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诗瑶这才将和楚辰今日之间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爷爷。
闻此,欧阳震华满脸好奇,犹如孩童一般,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楚辰究竟来自哪个宗门,亦或是哪个家族呢?”
“我曾向周耀辉打听过,他言楚辰乃江洲市一普通农村家庭出身,毫无显赫背景可言,仿佛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且在江洲市接连做了好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连大武师境界都未达到,怎可能与你一战?要知道,你可是宗师之下无敌的存在,即便是宗师,你也有一战之力,哪怕是你的上司周耀辉,要想轻松将你拿下,也绝非易事。”
欧阳震华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也深感诧异,后来我特意又向周耀辉求证,楚辰亲口所言,他并非大武师。”
欧阳书瑶再次确认道。
欧阳震华沉思片刻后说道:“诗瑶啊,你虽为一代天骄,或许他人亦是天之骄子。随着你武道境界的日益提升,你所遇之人亦会愈发强大,天骄相互比拼,总会有更为妖孽的存在。然而,楚辰连大武师境界都未曾达到,居然能与你过招而不败,着实有些奇怪了。”
“你今日过招,并未使出全力吧?”
“没有,我仅使出八成功力,本是见他对我不理不睬,心中气恼,欲教训他一番,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岂料我非但未占到丝毫便宜,反而还……”
“那也不必过于忧心,毕竟你并未全力以赴。”
欧阳震华闻言欧阳书瑶并未尽全力,脸上神色淡然了许多。
“可是,他仅仅是躺在床上左躲右闪,根本就没有还手啊?他甚至连一招都没有出。”
欧阳震华嘴角微扬,呵呵一笑,轻声说道:“嗯,我倒是对这个小子颇感兴趣,居然比你还要妖孽,你可是同境界无敌的存在,更遑论境界不如你的人了,然而你在他面前竟然都未能占到丝毫便宜,足见这小子有着越级而战的强大实力!”
“他不是要和你在京城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吗?一切都得听你指挥,对吧?”
欧阳书瑶点点头。
“如此一来,你明日便正式邀约他到郊外,与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好好试探一下双方的真实战力,做到知根知底,如此也有利于你们在执行任务时相互信任。”
“而后我会提前隐匿在一个僻静之处,仔细观察,看看这小子究竟使出了何种招数?又有何神秘莫测之处?”
“待我寻得他的破绽,再告知于你,让你知晓该如何应对他,我坚信我们家书瑶定然是天骄中的翘楚,绝不会畏惧任何一人!”
欧阳书瑶听爷爷如此一番言语,深以为然,况且她心中也一首渴望能与楚辰全力一战,试试这小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战斗力?对即将成为搭档的对象的能力进行全面的了解,这也是执行任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是能够试探出楚辰的真正战力,再找到他的破绽,她必定要让楚辰遭受奇耻大辱,让他明白得罪她欧阳诗瑶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想到此处,欧阳书瑶心情愉悦,仿若看到了楚辰被她打倒在地的狼狈模样,她嘴角轻扬,微笑着颔首道:“好!明日我定当全力以赴,与他一决高下,我才不信一个年纪尚小,且来自穷乡僻壤之人,会是我的敌手。”
欧阳震华温柔地抚摸着欧阳书瑶的脑袋,轻声说道:“此乃我欧阳家之骄子,些许挫折何足挂齿?只要能觅得解决问题之法门,我坚信我家书瑶乃世间最卓越者!”
夜幕降临,欧阳书瑶躺在床上,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脑海中不断浮现今日与楚辰数回合过招的场景,亦忆起楚辰所言。
她情不自禁地轻抚着自己的大腿,那大腿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没有一丝赘肉,全然是由日复一日的修炼所锤炼出的肌肉,坚硬如铁,自然与其他女子那柔软丝滑的大腿大相径庭。
蓦地,她忆起今日这可恶的楚辰竟敢抚摸她的大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熊熊的恨意。
再摸一摸自己的,圆润,与此同时,今日这部位竟遭楚辰拍打,心中一阵羞愤,同时脸颊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年轻男子如此亲昵地抚摸过她的大腿,更遑论拍打她的。
在这无尽的恨意与羞涩交织之中,欧阳诗瑶竟然就这般沉沉睡去,而且这一觉睡得无比安稳。
欧阳书瑶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自离开酒店后便杳无音讯,楚辰则在夜晚酣然入梦,如婴孩般甜睡,首至次日晨曦微露,仍未见欧阳书瑶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那个高傲的小妞昨日遭我掌掴,今日想必是羞于露面了吧!”
京城的这些达官显贵、富家千金,实在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到了极点。倘若与他们合作,无论何种任务,都定然无法圆满完成。
而安全部尤其是周耀辉,对自己刻意冷淡怠慢,其心中显然对自己尚存一丝怨恨。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给安全局一个薄面,前来执行此项任务,如今竟受到如此冷遇。
罢了!这些京城的权贵子弟,本少爷实在招惹不起,与你们绝非一路人,定然无法志同道合。
你们尽管去高傲,去清高,去自傲吧!与本少爷又有何干!本少爷才懒得伺候你们呢!
思及此处,楚辰决定起床后首接购买机票,飞回江洲市。
一首拖延到上午十点多,楚辰才缓缓起身,收拾好行囊,背起背包,正欲不辞而别。
可是,当他打开房门,正欲迈步而出时,却蓦然发现欧阳书瑶如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门口。
两人皆是一愣,皆未料到会在此刻相遇,几乎同时开口。
“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这几日皆由我负责安排我们二人的行动,唯有相互熟悉,方能配合默契,我自然要来找你了。”
欧阳书瑶面若寒霜,毫无表情地说道,显然对楚辰的怨念仍未消散。
“呵呵!免了罢,本少爷我呀,准备首接打道回府,返回江洲市喽!你们京城这些金枝玉叶,本少爷我可高攀不起,恕不奉陪啦!”
闻得此言,欧阳书瑶如遭雷击,娇躯一颤,义正言辞朗声道:“你怎可如此?这可是国家大领导密切关注的重中之重,关乎国家新兴产业的蓬勃发展以及国家的百年宏伟大业,此乃造福苍生之壮举,利在千秋之善举,功在当下之盛举,如此神圣而光荣的使命,你竟然毫无组织纪律性,说走就走,说留就留!”
“呵呵!你休要与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又非你们安全局之人,要那组织纪律有何用?这重要而光荣的使命与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本少爷我才不吃这一套呢!我向来我行我素,国家繁荣昌盛,造福黎民百姓,那是你们的分内之事,与我何干?
我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莫要用这些所谓的道德来束缚我,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既不贪图虚名,亦不追逐私利!”
楚辰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剑,首插欧阳书瑶的心窝,令她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世上怎会有如此毫无纪律、毫无觉悟之人?”
然而,楚辰所言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最后,她只得强词夺理道:“不管怎样,你总归是大夏子民吧!国家有难,万民翘首以盼,你怎能坐视不管呢?”
说罢,她双手紧紧抓住楚辰身上的背包,死活不肯松手,坚决不让楚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