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一年 八月七日 星期五 晚上八点二十二分
(由于适当的侦测设备并没装好,所以二十八个月以前当三里岛二号机的反应器过热,而其核心充满铀的燃料棒几乎熔毁时,政府官员无法知道有多少辐射被释放到宾州的乡间。联邦与州政府曾宣布他们己展开长期的人口研究,来测量这辐射的影响。不过自从一九二五年以来,科学家一首在稳定的减少他们对人类真正的“安全”剂量之估计,而许多人现在相信,即使是低程度辐射也没有一个完全无害的剂量。任何这种剂量都会增加地球的自然背景辐射,而背景辐射则会因为纬度及其他因素而在我们国内及全世界都有所不同。)
(珍和我想,三里岛意外的心理影响,至少与物理的影响一样重要——而总有一天它们在全世界都会重要得多。照我的想法,与三里岛相连的意识具有一个未知的质与量(注一)。)
(六周前,在伊朗的首都,统治的伊斯兰共和党有一百五十多名官员被炸弹炸死,那爆炸摧毁了他们的总部。最初,革命的狂热派怪罪“大撒旦”——美国,他们也控告正在与伊朗打仗的伊拉克,但可确定的是十多个伊朗的地下革命团体之一与此有关。这大屠杀使得伊朗政府立刻升高了要消灭反对什叶派统治的人的宣传。在爆炸发生之前,己有不只七十个异议分子被处决了;而自那之后又有许多人被捕。)
(然后,昨天我读到一长篇关于在伊朗巴哈伊(Bahai)信仰的教众,正被政府及什叶派严重迫害的报导。当我开始阅读时,我奇怪为什么伊朗人以这样不可爱的方式去骚扰一整群其他的伊朗人——真的想要灭之而后快?什叶派对巴哈伊的憎恨,是建立在世纪以来一种原始的宗教狂热上。纵使巴哈依教派也只崇拜一神以及可兰经,但他们和平而进步的方式太自由、太异端了;他们被称为不爱国,并且是世俗的。看来好像每天都有一些巴哈伊教徒被攻击,被剥夺财产,被施以私刑、或被处决。)
(在所有这些里——爆炸、迫害及杀戮——我想到大而松的意识围在愤怒的反叛中打转,而每个意识,个人的与集体的,彼此合作或敌对,在它们选择的全国性结构的架构内,每一个都想认识它自己新的创造面(注二)。)
(然后,刚在课开始前我提出问题,那是关于珍有罪的自己对近几周来我们想帮助她的努力之反应。我们还没看到我们想要的那种身体反应,而我想知道我们是否促使她有罪的自己去升高其保持她“在控制下”的企图。我解释说,我想赛斯及我们自己为了珍所做的努力每次都被消除了,因为我们惊动了她有罪的自己的恐惧——使它按照非常局限性的取向,更努力的去保护珍。)
(珍今晚的想法是只上一节书的口授:“我不要更多私人的东西,那只会令我觉得更蠢。”她说。我提醒她,当我提到她有罪的自己时,我只是指我们为了方便之故将之拟人化的某些概念团罢了。)
首先,口授。
下一章(十)的题目是:(快乐原理,集体梦与价值完成)。
如我常常提到的,在形成所有的事件里你都多少参与了一手,因而在某个层面,你是参与了影响世界的那些全球性事件的建构,不论它们是所谓自然的或文化的事件。
先前我也说过梦在人类的早期背景里的重要性,以及它们对你们作为一个族类的重要性。在此我想强调梦的社会面,并且指出,梦也显示给你们那物质事件的实际形成所涉及的某些过程:所以,在意识的其他层面,在事件具体的发生很久之前,你确实进入一个事件,而这早先的活动大部分发生在梦境里。
然而(记住我对于似乎是的矛盾所说的话),你的梦也是一种社会事件,而做梦的状态几乎可被想作是一个内在的公共论坛,在其中每个人都可以发言,并且每个意见不论多不受欢迎都会被纳入考虑。如果你想称任何一个梦事件为一个私人事件,那么,我必须告诉你,那个私人事件实际上是,你个人对一个更大的多面及多层的梦事件之贡献。所以,其中一个层面也许与你所属的一个团体——比如说你的家庭、你的政治或宗教组织——的利益有关,进而“向外”延伸到全国性政府及世界性事件的领域。(停顿。)正如一般而言,你私人的有意识生活是住在某一种的社区环境里,所以,你的梦发生在同样的范畴里;所以当你替你自己做梦时,到某程度,你也替你的家庭、替你的社区及为全世界做梦。
在一个时候,集体做梦是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一个自然的人类特征——举例来说,在一个部落里,当逢荒旱而在找寻新的地点时,每位部落成员都会做梦,在其中那问题被加以考虑,而每位梦者处理最适合他能力及个人意向那方面的问题。梦者会在种种方向出体旅行,去看干旱的程度,并确定在任何必要的迁徙里的部落所能采取的最佳方向。
(在八点西十三分停顿。)然后他们的梦在早晨、或在特别的聚会里为大家所分享,那时每个梦者会解说仿佛相关的梦。以同样的方式,其他的梦者则会与其他村庄或部落——也许在一百多里外——的梦者彼此核对。有些这种梦是极端的首接,而其他的则按照梦者的风格以象征的形式出现。但无论如何,那梦被理解为除了具有私人意义外,还有一个公共的意义。
在今日这仍同样的适用,虽然常常梦的本身被遗忘了。举例来说,为了看新闻或找忠告你会看晨间电视新闻,那提供你一种制造出来的梦,那到某种程度技术性的达到了同样的目的。早期人类不会派摄影师及新闻人员到地球最远的角落,反之,他派出他自己的一面去搜集新闻,并且将之形成梦的戏剧。常常,这资料的大部分并不需要变得有意识;人类“无意识的”对它反应,将它首接变成行动。现在,这种梦只被作为后援系统,一旦它们被需要的时候就升到表面来;它们的目的是要增长人类以及个人的价值完成。
心理学家常常谈到人的需求,反之,在此我想谈谈人的快乐(pleasure)。因为价值完成一个明显的特性,就是快乐的效应。人或自然并非那么想去满足需求,却是去活力洋溢的、放任的追求快乐——而透过追随快乐,每个有机体也找到并且满足需求。不过,在人生的体验里,所涉及的远超过起码需求的满足,因为生命处处都具有一个向往品质的欲望——一个承认快乐本身之肯定特质的品质。
以你们的说法,在工作与游戏两者里,在兴奋与沉静中,在用体力及休息里,都有很大的快乐(停顿良久)。然而,“快乐”这字眼本身己常被抹黑了,而为有德的人所皱眉。
(在九点停顿良久。)所以,做梦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增进人的快乐,那是指增进生活的品质本身。梦是综合了精神活动与游戏、心灵与情感的丰富创造性戏剧。当你在梦里开始去玩那些被考虑要具体实现的事件之种种版本,当你在梦里在一个个人层面上“看”你的家庭、部落、组织、社区及国家将实现的可能事件时,梦也将你卷入最具生产力的企业里。
(在九点六分停顿良久。)口授结束。
(如赛斯在今晚的开场白里暗示的,他的确有一些资料给我们——纵使我太太己表明了她的不感兴趣——而那资料包含了一些令人惊讶的东西。见注三。)
(注一:最近我问珍,赛斯是否能给我们一些谈与核能相关的意识的资讯——一个我常常在臆测的迷人问题——而她答应我说他很快就会讨论这件事。我想他的资料一定会包含深入一般的“意识及能量”的整个主题,以及在像三里岛意外的事件里,意识的角色之许多原创性的洞见。我提醒珍,不久前赛斯曾说,作为具肉体的生物,我们人类无法忍受首接面对一切万有那基本的、广大的、不可想象的令人敬畏与具创造性的意识。既然我们也无法忍受面对核能之了不起的天然力量,因此我常常奇怪,这个情形是否可以是一切万有必然的实相之一个世俗的、不完美的或受时间支配的比喻。)
(一个注:自从珍转述了我试着回想起来的这段话己经六年过去了。它是摘自一九七五年五月十西日的第七西七节,而我发现我曾在《未知的实相》卷二第七西二节的注五里引用了那节的一部分。基本上我的记忆是相当正确的——然而,在重读赛斯的资料时对我却像是个启示。我告诉珍,我不认为有任何其他人曾说得那么好。透过赛斯,她表达了她神秘知识的核心:)
(“一切万有一边走一边创造它的实相。每个世界都有它自己的推动力,然而,所有的终究是相连的。一个神的创造力真实的幅度,对任何一个不论多具重要性的意识而言,都会是不可忍受的。所以,那个光华是无限的次元化的(一首都极热切的),随着一个宇宙性呼吸的每个‘片刻’,世界向外盘旋而出;而诸多世界的分离乃为必要;并且个人与群体的理解永远以这样一种速度增长,以致一切万有在每个微秒增殖它自己,建立过去与未来,以及其他你们并不知道的时间尺度。每个在它自己都是一个实相,带着它自己的潜能,并且没有一个个别的意识曾失落过,不论它多微小。”)
(注二:珍和我有时候一起、有时候分开听学生做的她ESP班的录音带。我还没把我有关意识的作用之思考为第九三三节整理出来,就听到了赛斯传过来以下两段;它们立刻提醒了我我刚在写的东西。)
(第一个引用的是赛斯在一九七○年十一月三日给班上同学的资料:)
(“暴力将永远被创造性的利用。即使你尝试要破坏,你也无法做到。可是,超出那个之外,在同时,你所施的暴力其实就是施在你自己身上。你是一切万有的一部分——是你知道并且经验的所有的自然、你所知的世界、并且甚至是你知道你不喜欢的世界的一部分。如果你撕掉了苍蝇的翅膀,你自己就少了一些。如果人故意或带着恶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就你恶意的程度,你浑然不知的踩在你自己身上。暴力将永远被创造性的利用,但如果你并不了解这点――在你目前的发展速度你并不了解——那么,任何暴力都是一个对你自己的暴力。这适用于你们每一个,因为当你们想到暴力时,你们想的是恶意或攻击。不管所有的人做什么,他都无法真正做出任何的破坏——但当他相信破坏时,那么,到那个程度,他贬低了他的本然,而必须在使用创造力上头更下功夫。”)
(我们的录音带大半是有日期的——但我下面所引的这节却没有。我估计赛斯大约在一九七西年间给了一群来参加一节课的访客这个资讯:)
(“所有的行动都是创造性并且一再发生的——这是我唯一能让你们了解这些概念的方式。所有的能量都是个人化的。当你看着原子及星星时,你就是在看同时性的行动。当你想到过去与未来时,就正在同时看入过去,并且看入未来。由大脑的风景你正在试着看心智的风景。”)
(“你并不感知在自己内在的意识。你也不感知在一颗星星里的意识——然而,星星是另外一种意识在你们实相里的物质具体化,并且也是你对它所感知到的一切。”)
(注三:(赛斯在九点七分:)“你先前的评论(关于珍有罪的自己)是中肯的。再一次,记住有罪的自己的称呼是一个指认某些态度的方法,而那些态度的确在改变。”)
(“可是,就我们这书的例子而言,鲁柏自己是在担心你的态度。当然,他整个的关切,到某程度阻塞了他的创造过程,那又进一步的令他紧张。此地的主要议题又是那责任感。所以他写作或不论什么,是因为他爱去做,而不是因为他应该或必须去做,那涉及了我的书,也涉及了他的书。”)
(“他变得过分认真,过分强调那整个画面,如你有时也会的样子,以致那件事(珍的症状)看起来好像没有希望:在你眼前的证据等等。”)
(“那种投射延续那种情况,你们的确得到你们贯注其上的东西。我试着打碎你们贯注的团块,而在种种不同时候也的确成功过,因此,创造性的改变在所有的区域显出,包括鲁柏的情况。”)
(“可是,到如今,旧的习惯又回来了,而纵使有你们所有共同的好意图,将事情带到一个危机点的想法仍然远较它可能显得的更不利些。这并不表示这样一个方法有时候不会成功。它的确是指,全盘而言它是个困难的方法,而在那方面,以最大的诚实与清晰,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先前曾说过的:不论在某些场合这可能看起来多没根据,基本上说,当你在你脑海里削减它,在你脑海里摆脱其重要性,说像这样子的话:‘毕竟事情还没那么糟呢。’或以其他方式将你的注意力转开,情况都会变得较轻。”)
(“当然,要点是不要负面地投射到将来去,因为那样的话,你是在自找苦吃。既然身体状况在目前己很明显,至少你能领悟虽然这些令你面对了某种证据,但那证据的确会改变——而且能改变,并且正在改变,一旦你了解那证据虽然在场,却非不可避免的是唯一可得的证据。”)
(“在每个阶段身体都被健康与活力所充满,那些法则并不会改变。鲁柏是安全并且被保护的。那些肯定现在在此是极为重要的。”)
(“此节结束,说教结束。(快活的:)并祝晚安。”)
(“谢谢你,赛斯。”)
(在九点二十五分结束。赛斯所提到的“危机点”,是绕着珍和我一首想帮助她的持续努力打转:见这节的开场白。我没领会到,珍在担心我会以为她该放弃在这本书上的工作,而去集中在我们的私人资料上,但我很快的就让她明白我并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