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从来不是你的负担,只是你可以避风的港湾。”
“你累了,就回头看看我,我在。”
庄欣桐调了一碗调料端回来:“这话你都说了几年了,我们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递到姜曳面前:“自从他大二那年你救他之后,几乎每年吧,不都搞这么一出?”
“还记得大三快放暑假的那次吗?最过分。”
“铺了满操场的白玫瑰,摆了九千多支蜡烛。”
“最后怎么着了?”
“同学还以为他祭奠谁呢,都跑去校外买白花,回来站在操场边就开哭。”
提到这件事,禾丰双手合十哀求着:“姑奶奶,放过我吧,那么糗的事,咱不提了行吗?”
“干嘛不提,得提啊,这可是乐子。”庄欣桐说着,开了一瓶酒:“之后保安提着灭火器过来,你嚎着不让人家碰,同学瞧见了,都告诉你节哀顺变。”
禾丰一脸痛惜:“是啊,真节哀了,当天晚上顾晏不就抢在我前面告白成功了吗?”
“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保安拦着我,姜曳己经是我老婆了。”
“是不是,姜曳?”
三人看向姜曳,见她不说话,知道是禾丰提起了她的伤心事。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庄欣桐和童佳佳瞪了禾丰好几眼。
禾丰也意识到错了,背过身打了自己好几下嘴巴。
包厢的气氛安静下来。
锅里的牛油锅底开始沸腾。
熏染在了姜曳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良久,她才开口:“我和顾晏... ...分手了。”
她边说,边往火锅里下食材。
每说起一件事,都惊的其他三人瞪圆了眼睛。
“什么?!你... ...你和霍家那位太子爷结婚了?”童佳佳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你现在是霍氏财阀家族唯一继承人的合法妻子?”
“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不是,姜曳,你回国这才多久,怎么闷不吭声办了这么大的事?”庄欣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为了那个渣男,把自己搭... ...”
“不对,等等。”禾丰打断了庄欣桐的话:“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他心里难过,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深沉,却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你说回国的时候,赶上大雨,是霍浥尘的私人飞机送你去的三市?”
姜曳点头:“没错。”
“这不对啊,就算他是霍家人,申请私人飞机也需要提前二十西小时申请航线。”
禾丰手里握着酒杯:“而且,私人飞机的航线都有规定,不是随便起降,想飞哪飞哪。”
三人朝着禾丰看过去。
这一点确实超出她们的认知之外。
毕竟除了禾丰,她们三个人谁家也买不起私人飞机。
就算买的起,申请航线的费用都付不起。
“最重要的是,普通民航飞行员还有塔台,谁敢在大雨天放行起飞?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呢吗?”
三句话,让姜曳彻底陷入困惑。
好像有什么东西,原本就被她忽视了。
“那天,他助理说,他们在三市有项目要谈。”
禾丰:“什么项目能要霍家唯一的继承人亲自出面?三市只有霍家最不起眼的酒店,和几个房地产,旅游项目,其他应该没有。”
姜曳只觉得脑子要炸了,这些问题困在她的思绪里变成一圈乱麻,她怎么理都理不清头绪。
童佳佳:“我需要出去透透风,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说完,她就起身开门走出去。
庄欣桐在听完禾丰的话后,很认真的想了想,问姜曳:“那他从来没带你见过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姜曳摇头。
“家人都没见过,你就敢登记,姜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庄欣桐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好歹给我发个信息,商量一下啊,这么大的事,你就自己做主了?”
“为了顾晏那个渣男,你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气死我了!”
“你爸妈呢,他有没有提要去见见?”
姜曳垂着眸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庄欣桐绝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天啊,姜曳,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主意呢?这么大的事,自己就做主了?”
“那可是霍家,财阀霍家!”
“你们登记是合法了,那他不带你出去,不给你证明身份,你和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她气的找不到北了,指着禾丰:“你是男人,你说,一个男人不带女人见自己的父母,也不见女方的父母,更不给女方对外的名分是什么意思?”
禾丰喝了口酒:“我说实话,咱不带生气的。”
“说!”庄欣桐明显要怒。
禾丰道:“我虽然不是霍浥尘,但要是按照姜曳这么说,要是我的话,不带她回家和不见她父母,是尊重姜曳的意思,担心她没做好心理准备。”
“至于不给她名分... ...”
“我看不见得,那微博上明摆着呢。”
“估计是怕公开影响姜曳的工作,或者是他觉得,姜曳不想被过度关注,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毕竟姜曳的职业特殊。”
“要是被一群人无脑的人缠上,她在医院还怎么待下去?”
“难道要霍浥尘天天派保镖守着?”
“那别人都别想看病了,看人就行了。”
他这真不是为了霍浥尘开脱,况且开脱对她追姜曳也没什么好处。
就是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实话实说。
庄欣桐却不以为然,她挑眉:“男人都帮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禾丰都想哭了:“我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那就是这么想的啊,男人的思维方式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
“姜曳要是想见他的家人,想了解他,可以坦诚布公的去说。”
“两个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猜忌。”
庄欣桐懒得理禾丰,转头问姜曳:“你呢,那你怎么想的?”
“既然都己经和顾晏分手了,那你和霍浥尘还要继续下去啊?”
“你又不喜欢他,离婚回到你原本的生活,我看就挺好。”
姜曳沉沉地叹息一声:“他说过,霍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