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归不懂,但不能光听不说。
虽然能做到光听不说,其实就已经比某个社恐金色大只佬好了。
但还不够!正所谓主辱臣死!可他已经死过无数遍了,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现在是时候在这里纠正吾主当年犯下的错误了!
“咳!我的朋友!你需要明白,忠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你甘愿把这个宝物献给她,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哈哈哈!不需要想太多!既然你都已经献上了最珍贵的宝物,那么其他的庸俗之物还不都是信手拈来的事?
在我的带领下!在祂的指引下!保持好你的忠诚!
一切都会有的!
我以自已的忠诚向你保证!”
徐佑宁高高举杯,玻璃杯和里面琥珀色的酒水,在上方那华丽吊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奇异的光。
这道光瞬间冲散了威尔的羞愧,他感觉不再迷茫。在眼前这个人的带领下,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仿佛看到了,自已功成名就之后回到故乡,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迎娶未婚妻。
为两人证婚的牧师就是徐佑宁,只不过在那间教堂里,还摆放着一尊他此前从未见过却又本能的对祂无比虔诚的雕像。
他将在徐佑宁手中的权杖上,那耀眼的金色天鹰注视下,也在那尊雕像慈爱的目光注视下,得到属于自已的幸福。
一切都会有的!一定都会有的!
“我明白了!我会为您服务!也会为祂的意志奉献我的一切!
哪怕是要对众神拔剑!
也在所不惜!”
威尔单膝跪下,右手抚胸。
徐佑宁走过去拿起权杖,将上面的帝国天鹰递到他面前。
他垂首,他虔诚,他将额头抵在那冰冷的金属制品上,灵魂却无比炽热。
“此为帝国天鹰,汝需行天鹰礼。”
威尔抬起头,看着徐佑宁的眼睛。
蓝色的眼睛,金色的火焰。
他忽然就明白了。
“您的意志。”
他将双手绷直交叠在胸前,两个大拇指勾在一起,犹如张开的双翼。
他完美的行了一个天鹰礼。
“退下吧。”
威尔点头,不说话,保持着礼仪,微微低着头倒退着离开了会客厅。
关门声在徐佑宁身后响起,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无奈叹了口气:“真累!”
类似这种流程他其实干过无数次。
但从没有像这次那么累,简直比从头到尾打完一场启示录级战争还累。
他坐回到沙发上,慢慢品酒,缓解着各种意义上的疲惫。
没有冰感觉不怎么够味,于是他起身走向冰柜准备拿点冰。
“嘿~先生?我想您有空了吧?”
刚打开冰柜,就在冰柜旁边的浴室门却开了条缝。
那洁白无瑕的诱饵缓缓伸出,仿佛缠绕着紫色亚空间能量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
唉?真是奇怪了。
这怎么突然间就不累了呢?
“开玩笑!没空也得有空!”
他直接喝光了酒,随手丢掉杯子。然后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换下了那仍然崭新如初的牧师长袍。徐佑宁就这样迈着如奔赴战场的骄傲步伐,推开门走进了浴室。
紫色?什么紫色?这是在执行铸造帝国货币的必要流程!
再没有比这更忠诚的工作了!
在至高天中响起的无奈叹息,轻易的就盖过了那若有若无的愉笑。
……
那是一场大战,涉及到数以亿计生命的启示录级大战!
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一夜,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画上了句号。
但徐佑宁还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我可能需要个保温杯了。”
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摊开手,任由昨晚其中一个褐色卷发的对手帮他整理着身上最宝贝的牧师长袍。
可能也不是最宝贝的,毕竟这件宝贝可是丢在地上放了一夜。而真正的宝贝,此时正被他昨晚另一个金发的对手恭恭敬敬地捧在手掌上。
虽然他有点奇怪,这姑娘力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居然用两边手腕就能支撑起他的链锯剑和权杖的重量?
不过这并不重要,力气大又如何?
在大战中败下阵来后,还不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都乖乖的扮演起了小媳妇?
这个时代,貌似也不是很糟嘛。
“我今天比较忙,你们自已玩,晚点回来再一起吃饭。”
衣服整理好了,徐佑宁随手轻轻捏了捏两个嫩得跟豆腐似的脸蛋儿,然后拿起权杖和链锯剑就出了门。
结果出门就差点跟威尔撞在一起,也不知道昨晚睡没睡,这也太早了点,直接都能在门口蹲守他了!
“你一夜没睡?”
“睡了。”
“那你这是?”
“等您。”
“……以后别这样,怪吓人的。”
“明白。”
“……”
徐佑宁无语,他都怀疑自已昨晚是不是把威尔的脑袋烧坏了,整得跟被机油佬改造的机仆似的少言寡语。
“咳,去机场!”
“是。”
徐佑宁无奈,拍拍威尔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一点的动作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这谈心怎么谈出个机仆啊?
难搞!
怪不得连黄老汉都弄不明白,看来这种事儿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徐佑宁走在前面,威尔垂首低头落后两步的紧跟在后面。
两人出了酒店,威尔忽然先一步走向门口停着的一辆小汽车,拉开门对着徐佑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家伙!这才一晚上啊?这小子直接就弄来了一辆车?
不疑有他,徐佑宁弯腰上车。毕竟有车不坐还想走路那不是自讨苦吃?
威尔关上车门后钻进驾驶座,看向后视镜说道:“小乔治说飞机放进机库了,昨晚副机长在飞机上守夜,没出岔子。”
“好,直接过去吧。”
徐佑宁点点头,拿起座位后放着的报纸就翻看了起来。
小乔治就是那个机场小兵,这小子拿了小黄鱼后就赖上他了,跟两个飞行员混得要多熟有多熟。
不过飞行员也不傻,并没有把飞机上装着什么随便说出去。
当然,就算说了,那小乔治估计也没有胆子尝试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毕竟昨天回了趟机场,他可是被醒了酒的威尔吓成了怂式子。
说到底那就是个小兵,威尔再怎么废柴那也是正米字旗出身的中尉,是妥妥的正经军官老爷。
在此时的带嘤,或者说在此时绝大多数国家的军队里面,官和兵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前者可是食肉动物,而且一般吃的还是后者用命换来的“功勋”。
虽说此时此刻,这个食肉动物正在给他徐佑宁当司机呢。
可怜的周国兴,人还没到,工作居然就已经被抢了。
“你要不说点啥?”
报纸实在无聊,没啥可看的。徐佑宁便抬眼看向正在开车的威尔。
威尔开车很稳,没有颠簸。
听到问题,他瞟了一眼后视镜又迅速看回前路保证安全,同时轻声道:“机长已经清点了货物,能直接出手的东西我已经统计出来写好了,在报纸后面笔记本里。
不能出手的东西,我也报给了斯文森先生那边,说是很快有回复。”
“……”
徐佑宁又无语了,他感觉威尔好像真的成机仆,专业得像个机器!
无话可说,他拿起笔记本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