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全局总部。
自楚辰离去后,周耀辉如释重负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悠然自得地泡上一杯香茗,悠然地点上一支烟,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
楚辰此次来京执行任务,正是他向总局长力荐的。尽管在江洲市,周耀辉曾在楚辰那里吃过亏,心中一首怀有怨恨,但他深知楚辰虽然武道境界不高,然而其战斗力却堪称爆表。毕竟,楚辰能够将天霸地煞帮的大长老一耳光扇飞,这至少证明他的战斗力与大武师境界的高手旗鼓相当。
楚辰曾亲口承认他并非大武师,更非宗师,那么他定然拥有越级而战的恐怖战力。仅凭这一点,周耀辉便坚信楚辰具有极大的利用价值,故而推荐了他。倘若楚辰能够顺利完成此次任务,他自然也能分得一杯羹。
此外,周耀辉身为 46 岁的大夏最年轻宗师,昔日也曾是一代天之骄子。怎料在江洲市竟遭楚辰羞辱,虽然后来双方矛盾得以化解,但他心中的怨恨始终如影随形。
他身为总部长老,又是一代宗师,自然不能以大欺小,仗势欺人。然而,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思量着此事。这不,机会终于来了!
他故意安排楚辰从江洲来到京城,然后在这里对他冷眼相待,寻觅良机狠狠地羞辱他一番,好让他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不可因为在江洲市未遇敌手,便在京城肆意妄为。
京城可谓是藏龙卧虎之地,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江洲市所能相提并论的?所以,他有意让楚辰遭受冷落,如此一来,他心中方能获得一丝满足的。
此外,将与楚辰并肩执行任务的欧阳书瑶,那可绝非等闲之辈。尽管她目前仅是大武师境界,但即便是与他这位宗师相较,他也难以占到多少上风。
而且,这欧阳书瑶的家世显赫,其本人更是心高气傲,压根不将同龄人放在眼中。让楚辰与欧阳书瑶搭档,犹如将两颗高傲的星辰放置在一起,势必会引发激烈的碰撞,犹如火星撞地球一般。
倘若楚辰能够被欧阳书瑶狠狠地教训一顿,周耀辉也算达成了目的。
反之,若是楚辰比欧阳书瑶更为厉害,然而一旦楚辰得罪了欧阳书瑶,那便等同于得罪了欧阳家族。届时,若是由欧阳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出面,给楚辰一个教训,这便是所谓的借刀杀人,也算是报了当初在江洲市所受的屈辱之仇。
如此一来,他的这个主意可谓是一箭多雕,无论楚辰还是欧阳书瑶获得胜利,无论哪一方胜出,他都能坐享其成。
想到此处,周耀辉不禁为自己的这个绝妙主意暗自得意,美滋滋地抿了一口茶,又悠然自得地抽了一口烟,心中的那份得意,恰似喝了蜜一般甜。
“砰!”
他的办公室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欧阳书瑶满脸怒容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
周耀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刚要开口怒斥,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踹他办公室的门?
但看到走进来的人是气鼓鼓的欧阳书瑶,他那到了嘴边的骂人的话,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按回了喉咙里。
两人同为安全局总部的同事,而他也算是看着欧阳书瑶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虽说他自己的家世也不赖,但是和欧阳家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毕竟欧阳家有一代宗师坐镇,他哪里敢轻易得罪啊。
因此,他平素对欧阳书瑶那是关怀备至,宛如一个大哥哥一般呵护着她,而欧阳书瑶也将他视作兄长,时常在他面前耍些小性子,他也早己习以为常了。
周耀辉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打量着气鼓鼓的欧阳书瑶,似乎在她那如梨花带雨般的脸上看到了泪痕。
“这是咋回事?谁惹你不高兴了?”周耀辉一脸忧虑,关切地问道。
“听闻此楚辰乃你所荐?”
欧阳书瑶的语气冷若冰霜,其中蕴含的怒意如火山般喷涌。
“正是!有何不妥?”
“观你之状,仿若遭人欺凌,莫非是楚辰欺辱于你?我即刻将其唤来,严加斥责!”
周耀辉心里暗自得意,却一脸关切的说道。
“你曾言楚辰之武道境界尚未臻至大武师。”
“然也,彼时用膳之际,其亲口所言。”
“莫非你适才与之交手,未能胜之?”
周耀辉满脸好奇,追问道。
“他,他简首就是个无赖,我才不愿与此等无赖合作。”
欧阳书瑶又羞又恼,尖叫之声响彻云霄。
“究竟何事?你须深思熟虑,欲寻与你年岁相仿且能配合你扮作情侣者,我等经全盘考量,皆认为楚辰最为适宜。虽其武道境界逊你一筹,然我深信其战斗力定然不弱,若你觉其战斗力未达你之要求,我等完全可为你另觅搭档。
然你需明了,欲达大武师之境,便只能寻三西十岁之中年人矣,难道你愿与一仿若你叔辈之龄之中年人扮作情侣?”
“我念及楚辰此人,虽稍显狂妄,然其年轻有为,战斗力亦强,更为重要者,此子相貌英俊潇洒,实乃你之最佳良配。”
周耀辉满脸笑容侃侃而谈。
闻周耀辉如此言说,欧阳书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难道她要告知周耀辉,楚辰竟敢轻薄她,摸其大腿,打其屁股?此等耻辱,她实难启齿。
欧阳书瑶一时茫然失措,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干脆跺了跺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周耀辉的办公室,然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仿佛那是她愤怒与不满的宣泄。
周耀辉望着欧阳书瑶离去的方向,满脸狐疑,心中暗自思忖:“这欧阳大小姐刚才是怎么了?”
……
欧阳书瑶晚上回到家,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首闷闷不乐。
最欣赏最关心她的爷爷,宛如一位睿智的长者,一眼就洞察出了欧阳书瑶的不悦,马上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满脸慈祥地问道:“书瑶,怎么今天看你吃饭也不香,也不说话,满腹心事,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
“爷爷,我没有。”
欧阳书瑶嘴角一撇,言不由衷道。
“书瑶,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心事,爷爷难道还看不出来?你跟爷爷说说,如果是谁欺负你,爷爷一定给你报仇,我们欧阳家的天之骄女可不是任人欺凌的。”
欧阳书瑶本就心中委屈,而爷爷又是她最亲近的人,甚至比她的爸爸妈妈还要亲近。她就像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被爷爷这样一说,欧阳书瑶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欧阳震华轻柔地抚摸着欧阳书瑶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外面受到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爷爷说,不要憋在心里,在心里憋久了会形成心魔,会影响你今后武道境界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