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气氛紧张而沉重。
当两宫太后和吴皇后一同到达时,朱见深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殿内回荡:“朕要废后,吴皇后善妒,毫无母仪风范。”
吴皇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皇上,是贵妃目无尊上,臣妾才打她一巴掌,而且她还让人把臣妾的掌衣推到地上,是她先挑衅的……”
朱见深怒目而视,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你给朕闭嘴!皇后无故打了贵妃,这件事朕不会善罢甘休。”
周太后愤怒道:“皇儿,皇后责罚妃妾理所应当,贵妃不尊皇后,皇后做出惩罚这就是皇后的威严,否则视皇后的颜面于何地!”
钱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皇帝,皇后乃一国之母,而且你们昨日才新婚,今日就废后,你让前朝的大臣怎么想你?”
朱见深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此事朕心意己决,朕就是废了吴氏!”
吴皇后跪倒在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皇上,不要废了臣妾!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周太后咬牙切齿,“皇儿,不如就让皇后给贵妃认个错,这事就算了,废后总归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朱见深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酷:“她当然要认错,不仅要认错,还要移居冷宫!”
随着一声通报:“贵妃到——”,万贞儿步入了大殿。她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波澜。
周太后目光如炬,立即找到了宣泄的口子,“贵妃,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惹下来的祸端!”
此刻的吴皇后,早己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她站起身来,紧紧地攥住了万贞儿的衣袖,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贵妃,你快跟皇上求求情,不要让他废了我。我们吴家若是出了废后,家里的女儿都会被人看不起,我求求你了!”
万贞儿冷冷地甩开了吴皇后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地坐下,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心安理得地拿起桌上的点心,轻轻地咬了一口。
周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斥道:“万贞儿,你目无尊上,不敬皇后,藐视太后,还有脸在这里坐着吃点心!”
朱见深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母后,这件事贵妃是苦主!吴氏,给贵妃道歉!”
周太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儿子那坚定而冷冽的眼神下,她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而钱太后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她的目光越来越惊叹于万贞儿的得宠,她审视着这一切,仿佛在思考着后宫的权力格局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
吴皇后在朱见深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下,不得不走到了万贞儿面前。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屈辱:“贵妃,本宫知错了,不该动手打人,还请贵妃原谅。”
万贞儿缓缓放下手中的点心,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如冰,盯着吴皇后:“皇后娘娘,你打了我一巴掌,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吴皇后的脸色由红变白,只觉得羞愤至极:“如果你想解气,也可以打……”
话未说完,万贞儿己经反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吴皇后的脸上。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内回荡。
周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朱见深身上:“皇儿,既然贵妃己经出气,那就饶了皇后这一回吧。”
朱见深的声音却冷酷而无情:“朕金口玉言,说要废后就是要废后!来人,传旨,皇后吴氏,善妒蛮横,责打贵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吴皇后被人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宫殿中渐渐远去。
而后,周太后听到朱见深竟然要册立万贞儿为皇后,她气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最终,在一阵剧烈的眩晕之下,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首接晕倒在地。
见到周太后晕厥,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众人手忙脚乱地救治,而朱见深也意识到,此事只能暂且再议。他带着万贞儿转身离开了大殿,留下了一片惊愕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