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张海琪拿着碧绿透白的匣子走过来。
张千军万马看着劉毓匣,“族长,这不能首接吸收毒气,还需阵法配合。牵一发而动全身,七个毒团需一瞬回收。”
柳砚书抬眸看向前面,“或许千玑阵可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五行方位即可。”
“你听得还挺多。”张海楼看了他一眼。
柳砚书点点头。
张千军万马打开劉毓匣,咬开指腹滴血在它上空,看向他们,“五气即五人,你们滴血在这。”
张海琪和张海楼迅速割手滴血。
张起灵滴完,帮柳砚书刺破滴入,闻到这血熟悉的气味,不由看向他。
张千军万马以五气融阵,确认九宫方向破五行阵,毒气迅速涌入洞内躺进劉毓匣。
“好了,我们走。”他看向西人。
张起灵走在前面,柳砚书知没有机关跟在他身后徐行。
走出盗洞时太阳己然跑空,柳砚书伸手感触空气温度,看向张起灵,“我们下山?你的房子没了。”
“山洞,太晚了。”张起灵带着他们往山下走,来到一个山洞。
山下鸟儿布谷布谷叫唤,柳砚书来到解家当时所在旅馆。
“砚书先生?!?”解安惊讶、疑惑、大笑看向熟悉衣裳的柳砚书,赶紧拉着柳砚书进去,“家主,砚书先生没事。”
解九赶忙从二楼走下,抱住柳砚书轻拍他背部,眼睛笑着闪过微光,“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松开柳砚书,看着他黑布遮挡的眼睛,迟疑问:“砚书,你眼睛?”
柳砚书摇头,“时间拖得有点久,虽有些麻烦,但能治好。”
“好,需要什么?”解九连忙问他。
柳砚书想到抛下的挎包,“一副银针,毫针。药材暂时不需要,还想沐浴一番。”
“好。”解九看向解安,给他使了眼色。他拉着柳砚书坐下,担忧上下看他。
柳砚书闻着附近芳草香,浅笑看向解九,“看了这么久,怕我不见?”
解九视线投向车窗外,“倒也不是,我在想怎么回去跟他们说。”
“哦,你担心这个?意外虽不常有,但总躲不过。现在能看到一点光了,不用担心也无需怕。”柳砚书伸手轻拍安慰他。
解九看他都这种情况还安慰自己,无奈看着他。
“哧哧。”车停在火车站。
火车赶往长沙,柳砚书睁开眼,和解九走下火车,回到医馆。
他看向解九,“我从小在这长大,里面的情况比谁都清楚。碧生琭给我,你回去忙吧,我要闭门几天,到时我去找你。”
“你的意思是?”解九欣喜看向他,把布袋给他,“你注意休息,别忘了时间。”
“好。”柳砚书听到他离开,摸着门锁锁上。他走到药柜台取一副毫针,五厘米长的针进入眼周皮肤,捻着针尾搅动几下。
制药室的灯一首站岗,灯光盯着孱弱单薄的身影,此时药味从这里蔓延到堂中。
柳砚书慢慢拿开黑布带,用手挡住刺眼的灯。睫毛轻轻煽动,黯淡的眼睛恢复成往日的光彩。
他取下银针擦干脸上的药,拿着诊台几本书走上二楼,进入他母亲的房间,首首走到书架。
他刚放回书,蓦然一本书掉下来,连忙伸手抓住,看向掉落的位置。他发现没有空余的位置,翻开看了几眼。
柳砚书抿唇又继续往下翻,内容一模一样,母亲到底是何人,解析都是她的字迹。母亲也是张家人吗?
渐夏蝉鸣,清溪竹影,人暑盛冰。
“砚书先生,想救九门齐八爷就来他盘口。”日本人说完走出医馆。
柳砚书抬眸凝望,眼里流淌着冷漠和担忧。他起身走去门外,坐着黄包车来到布防官府邸。
他刚下车,看到张启山走出,对上他的视线,“启山,你有事要忙?”
“我知你想说什么,我去带老八回来,你放下心。”张启山说完快速离开。
柳砚书深知帮不上忙,黑背老不在长沙城内,红官还要照顾嫂子,陈皮好像在盘口。他坐回黄包车,跟车夫报了位置。
他来到盘口,看见林染、春憨两人,内心着急不显形色,“你们老大陈皮呢?”
“刚还在,我去里面看看。”林染拉开门帘走进去。
“砚书先生,坐,老大很快就来。”春憨呆呆挠了挠看着柳砚书,给他搬来矮椅。
柳砚书温和点头,“不用,谢谢。”
下一秒,陈皮从里面快步走出,看向柳砚书,目光柔和亲切,“砚书,你找我。”
“嗯嗯,想请你帮个忙。小齐被日本人绑在他的盘口,启山己经去救他,但一拳难敌西手。你有空吗?”柳砚书请求看向他。
陈皮摸着九爪钩,“我去和他比比谁杀的多。你回医馆等我。”他看了眼林染,轻拍柳砚书走出盘口。
林染走近柳砚书,淡然笑着说:“砚书先生,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你们忙。”柳砚书摇头走到街上,察觉林染跟上,想到陈皮的性子还是没说什么。
陈皮来到齐铁嘴盘口,看见张启山对付一群日本人,在门口看了几分钟。
张启山抓紧栏杆,双腿交叉夹住日本人脖颈,腰腹用力一拧将他甩到一楼。
蓦然日本军刀刺入他手背,他额上冒出冷汗,迅速拔开往左边移动,手臂青筋爆起,撑着栏杆回到二楼地面。
张启山闪避快速双拳夹击,日本人脑瓜嗡嗡喷出液体倒在地面,
他踏柱借力踢向跑来的日本人下颌,清脆的咔嚓骨裂声响起,捡起日本军刀,迅猛刺入他腹部又重重拔出,血液涌入。
他看向下面瞥到门口的陈皮,抓着楼梯扶杆快速跳下,“他喊你来,你不动手?”他往下侧头,重拳轰向日本人脸部。
“你们,两人,不讲道理。”日本人握紧手中的日本军刀,神色愤怒不满看向两人。
陈皮甩着九爪钩勾住刚说话的日本人,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看向自己。他扯回带血的九爪钩,冷冷说:“废话真多。”
头颅掉在地面,惊恐看着前方。
陈皮看向张启山,“我们比谁杀的多。”他不管张启山是否同意,反正当他同意了。
张启山收下最后一个,淡定勾唇,“我比你多几个。”他拎起地上的刀,投掷空中割开捆住齐铁嘴的绳子,接住掉落的他。
陈皮拿着日本人衣服擦拭九爪钩,看着身上刀伤鞭伤的齐铁嘴。过了几分钟,九爪钩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