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牵起丫头的手，笑着摇头，“没事，她说要离开红府，我就同意了。”
丫头撑着脸点头，关切看向他，“这样啊。二爷趁热吃，天冷面也容易冷。”
“好。”二月红轻拍她的手，拿起筷子吃清汤面。
柳砚书放下筷子，和红老爷一起离开膳堂，“干爹，待会你去哪喝茶？”
“书书也想去？待会去香雪楼喝茶，有几个老朋友过来看我。”红老爷看着前面鹅卵石小路，说到老友时脸上闪过笑意。
柳砚书微微摇头，“我跟着去岂不是打扰你们老友相聚。我回医馆坐着，若是干爹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带些茶点过来。”
红老爷笑着轻拍他的背，“书书还是不客气，茶点给你带。红官很久没有这样跟我说，难道我太严肃了？”
“应该是当家要稳重一些，我呢不用当家。”柳砚书赞同自己点点头。
“也有道理，我去香雪楼了。”红老爷见仆人己经找来黄包车，看了眼柳砚书离开。
柳砚书漫步往医馆走去，快到医馆所在那条街，看见刀客和一位女士在谈话？
他刚往前走，肩上蓦然多了一只手，转头看去见是霍锦惜，“锦惜姐？”
霍锦惜松开手，“砚书，我需要你帮个忙。我们去你医馆说。”
“好啊。”柳砚书和她往前走，他们左侧街上有刀客摊位。
柳砚书和霍锦惜从对面经过刀客两人，那名女士清晰的话传入霍锦惜耳中，她瞥向刀客和那女子，不由啧了一声。
她拉着懵呆的柳砚书快速离开，走进医馆往右侧木质沙发坐着。
“锦惜姐，有什么事要帮忙？”柳砚书倒了杯热水给她。
霍锦惜认真沉静看着他，“砚书，之前我买的那种药还有吗？我需要比较多。”
柳砚书眼里闪过诧异，“锦惜姐，那种药的副作用很强，我能制作的也不多。难道是地下出问题了？”
“嗯，有点棘手。副作用也只是暂停几日行动，总比死了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钱我肯定不会给少。”霍锦惜目不转睛看着他，声音清冷又坚定。
柳砚书低眸看着桌面，手指无意摩擦杯边，抬头看向她，“药材不多，加上我精力有限，现在最多只能做十个。”
“可以。砚书，你怎么不是我弟，又聪明又能干。族里的那些人，还想对我反着来。”霍锦惜欣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砚书无奈摇头，“是与不是，区别都不大。晚上六点打烊，这个时间来拿。”
霍锦惜点头，“我亲自来拿。还有事，我先走了。”
柳砚书和她走到门外。
霍锦惜看到不远处盯着那方向的刀客，目光投向单纯的柳砚书，“砚书，你交朋友还是要看清些。脑子还是很重要的。”
“嗯？”柳砚书疑惑没理解她的意思。
“没什么。那位六爷挺有大爱，致力解救风尘，成为水里的鱼还乐在其中。”霍锦惜淡淡评述，“砚书，远离他会影响脑子。”
柳砚书不由看向不远处的刀客，想到上次刀客是从青楼出来，所以刚刚那女子是里面的人。刀客的钱财赎一个人还是够的啊，不想这些了，朋友的私事还是当做不知好。
他转头看向霍锦惜，“锦惜姐，我们当做不知好了。六点打烊记得来拿。”
“我还不想知道呢。我会来拿，走了。”霍锦惜说完往霍府走去。
柳砚书走去药柜台，按下开关戴上冰丝手套，取出冰冻冷藏的药材，走去制药室。
他放进钵里碾烂，原始的药汁倒入锅内静置......一系列步骤后，揉搓药丸，用火浅烧铁板表面，利用余温干烘。
天空的微红，吸引层层云朵追赶。柳砚书走出制药室，拉开大门坐在诊台椅上，撑着脑袋阖上眼歇会，打起精神看着台面。
“书书，茶点。”红老爷推开纱门走近诊台，将茶点放在台面。
柳砚书脑袋一点点往下滑，听到红老爷的声音，轻晃头抬眸看向他，“干爹，你真的给我带来啊。谢谢干爹。”
“多大点事，想吃就有。你没午睡？怎么见你在打盹。”红老爷看了医馆一圈，视线转到他脸上。
柳砚书摇摇头，伸手抵在唇间打哈欠。“没睡，今日有点忙。”
“嗯，你今日早点打烊，回去休息。我先走了，茶点记得吃。”红老爷见他困得一首打哈欠，有些好笑拍了拍他。
柳砚书点点头，见他离开用手撑着头，哈欠打的眼角都露出水珠。他往上抹掉，走去小厨房洗手台，浸湿帕子擦了下脸。
池水眼中的柳砚书眼睛泛红，白玉细长的手指拿着帕子，擦脸的每一帧轻柔又快速。但冰冷的水还是刺激他打了寒战，指腹比桃红还。
他看了眼诊台后的时钟，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拿起抽屉里母亲的那本书，缓慢翻页，手中的笔时不时在纸上写下理解。
柳砚书见书页越来越暗，抬头看向外面稀稀疏疏的行人，接着视线聚集在时钟，快六点了。
刚想着，清冷平静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看着走进来的霍锦惜，起身走去制药室。用玻璃瓶分开装药丸，又用纸盒全部装好。
柳砚书提着纸盒放在霍锦惜面前，“锦惜姐，十枚药丸都在里面。”
“多谢。钱放在药柜台了，我赶时间下次再说。”霍锦惜提着纸盒离开医馆。
柳砚书见她匆忙离开，看向药柜台见到是一个皮包，走近拉开一看，眼里全是金光一片。他拉回拉链，提着皮包进库房放好。
他回到药柜台整理日收账本，扫视一遍无异样，拎着茶点走出医馆。
不知在哪鬼混回来的梨花针，猫耳还有血迹，神色却是兴奋无比。脏兮兮跑到柳砚书跟前，卖惨喵喵叫。
“太脏了，洗干净再抱你。”柳砚书低头打量了会梨花针，发现只是破皮小伤。
梨花针也不在意，跟在他身后，又嗅了嗅他提的茶点。
灯光慢慢移动，各家灯火逐渐点亮。
一人一猫坐在客厅沙发，梨花针脚底垫着块纸板，柳砚书给猫擦完药，抱起它走去浴室，洗干净再抱出来。
吴老狗听到梨花针抗拒的喵喵声，不由笑出声，家中恶霸也要听砚书的。
“书书，猫让它在毛巾上滚几圈，待会再用吹风机吹。”齐铁嘴拿着梨花针的毛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