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现在这里有合适换的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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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捏着周小檬下巴打量时，周凌己经碾碎了三根烟头。他穿着张昊的铆钉皮衣，耳骨上七个银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卧底“昊哥”小弟的标配装扮。
"昊哥口味挺特别啊？"阿龙把周小檬往前一推，"我都没认出来，上次的学生妹，是这次的赛车辣妹..."
张昊顺势搂住周小檬的腰，指尖在她后腰重重一掐："宝贝儿，说过等我回来陪你玩。"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说："配合我，你哥在三点钟方向。"
周小檬浑身僵首。余光里，那个戴鸭舌帽的高大身影正在检查摩托车——是哥哥在确认她没有改装危险部件。她突然抓起张昊的手按在自己腰上："人家等不及嘛~"
金属碰撞声骤然炸响。周凌踹翻了工具架，拎着油门线走过来，黑色口罩遮住他抽搐的嘴角："昊哥，你马子的车该调校了。"
“小妞车骑的不错，有没有兴趣赚点零花钱？”阿龙歪着头打量周小檬。
“滚，老子的人用得着挣你钱？”张昊恶狠狠盯着阿龙，转身拉住周小檬的手“走，哥哥再带你快活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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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周凌扯下了伪装站在玄关，指节间缠绕着那根断裂的油门线，金属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摩托车好玩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小檬后背发凉。
啪！
油门线破空抽在茶几上，钢化玻璃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周小檬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退，脚跟抵到了墙。
"七十六度压弯很刺激？"
周小檬咬住嘴唇，没敢出声。
“说话！”周凌冲她吼道。
"你什么都不懂！"周小檬突然哭出声，"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
周凌接住靠枕，眉头紧锁："什么结婚？"
"那个红裙子！"周小檬声音发抖，"你给她拉椅子，你对她笑，你还……"她摸着自己发烫的左脸，"为了她打我。"
空气突然安静。
周凌愣了一会，从外衣口袋掏出手机，打开照片赫然是刚刚红裙女子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代号'红蝎'。"我三个月的卧底对象。"
周小檬盯着报纸，嘴唇微微发抖："那…那家餐厅……"
"二楼有她的接头人。"周凌解开袖扣，"那一巴掌……"他喉结滚动，"是打给监控看的。"
张昊帮着打圆场："我作证！你哥回来路上差点把方向盘捏碎！"
"闭嘴！"周凌抄起抱枕砸过去，"滚去写检讨！教她骑摩托车的事一会咱们再算。"
张昊缩回脑袋前，冲周小檬比口型：他急了他急了。
周凌把油门线扔在茶几上，金属撞击玻璃的声音让周小檬肩膀一颤。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捏了捏眉心，像是突然卸下了所有力气。
"过来。"他说，声音不再是刚才的冷硬，而是带着一丝疲惫。
周小檬犹豫了一下，却没敢坐，只是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周凌抬眼看她，目光落在她摔倒蹭破的小腿上，眉头皱得更紧。他伸手，轻轻按在她膝盖上，让她坐下。
"疼吗？"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
周小檬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周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小檬的心脏猛地缩紧。
"我在想，"周凌盯着她，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如果你摔出去了，如果那辆车失控了，你没带头盔，如果护栏撞碎了你的——"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怎么去认尸。"
周小檬的眼泪夺眶而出，砸在哥哥的手背上。她想道歉，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哥……"她声音发抖，"对不起……"
周凌深吸一口气，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没再用力。
"我不是要你道歉，"他声音低沉，"我是要你活着，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这句话像刀子般剖开周小檬的胸口。周小檬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周凌僵了一瞬，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再有下次，"他低声说，"我受不了。"
这句话很轻，却比任何训斥都重。
周小檬在他怀里点头。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吓到他了。
周凌单膝跪在地上检查她腿上的伤痕："今天的事，是机密，我不能提前跟你说。"他拇指擦过她眼下泪，"但希望你今后相信我。在我这里——"他点了点心口，"最重要的永远是你。"
"我知道错了。"周小檬抽了抽鼻子，突然抓住他袖口，"但你不准找女朋友！"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周凌挑眉。
"没时间。"他拿湿巾擦她脸上的污渍，"养个作精妹妹够累了。"
"那…那要是以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些说不出口的恐惧在胸腔里翻腾——万一哥哥有了更重要的人，万一他像父母那样突然消失，万一他厌倦了总是惹祸的她......
"周小檬。"周凌突然扣住她后颈，首视她的眼睛，白炽灯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周小檬在他瞳孔里看见那个小小的、狼狈的自己，突然明白了什么。哥哥那些看似过分的管控，和她那些无理取闹的试探，不过都是两个失去至亲的人，在用各自的方式确认彼此的重要性。
----一定要有的彩蛋------
晚上小檬暗戳戳凑过来：“昊哥，我哥交过女朋友吗？”
张昊刚灌进嘴的啤酒突然喷成彩虹。
“小檬檬你可算问对人了——”他鬼鬼祟祟凑过来时。周凌正厨房热牛奶。
小檬缩在毛毯里眨巴眼睛，看见周凌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周小檬，作业写完了？”
“去年文工团那个钢琴女神！”张昊蹦到冰箱后边躲着喊，“还有军区医院的沈医生！你哥跟人家说『拆弹比谈恋爱简单』哈哈哈——”
张昊蹲在地上憋笑：“你哥的『女朋友』啊…...”还没说完，被周凌一个过肩摔进沙发里。
“睡觉。”周凌拎起小檬往卧室走，“明天六点，带你去操场跑圈。”
关门瞬间你听见张昊的哀嚎：“姓周的！你妹也偷笑呢你不管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