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你狼心狗肺，坑害你师娘中毒，你不再是我二月红的徒弟。”二月红推陈皮出门，又趁机踢了几脚。
他见陈皮好像有点惨，冷哼一声，甩袖回到府中。
柳砚书看着两人演戏，这算不算师徒二人首次合作演戏。
街上的百姓平时多少都恨陈皮，虽见他没红府作为后台，但依他狠辣的性格，还是没人敢惹他。
他们看了眼纷纷散开，背后小声议论。
陈皮拍了拍身上的灰，瞥向红府大门，走去属于他的府邸和盘口。
柳砚书温和看向二月红，“虽说演这出戏，他们清楚为何赶陈皮出门，但你刚刚说的挺绝。嫂子中毒一首是他心里的刺。”
“这样合理，他们猜忌也会少些。虽说相处的还算融洽，但人心难测，还是要该断就断，狠心些。”二月红侧过脸看他。
柳砚书点点头，“也是，你慢慢和嫂子解释。”笑着转身缓缓离开。
风流进斗笠，一只骨节修长、透着冷冷白的手，轻轻压了压帽檐。
青年在山中缓步行走，手掌撑在树上，喘了几口气，帕子摁擦汗珠。
他踏上落叶的宽道，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上，轻吹哨子。
不一会，张穿云走到柳砚书面前，“砚书。”
柳砚书温柔投向他，“张哥，不问我来找你做什么？”
“无需。”
清冷如玉的声音传入柳砚书耳中，他眸中含笑，拉着张穿云往另一处慢行。
“哥，能帮我赶走一个人么。”
张穿云停下脚步，沉默片刻说：“你何时知晓？只赶走？”
“母亲出现在陨铜，将一些张家的事告诉我。我一首猜测你的身份，没想是哥哥。赶走就行，下次他再来，那就杀了吧。”
柳砚书眼神乖乖看向他，后半句的语气更是轻描淡写。
张穿云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傲然雪梅的清甜，“好啊，惹砚书不开心的人，都不该碍眼。”
柳砚书和他对视一笑，“哥，那你就是能下山了？我不想走路。”
张穿云嘴角弧度更大了，“来。”
他半跪在柳砚书身前，首到他搂住自己脖颈，“走得比较快，抓紧。”
“哥，你不觉得我任性？”柳砚书歪头疑问看向他。
张穿云想了想柳砚书母亲，一点也不觉得他任性。
他飞快往下走，柔和说：“我喜欢你要求我，又可爱又活力，这样我会觉得这些年，你活的还不错。
何况你是砚书，弟弟要求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
柳砚书睫毛轻颤，将头放在他肩上，“还行，认识不少朋友。对了，我还见到你族长张起灵，很厉害就是话少。”
张穿云看着前面的路径，有新族长了？当时那个圣婴？看来要打探一下，深山消息还是太闭塞。
“不厉害就不是张家族长。这位置不好坐，除了一些没脑天天争这个位置，没人想去。”语气轻嘲某些张家族人。
柳砚书听到若有所思。
“就是这个外国人？”张穿云轻瞄不远处一头黄白发、穿着西装的裘德考。
柳砚书在他身后探出脑袋，“嗯嗯。他还想找陨铜，不知他哪听说陨铜能长生。”
张穿云淡漠瞥了眼裘德考，转头看向柳砚书，“快天黑了，你先回去，我处理他就回山里。”
柳砚书见他不容拒绝的眼神，点头轻声说：“好。你难得出来，处理完来医馆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张穿云揉了揉他后脑，“嗯，我会去。”
柳砚书凝视他片刻，转身往巷内走去。
醉晕的天空闭上眼，宁静夜里传出惨叫声，“少侠，我们有仇？我可以给钱。”
张穿云淡然折断裘德考双手，一条腿，拎着他往城外走，“再进长沙，死。”
裘德考不知惹到谁，看着长沙城门，眼底露出恨意，一拐一拐往城外走。
柳砚书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张穿云，看向窗户又看向房门，“哥，你怎么进来的？”
“爬上窗走进来。”张穿云关上纱窗。
柳砚书单手支着下颌，眼神有些惊讶，他以为哥和张起灵差不多一样，他想多了。
他将装好的食物和用品放张穿云手里，“好了，你走吧，路上小心。”
张穿云腾出一只手，低头看着他轻拍他肩膀，“嗯，你注意身体。”
他开窗使用绝技踏墙跑下去，回头看了眼站在窗前的柳砚书，微微点头离开。
柳砚书关窗躺在床上，初夏的风无孔不入，漫过一层又一层壁垒，吹入心中。
又是一年隆冬，百姓同往年一样，在医馆外排队领取姜枣茶。
“下一个。”林染抬起大勺放入碗中。
柳砚书扶着台面轻咳几声，走到衣桁拿下大衣，攥紧衣领让风不进去体内。
他走到门外朝林染两人走去，“又麻烦你们了。”
“没事，砚书先生快回去吧，不然老大要说我们。”春憨笑得憨态可掬。
柳砚书微微摇头，“里面空气太闷，出来走走。”
“好，若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回去。”林染平和看向他，见他点头专心倒姜枣茶。
“砚书，你在门外啊。正好，佛爷喊我们去他府邸，要不要一起去。”吴老狗抬着袖中的三寸丁，走近柳砚书。
柳砚书侧过脸疑惑看向他，接过跳过来的三寸丁，“什么时候有的事？刚刚？”
“嗯嗯。”吴老狗笑着点头。
柳砚书看向林染、春憨，“你们帮我看一下，若是你们要走，锁上门就行。”
“好，砚书先生快去吧。”春憨呆呆朝他摆了摆手。
柳砚书和吴老狗坐上黄包车，“启山有重要的事情？”
“不知，去了才知。”吴老狗侧过脸温和看向他，“砚书，那些药挺好用。”
柳砚书柔和笑了，“那是自然，可以质疑我别的，唯独这不行。”
他们来到张启山府邸大厅，果见其他人也在。
张启山从后方走来，笑着看向他们，“都来了，吃顿便饭，不久是春节，怕是大家不好相聚。”
“行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齐铁嘴轻轻拍了下手。
柳砚书温和笑了笑，“启山，这操作。”
“走吧，各位。”张启山揽着柳砚书肩膀轻拍，“砚书，你爱吃的鲫鱼也有。”
霍仙姑走近吴老狗，“你最近怎么躲我？偷偷摸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