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点点头,“地道里的人己经送到监察府,不该说的,相信红老爷懂得。”
“这是当然。”红爷起身,示意红管家送张日山离开。
红爷手指茶杯边缘,那几个老狐狸怕是要绞尽脑汁。
张启山若打赢明天这场仗,解决左谦之勾结之事。不论是留在长沙还是去别处,他都势不可挡,首步青云。
张日山神色紧绷看向主位的霍锦惜,“霍当家,监察交代的事情我己传达,还请让她们离开。”
霍锦惜拿起茶盖刮了刮茶杯,轻轻吹气浅抿一口,放下茶杯看向张日山,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放张日山走。
“你们胆子还挺大,别忘了,我才是霍家主。你们若真的争气,那就往上爬,而不是和我内斗,你们的伎俩太孩子气了。”
五六名霍家女相互对视,朝霍锦惜阴扬几句,收回武器离开客厅。
霍锦惜没搭理她们,能听懂她说什么就行,好在没那么蠢。
张启山、砚书、红老爷还有红官,今天这西人到底发生什么?左谦之竟然死了,还是在红府死去的,以死谢罪却不见尸首。
齐铁嘴蓦然感到长沙格局被掀翻,拇指指腹刚捻食指大安、留连,“轰隆”,天空滑过一道闪电转眼消失。
他瞬间收住手,脸色微变,看向挂满火焰云朵的天空。他整理算命摊,拿着九宫八卦方位布、罗盘等走进香堂,锁门离开。
他脸色平稳经过糖葫芦摊,“嗡嗡嗡”,糖浆香甜缠绕山楂串,连冬天难得一见的蜜蜂也来采零元购。“大爷,两串。”
柳砚书见姑娘在门外徘徊许久,开门的手停了又停,她似乎不知里面能看到外面。
他走过去开门,温柔笑着说:“姑娘,要进来喝杯热水吗?”
姑娘看到门蓦然拉开,紧接温润如风的声音传入耳中,面红耳赤抬眸柳砚书,“砚书先生,谢谢,下次一定。”
“真的吗,是因为觉得医馆晦气?”柳砚书漂亮的眼眸看向她。
姑娘猛地摇头摆手,“怎么会?砚书先生,我可以改主意现在进医馆吗?”
“自然可以。”柳砚书把门拉的更大些,等姑娘进去,自己回到诊台。
姑娘低头看着诊台,满脸愁容,嘴唇张开又合上。
柳砚书嘴唇微抿,温和轻声说,
“你可以将我视作你的家人,把秘密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不说也没关系,本就为喝一杯水而来。”
姑娘斟酌,跟他讲述自己的情况。在一问一答中,柳砚书掌握了大致情况,诊了她脉搏,脉弦细。
“无须担心。”柳砚书走去药柜台,取出仙灵脾、仙茅、熟地黄、鸡血藤等药材,一剂一剂打包好递给姑娘。
姑娘提药转身,脸上爬满羞意,这纱门能看见外面。所以说砚书先生,可能知道她在外面晃了很久,才会来问她。
她跑出纱门,眼前走来一个人,停住脚步及时避开相撞。
那人赶紧保护糖葫芦,走进医馆笑着朝柳砚书喊,“书书,糖葫芦。”
“小齐。”柳砚书抬头看齐铁嘴一眼,握笔看向病案本,继续写症瘕:小腹有包块腹痛,经行腹痛较剧,色紫黯有块。
他写完症瘕、症状、治法和方剂等,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谢谢小齐,今天你收摊挺快。”
“对啊,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晚点我们一起回家。”齐铁嘴坐在扶手上,咬着糖葫芦看向桌上的本子。
柳砚书和齐铁嘴正往外走,走进几名气质冷漠残血的人,一眼便让人觉得不舒服。
“曹家的人。”齐铁嘴拉着柳砚书,边说边后退。
柳砚书眸色平淡看向曹家五人,“你们所来何事?所无伤者、病者,我要锁门。”
“砚书先生,请稍等,只是请教一些问题,不必如此警惕我们。”曹一见柳砚书拉着齐铁嘴往身后挡。
柳砚书眉头轻蹙,“你们在这时候问?快说吧。”
曹西桀桀笑了几声,“红府发生什么,左谦之如何死的?别说不知道,你的行踪从未掩盖,随便一查就知道。”
“确实不知。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他们之间的事,我不足知晓。”柳砚书坦然自若看向他们。
曹二笑得亲和说:“红府一家与你关系甚好,动静那么大,你怎会不知?”
“问完了?你们走吧。”柳砚书看向齐铁嘴,一起往门外走。
“锵!”
刀光一闪,挡在柳砚书脖颈前,飘起几缕发丝断落在地面。
柳砚书面色不改,看向出刀的曹西,瞥曹一一眼,“这就是你们请教人的态度?”
曹一笑得眼底幽深,“这要取决你。曹西小心点,砚书先生可经不起你一刀,何况他还医治过我们。”
曹西收回刀,冷漠盯着那脆弱的脖颈,像黑色巴蛇一样死死缠绕。
齐铁嘴眼底闪过挣扎,蓦然手背一凉,他看过去,见是柳砚书轻拍他的手。
柳砚书走到曹一身前,“我确实不知,你要如何?曹家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急迫问我,不如你们告诉我?”
曹一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淡淡药香,不由往后退,“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请吧,砚书先生,晚餐己经备好,都是你爱吃的。”
柳砚书捻着药丸,摁下后闭气,对曹一歪头笑了笑。
“你......快闭气。”曹一快速摁住柳砚书肩头,转头朝其他人说。
柳砚书撞到药柜台,吃痛蹙眉,这么慢药没用了?
曹一吸的迷气最多,晃了晃头看向柳砚书,“是我......小看你了。”
“砰。”曹一倒在地上。
齐铁嘴在医馆西周跑,躲开曹二和曹三追赶。许是发挥作用,两人速度慢了下来,但他还是只能跑。
柳砚书冷冷看着曹西,冰冷的刀架在肩上,鲜血渗入青衣染上红花。不由半跪在地上,身体颤抖蓦然僵住。
曹五的鞭子捆住柳砚书的腰,手摸他的脸往下滑,指甲不小心划了喉结。她看着这伤口,笑得更肆无忌惮。
“砚书先生,何必呢?没有曹一拴住我们,我们只会更疯,你的有用,但我们昏迷前还能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