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没有?”在院内和主人交涉许久的玉蝉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一路奔波下山也就算了,还得拿钱财给人家行方便,就为了这个刚来山庄的毛头小子,而且,阿蛮跟他说话可比跟自己说的话多多了,玉蝉心里对石绍十分厌恶。
“没有。”秦仪从灶间出来,两手空空道。
“找不到就走吧。”玉蝉也不在乎那什么哨子能不能找到,只想早点回山庄。
“好。”秦仪利落地答应下来。
杜若一脸惊异,这小子,大费周章地来找东西,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看来也只有脑子聪明,没什么毅力,难成大事。
一行三人走出农户家,向村口走去。
“大哥哥!”刚走出农户家门,三人身后便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三人忍不住回头。
“大哥哥!”只见一个小儿首朝秦仪的双腿扑去。
“这是谁?”杜若好奇地向秦仪问道。
“李老汉的孙儿。”秦仪面上的冰霜瞬间瓦解,蹲下身子对面前的小儿道:“你怎么出来了?”
“大哥哥,你的哨子,我己经会吹了。”小儿便说边从衣襟内衬掏出一个破旧的竹哨,得意地说道。
“在你这儿?”秦仪一脸惊讶,随后像是自言自语道:“难怪我找不到。”
“这就是你要找的竹哨?”杜若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情况,向秦仪确认道。
“对。”秦仪接过小儿手中的竹哨,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竹哨说:“这个送你。”
小儿本是一脸疑惑,但看到新的竹哨立马开心了起来,道:“嗯,谢谢大哥哥。”
“走吧走吧,天都快黑了。”玉蝉再次催促道,心里的不耐烦几乎到达顶点。
杜若都来不及跟小儿说一句话,就被玉蝉推搡着上了马车。
说起马车,玉蝉还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这俩人,没一个会武功的,这点路,还非得驾个马车出门招摇。
马车身后的小儿看着马车的背影越走越远,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的疑惑,自言自语道:“大哥哥原本不就知道那哨子在我这儿吗?还是他送我的呢。”
只是他的声音太小,马车中的三人根本听不到。
正待小儿拿着新的竹哨打算转身回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儿疑惑地抬起头,这人是谁?
“小孩儿,把手中的竹哨给我,我给你一个铜板。”小儿面前的大汉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看起来十分可怖。
小儿吓得连连后退,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瞬间“哇哇”大哭,还边哭边哽咽地说道:“这是大哥哥给我的礼物,我才不给你。”
“谁!谁欺负我家孙儿!”李老汉在老大家里听到自家孙儿的哭声,操起一根木头气冲冲地跑到大汉面前。
“宝柱儿,咱不哭啊。”李老汉抱起孙儿心疼地给他擦泪,随后怒目瞪向面前的大汉:“就是你?长着一个大个子,怎么还欺负小孩儿?”
他李老汉可不怕一个刀疤脸,在李家村,谁不惧他三分!
刀疤脸伸出手掌,赫然露出刚才那枚铜板道:“你孙儿手中的竹哨,我买了。”
铜板!李老汉立马两眼放光,过了一会儿耳朵里才传来刀疤脸的话:“竹哨?什么竹哨?”
“不要!那是大哥哥给我的礼物!”小儿以为自己有了爷爷做靠山,哨子便能保住,缩在李老汉心里对着刀疤脸喊道。
“什么大哥哥!”李老汉现在提到那个少年就气,烧了他的房屋不说,还偷走他的钱财。
李老汉也是慢慢想明白的,自己明明灭了油灯,当时自己家里只剩那少年一个人,烧房屋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钱财不见,也定是那少年所为!!
李老汉越想越气,不由地对着宝柱呵斥起来:“那人是个大坏蛋,爷爷己经报官了,马上把他抓起来!乖孙儿,他的东西咱不能留。”
李老汉还以为李宝柱手里的竹哨是秦仪之前留宿是留下来的。
“不要!”李宝柱不依。
李老汉又气又无奈,只得对刀疤脸道:“算了,就一个铜板,当是给我孙子买个小玩意儿了。”
“那,这样呢?”刀疤脸在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银裸子,对李老汉说道。
眼看这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村民都要被吸引过来了,刀疤脸难免有些着急。
银子!李老汉喜得要跳起来,不过只一瞬间便冷静下来,心想:这什么哨子,这么重要?不对——
“这哨子,我孙儿喜欢得紧,还是算了。”李老汉假模假样地拒绝。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压低身子威胁道,“要么收下银子交出哨子,要么留下胳膊交出哨子,自己选!”
对于这种小人,刀疤脸见多了,还怕他不成,他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佩刀。
李老汉不装了,心里一哆嗦,一手掰开孙儿的小手抢过竹哨丢给刀疤脸,另一只手则麻溜地从刀疤脸手中拿过银子,然后抱起孙子就往家里奔去。
刀疤脸轻蔑地“哼”了一声,跟我斗,你还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