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20出头很年轻的小伙子,不过他穿的衣服有些旧,看着帆布包有些拘谨,我把他请进酒店的房间里。
告诉他是要等一会,我换身衣裳,他就站在门口等我,等我换好衣裳,给我推荐个早餐铺子,上海的早餐其实汇聚了各地早餐的特色,没什么好品尝的,不过在早餐中也出现了意外。
小伙子坐在我旁边很拘谨,而我则吃了一屉烧麦,我看着小伙子面前放的白粥:“你不饿吗?”小伙子摇头说上班之前己经吃过了。我递去一个烧麦问他:“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或者是最近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吗?”
小伙子摇头问:“小姐,你要是来上海旅游的话,只有大商场和一些特定的景区。有好玩儿的,这平常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
我正吃着烧麦听他讲话突然感觉被人撞了一下,然后胳膊上传来的是一阵刺痛,刚才服务员太不小心。发热汤洒在了胳膊上,服务员连忙道歉,对面的小伙子也很慌忙抽出纸巾帮我擦胳膊。
不过己经起泡了,烫伤很疼比较刀伤和划伤更疼。因此我们推翻了今天的旅行,小伙子带我去了医院挂了科。
我进去科室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大夫正坐在走位室,他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其实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眼就是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想不清楚究竟在哪儿见过他。
他很快就注意到的胳膊上的红痕,“烫到了,抹点儿膏药就好了。”
很明显我不是第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而这个医生好像也司空见惯,他从桌子上拿出一罐膏药递到我面前。
“不用再挂号买了,我这有现成的,抹一回两回就好了。”
我看着这个医生有些愣神,第一反应竟然是他长得有点好看,当然不是我在这个时候乱犯花痴,至于这种好看源于什么我不知道,毕竟他现在戴着口罩和眼镜,他笑了笑,接下来做出一种极其暧昧的动作,他打开了那盒烫烧药,从盒里挖了一块儿,在我胳膊上涂抹:“小姑娘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你们呀。”
责怪的声音,熟练的手法让我没意识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妥。他做完这一切,我突然想到为什么看他那么眼熟了,他好像解雨臣不过又不一样。这位医生虽然看起来十分年轻,眉宇间还和解雨臣有几分相似,但是五官比解雨臣硬朗,个子应该也比解雨臣高上一截儿,我仔细打量着他。总归来说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当然也只是仅仅看起来。
眉眼之间有点儿像,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就是解雨臣让我调查的疯子,可是他看起来很正常,当然我看过南派三叔写的一个小故事,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千面故事的女主角是给吴邪戴上面具的阿透,而故事的男主角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他叫屠癫。
他似乎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问我:“小姐药膏涂好了,你要是觉得还有点儿疼的话,可以抹一些消炎的药。”
我点头然后退出了就诊室,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短信给解雨臣:我看到了,接下来你想让我怎么办?
解雨臣好像在等我的短信: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帮我拖住他。
怎么才能拖住他?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便是石沉大海。那个医生帮我包扎了伤口。皮肉被烫伤了,整块皮粘附在己经3分熟的肉上,钻心的疼,不过没办法。
我看一下旁边的小伙子我问:“不必自责。”
“老板原本是想带你好好玩儿一天现在看起来没办法了。”
“也挺好的。”我很高兴我看着他我问他:“刚才那个医生是你们这儿的专家号吗?”
小伙子想了想:“老板,你是觉得那个医生长得挺不错的,对吧?”
我摇头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臂:“不是长得不错,是很眼熟。”
“哦,他们应该有介绍医生的宣传栏。”
我和那个小伙子在走廊里找到一大面墙,墙上有很多照片。大概就是这个医院的宣传栏里面有医院的占地,还有建设,还有最发达是什么地方,同样也在一堆主治医优秀主治医生里面找到了屠癫。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名字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就是那个我最不想面对的人。不过他不应该姓解吗?怎么是这样一个名字?
我正思考的认真,有一个白大褂儿走了过来,他走到我面前问:“小姑娘怎么还不走,是还有什么事儿吗?”他胸前的牌子写着那两个字就是屠癫。
他见我没回话,突然靠近我一步:“小姑娘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呀!”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把我问住了:“味道?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吗?”
“没事儿,记着过两天伤口可能会痒,一定不要挠,要不然会留疤的,到时候穿裙子可不好看。”
他的笑看似很柔和,又好像里面藏着刀子。旁边的小伙子看愣了神儿,而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笑了之后就绕过了我们俩。
回去的路上,那个小伙子对着我笑,他说:“老板,那个医生看起来很喜欢你,想撩你。”我没有听懂他的幽默,没有回答他的话。
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我只好回酒店那个小伙子也深表抱歉,但我把他留在酒店。说是我一个人也无聊,让他陪我说说话。他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我之前没见过他,而且这个小伙子傻乎乎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都不假思索的告诉我。
聊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这个小伙子叫王林。我嘲笑他这个名字挺好玩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修仙呢!他说的他的故事更狗血。
他说他爸爸原先是在广西挖煤的,挣了大钱之后抛弃了他和他妈养了小三。他妈妈把他坚持带回老家和外婆一起住这些年他通过努力才考到上海来。他说他以前是在小村庄里,母亲生了病,因为外公愚昧,非要找什么神仙,母亲耽搁了病情,被病痛所折磨死了。而自己好不容易考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向父亲证明自己能好好的活。
他眼睛里好像有光一样。此时我又想起了那句话。麻绳专挑细处短恶运专找苦命人。他要是知道今天雇他的那位之前是倒腾死人皮的,估计还会有后怕。
我问:“你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了吗?”
“小姐姐,你是说你身上的味道吗?很像秋海棠的味道,嗯,小姐姐,你之前逛过小商品店吗?那里面有一款香水就是这个味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喷?”
我想了想秋海棠的味道,我摇头,我确实没有这款香水儿,不过在北京的院子里是有两棵秋海棠树的,而且那花儿不挑时候又被人养着,所以一年西季常有绿叶和鲜花儿。
我沾上的味道是秋海棠的味道,我就算是粘上了。这么多天,我又不是被淹入味儿了,肯定也闻不出来。屠癫能闻出秋海棠的味道,就说明他认识解雨臣。阿透己经和解雨臣认识了,让我有些疑问,总觉得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正静静的等待我把我自己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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