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白听寒就送来了刺脊龙背上最嫩的肉,问了苏沫沫的口味后做给她吃。
有一说一,味道还是不错的。
墨风气地把院子里的土都刨了一遍,傍晚加尔就在集市买了花回来种。
苏沫沫提着木制的水壶在旁边浇水。
加尔甚至连工具都不用,长长的爪子从指尖长出来,左手挖一个坑右手就丢一颗进去,种得比苏沫沫浇水还快,和他们一起做事,苏沫沫时常有一种自己只会帮倒忙的感觉。
“今天走得够多了,去歇会。”
一双手绕过她抢走了手中的水壶,“墨风做了你想喝的果汁。”
苏沫沫迷茫地看了满院子的绿植株和三三两两的花苞,加尔都种完洗完手了,自己还只浇了三分之一。
没事的,拿水壶浇水浇得是情调。
正打算回屋的时候被加尔拉住。
“上哪弄的泥巴?”
刚洗过清凉的手刮过脸颊,苏沫沫顺着加尔手上的力道仰着脸,老老实实地答,“不知道,还有吗?”
“有……”
她仰着脸等着,加尔曲起的指节带着水,从脸颊蹭到唇角,从唇边移到唇缝,指尖微抬触碰她的唇珠。
那双深沉如水的绿瞳倒映着她的身影,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哪来的泥巴。
她张嘴咬住唇上作乱的手,手上的水浸湿她的唇瓣,声音含糊,“骗子。”
苏沫沫咬得不紧,加尔稍微一用力就挣脱了,捧起她的脸,唇峰贴近的唇珠,“骗子今晚想骗你来陪我,你说能骗到吗?”
这个姿势,怎么能不答应。
犯规!太犯规了!
她略微一抬头,就碰到了加尔的唇。
这个简洁且首白的回应,让加尔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弯腰吮住她的唇畔。
呼吸细细密密地落在脸上,炽热得能融化冰雪。
吻中断了一瞬,唇边拉出暧昧的银丝。
加尔蹭着她的鼻尖,身体的空隙涌入清新的空气,呼吸交替,她的体温也在升高,银丝拉断,冰冷的液体因为两人的身高,大部分都落在她的下唇,汇聚成冰凉银亮的水珠。
吻落在鼻尖,眼帘,她的睫毛轻颤,抓紧了加尔的衣领。
凉凉的手掌贴着耳根,掌根将她的耳廓覆盖。
剧烈鼓动的心跳在耳边,分不清是谁的,因为听不见其它声音放大了许多。
灼人的吻回落,缠绵地在唇边,碾压着冰凉的水珠,刚降下的温度随着心跳剧烈的攀升,热……
好热……
“砰砰——”
舌尖撬开抵进,在上颚舔舐,痒得头皮发麻,好像抽走了她身上全部的骨头,身体软绵绵地往加尔身上靠。
耳边是唇舌搅拌出的,湿漉漉的水声,无比清晰。
呼吸短暂地被夺走,面如绯色,和花圃怒放的粉色花朵,己然没有了颜色区别。
“砰砰——砰砰砰——”
一口空气被渡进来,缠人的唇开始远离。
她不自觉踮着脚追着吻上去,呼吸紊乱地不像话,可加尔太高了,她根本就够不着。
恼怒地瞪他,“再~亲一会……”
她的眼皮半阖着,往下是迷离充斥着水雾的眸子,脸上染了均匀的粉色,艳色的唇如同裹着上好的釉水,声音酥软着靠近……
让加尔的心跳都乱了几分。
真是又菜又爱玩。
无奈用拇指抵着苏沫沫的额头不让她往上跳,“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缓一会……”
“就你能亲,为什么我不行,这不公平,你不要推我!”
她凶得像只龇着牙粉兔子,加尔听着她胸腔里心脏全然没有节拍的乱跳,心率快得吓人,像一把散乱在地上弹起的珠子。
全然听不进他说的话。
“让你亲……”
加尔弯着腰把她提到腰间,苏沫沫搂住他的脖子在唇上轻啄。
余光看着脚下的路,身影交叠着掉进秋千,他靠在秋千,一手横放在秋千架上,另一只手拦着她的腰不让她往后倒,挑起下巴静待她的动作。
“亲吧……”
她的吻是生涩的,每个动作都很轻,墨色的发丝从脸颊垂下,组成的囚笼里,光线都黯淡了,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香甜。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形容词,那她的吻应该是柔软,没有任何一丝侵略性。
即是物理意义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你亲我。”
她的心跳平缓了许多。
“好……”
随着应声的,是覆盖在大腿上的手,苏沫沫能通过腿上的热度描摹出他手掌的形状。
加尔只是稍微用力,就在她腿上捏出肉痕。
热是从他身上传上来的,通过呼吸…唇舌…味道……,鼻尖错位时冰凉的触感和滚烫的呼吸,一冷一热地交替,唇齿之间细微地磕碰在静谧的空间被无限放大,甜香和冷香纠缠着交织不分,如同一杯放了冰的甜茶,冰块在其中缓慢地融化。
她身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贴在加尔身上。
搂在腰上的手突然收紧,腿上抓着的手也松开,加尔偏头匆匆结束了这个吻。
他瞳孔轻颤,手凑近鼻尖,却没有闻到熟悉的花香味,心底才松了口气又猛地提起来,一把将苏沫沫抱起来急急往二楼赶。
“归星,去烧水,她羊水破了。”
苏沫沫这才往面板上瞄了一眼,[距离生产日期还有:0天、19天。]
她本来就只打算在下面走走的。
加尔利落解了苏沫沫的兽皮裙,用布盖起来。
知道要生后,肚子突然有点难受,但是却没有很强烈的痛意,身上的薄汗密集,呼吸也急了几分,羊水从身下涌出。
墨风在苏沫沫身侧给她擦汗,他对小雌性生第一胎时青紫的脸色记忆尤深,“我去请巫医。”
“不用。”她这一胎一定比上一胎的等阶要高,而且她没有很痛,更不会难产,巫医没什么用。
归星烧了热水端上来,一时顾不上楼下的崽子。
[监测到宿主即将生育第二胎,小七开始记录。]
小七的播报开始响起,粉团子顺着破掉的羊水一个接一个流出,墨风照着鹿依一当初的模样,将兽崽的脐带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