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布置过程,江宛青一点也没有低调,购买实验设备、实验材料,她都毫不避讳外人的侧目。
她就是要搞大声势,吸引注意力,以期尽快引来赵家父母。
而在国内,经过三天的不眠不休,陆见明也终于把公司的事务全部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收拾行李和穆哲一起坐上了飞机。
不同于江宛青,陆见明出行前认真地和父母告了别,只是以拓展国际业务为由,瞒下了此次出行的真实目的。
陆父陆母也知道江宛青出国的事情,刚开始是有些怀疑儿子撒谎。
但是陈言在这个时候及时出来打圆场,打消了陆父陆母的疑虑,甚至让他们以为自已儿子因为再次被甩而伤心出国,准备大搞事业,这都是后话。
陆见明和穆哲到达国外的时候,已经是江宛青找到实验室后的第二天了。
飞机一落地,穆哲就忙不迭地给江宛青打电话,要跟她汇合,商讨具体计划。
江宛青没想全瞒着穆哲,就接了穆哲的电话,只是不允许她来找自已。
至于汇合,她指定了一个远离实验室的咖啡馆,跟穆哲说自已去找那儿找她汇合。
咖啡馆内,陆见明的到来出乎江宛青的意料之外,仿佛又在情理之中,陆见明一向是个重情的人。
江宛青坐定之后,穆哲开门见山地跟江宛青坦白了和陆见明的聊天。
经过这么多的意外,江宛青对这种事情仿佛已经有了免疫力,所以听到穆哲坦白的那一刻,并没有很吃惊,只是默默喝咖啡。
在坐飞机的过程中,在整理实验室的过程中,江宛青的脑子都没有停过,全在思考自已后面的行动规划。穆哲不知道这些,江宛青也不打算和他们说了。
帮忙肯定是需要的。但是,真正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会求助,只是不会事事依赖。江宛青对自已下得了狠心,对朋友却不可以。
穆哲不知道江宛青脑袋里的想法,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谈论着自已接下来的打算。
江宛青一声不吭,只静静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几个字。
陆见明看着江宛青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打断了穆哲的长篇大论。
“你还是要自已单独行动,是吗?”陆见明单刀直入地问江宛青。
江宛青没有回答,但是沉默已经给了两个人答案。
穆哲气不打一出来,合着自已当初在国内白劝了?合着自已刚才说的也都是废话?
陆见明看出穆哲的愤怒,用手压下即将暴起的穆哲,以从未有过的狠厉语气对江宛青说道:“你信不信,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可以把赵家的火力吸引到我身上来?”
江宛青心里一惊,没有了刚才的冷静,急切地质问陆见明:“你要做什么?”
陆见明看到江宛青终于有了反应,不疾不徐地开口:“如果你依然选择这么冒险,我就立马放出消息,我已经研制出了戒毒的药物。”
江宛青听到这儿反而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在诈自已,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说了别人就信吗?戒毒药物的研制难度你根本想象不到。”
陆见明面无表情:“如果我把公司股份出掉百分之五十,够不够请专业人员研发所谓的戒毒药物?是,我是没有专家的能力,但如果我对外宣称,自已是当初给赵怀信供药材原料的商人呢?”
看着江宛青逐渐发白的脸色,陆见明知道江宛青慌了,但他顾不上心疼,继续用冷漠的语气反问:“这样的话,是不是连你也信上三分?”
江宛青的拳头发硬,瞪着陆见明:“你是疯了吗?”
“也许吧,”陆见明的话里透着狠决,“你可以疯,我就不可以吗?你之前说我不顾你的感受,那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又照顾了谁的感受?我的,还是她的?”
陆见明指着穆哲问道。
穆哲没见过陆见明发火的样子,直接被陆见明和江宛青的对话惊得一愣一愣的,嘴巴都没有合上过,内心却止不住对陆见明竖起大拇指:哥们儿,你也太给力了。
江宛青也被这样的陆见明惊住了,大概是 他之前表现得太过温文尔雅,以至于江宛青也忽略了他也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也能在商业的战场上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