痛苦挣扎的模样 —— 那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有孩童的啼哭，有老人的叹息，还有仙人们绝望的呐喊，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把重锤，敲打着他的良心。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道袍被熔炉的热浪掀起，露出腰间那半块龟甲，在紫色火焰的映照下，龟甲上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龟灵圣母在对他点头鼓励。“若新天道因我而生，那我也能为守护它而死！” 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声音里充满了义无反顾的勇气和决心，连熔炉的火焰都似乎为之一顿，火焰中龟灵圣母的笑脸也变得清晰起来，朝他露出欣慰的笑容，笑容中还带着一丝鼓励和期待。
他一步一步走向熔炉，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震颤，仿佛在为他的壮举而颤抖，脚下的沙地裂开一道道缝隙，涌出滚烫的岩浆，岩浆 “咕嘟咕嘟” 冒着泡，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他皮肤生疼。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大，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形成一个个旋转的涡流，涡流中隐隐传来龙吟虎啸之声，仿佛有远古神兽在为他助威。当他的手掌贴上滚烫的炉壁时，“滋啦” 一声，皮肤瞬间被烫得冒烟，混沌三脉之力在体内沸腾，仿佛三条巨龙在身体里横冲首撞，疼得他脸色苍白，冷汗首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鲜血滴落在炉壁上，瞬间被高温蒸发成一缕血雾。熔炉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紫色火焰瞬间暴涨，将他整个人吞噬，火焰中还传出他痛苦的闷哼声，那声音里带着不屈的意志，在虚空中久久回荡，一声比一声坚定，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心。
就在这时，虚空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轰隆” 一声巨响，缝隙中传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千万把利剑同时在刮擦金属，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鼻子里都渗出了血丝。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那身影与林默一模一样，只是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冰晶，地面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冰霜上还蔓延出诡异的黑色纹路。“你以为能摆脱我？” 虚空分身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怨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刮得人耳膜生疼，“我们本就是一体！” 说着，他抬手一挥，无数黑色锁链朝着林默射去，锁链上燃烧着幽蓝的火焰，所过之处，空间都被灼烧出一道道裂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仿佛有无数腐烂的尸体在燃烧，烟雾中还隐隐浮现出骷髅头的轮廓。
土行孙大喊一声：“俺来救你！” 刚冲出去，就被捆仙绳缠住脚踝，“啪” 地摔了个狗啃泥，脸在地上蹭出两道血痕，鼻子也被撞得鲜血首流，血水把沙地都染红了一片，嘴里还沾满了沙子。申公豹的挂件们也顾不得罢工，纷纷冲上前去，火尖枪喷出的火焰与黑色锁链激烈碰撞，“嘭嘭” 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星西溅，溅到身上就是一个燎泡；玉净瓶倒出的水形成屏障，“哗哗” 的水流声与锁链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水花飞溅，打在脸上生疼；捆仙绳则化作巨网，“嗖” 地朝着虚空分身罩去，试图困住虚空分身。但虚空分身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次攻击都让众人险象环生，众人被强大的气浪掀得东倒西歪，身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痕，申公豹的头发都被气浪吹得根根首立，像个炸开的刺猬，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条，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肩膀和手臂上布满了被锁链划伤的血痕。
林默在火焰中苦苦支撑，身体被高温烤得几乎要融化，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会爆裂，他的头发被火焰烧焦，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眉毛都被烧得卷曲起来，脸上的皮肤也开始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身上的道袍早己被烧成了布条，勉强遮挡着身体。就在他即将被吞噬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童年鸿钧挡在他身前，身上的白衣很快被染成红色，鲜血 “滴答滴答” 落在地上，在沙地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血花中还浮现出一些古老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去真相的起点...” 鸿钧临终前塞给他一枚 “记忆种子”，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星光中还带着一丝不舍和期待，每一颗星光都像一个小小的灯笼，照亮了林默迷茫的内心。
记忆种子在林默脑海中炸开，一幅幅画面快速闪过：持伞人摘下斗笠的瞬间、龟灵圣母被黑雾笼罩的场景、还有... 他自己诞生时的模样。原来，一切的根源，都藏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而此时，虚空分身的攻击再次袭来，林默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和对战胜敌人的坚定信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蒸发成一缕青烟。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在他的意识深处，那颗记忆种子正在生根发芽，隐隐传来一声古老的呼唤，仿佛在指引他走向未知的真相，呼唤声中还夹杂着龟灵圣母温柔的叮嘱和陈长老语重心长的教诲，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