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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47，当手术台上的患者突然长出便利店工牌时，整容医生周默在无影灯下看到了自己的脸。
"别紧张，这是正常排斥反应。"老陆穿着手术服从阴影里走出，溃疡的舌头卷着缝合线——线头上串着十几个微型工牌，每个都刻着"周默"和不同年份。
患者的鼻梁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正在运转的自动贩卖机货道。一罐标着"周默-初恋记忆"的饮料滚落在地，喷出的粉色液体在空中组成1999年便利店的监控画面——年轻的周默正把某种活体组织植入顾客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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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监控录像显示，这间手术室本身就是便利店的分店。
画面里，凌晨2:15的手术器械柜突然变形，展开成标准的便利店货架。周默当时正在给患者注射"记忆填充剂"，针管里的液体突然逆流，在他的虹膜上投影出十二种不同的人生记忆。
"面部是最好的记忆载体。"老陆用舌头舔着患者暴露的额骨，"每道皱纹都记录着便利店交易记录。"
此刻手术台突然震动，患者的耳朵脱落，露出后面微型冷藏柜的结构——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多个记忆罐头，最早的生产日期是周默医学院毕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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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暗门后是间骇人的记忆库。
数千张人脸标本悬挂在福尔马林雾气中，每张都连接着输液管，向中央的蒸馏器输送彩色液体。老陆切开患者头皮时，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散发着咖啡香的记忆原浆——正是便利店热销的"往事萃取液"原料。
"知道为什么选择整形科医生吗？"他的溃疡舌头突然插入蒸馏器，吸出某种蓝色结晶注入我的太阳穴，"你们最擅长把别人的脸......"
手术刀突然划开周默的白大褂，他的胸腔里不是器官，而是微缩版的便利店熟食区——那些所谓的"填充脂肪"，全是不同年代店员的时间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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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33，手术室爆发"记忆反噬"。
患者的面部突然融化，露出下面周默的五官轮廓。更恐怖的是，当这个"周默"开口说话时，声音竟是十二种年龄的混合体："医生，你1999年埋在我颧骨里的便利店分店，现在该付租金了。"
无影灯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便利店招牌的霓虹灯光。所有手术器械自动飞向患者，在他脸上组装出完整的收银台结构——扫码枪的红光正对着周默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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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被虹膜识别的瞬间，周默用骨凿刺穿了自己的脸颊。
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无数记忆罐头的内容物——1999年的他正在往患者脑内植入便利店分店，2007年的他在给死者化妆时偷走面部记忆，2015年的他......
液体在空中组成完整的犯罪时间线，最终指向手术室角落突然出现的自动贩卖机——投币口正是周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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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4:44，护士发现手术室变成了便利店仓库。
患者躺在货架上，面部是完美的便利店店员标准笑容。他的胸腔敞开，里面陈列着"周默医生精选记忆套装"。监控录像显示，凌晨3:15有团人形雾气被吸入自动贩卖机，而所有记忆罐头的价格都上涨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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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医学杂志刊登了诡异广告：
"全新记忆嫁接术
材料来源：午夜解忧货架
优势：可定制任意人生经历
特别提示：术后请勿接近便利店反光表面"
在油墨未干处，某个医生的指纹正在变成便利店商品条形码。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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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时间胎盘》：孕妇发现产检B超显示胎儿手持便利店股权书，而子宫内壁长出了货架结构......【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