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算..."
"明日早朝,将军自会知晓。"裴昭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今夜好好休息吧。"
看着裴昭离去的背影,沈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裴昭所说的"更好的办法",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回到府中,沈墨辗转难眠。他取出裴昭送他的银戒,在月光下细细端详。内侧的"昭墨"二字在月色中泛着微光,仿佛某种无言的誓言。
明日早朝,裴昭会做什么?而他又该如何平衡师徒之情与系统任务?沈墨着戒指,思绪万千。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距离下次月圆还有二十九天,距离系统安排的"战死沙场"还有一年零十个月。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五更鼓响,沈墨穿戴整齐准备上朝。
昨夜裴昭那句"明日早朝,将军自会知晓"让他辗转难眠。裴昭会怎么做?公开太子密信?当场弹劾太子党?还是...
"将军。"赵青匆匆进来,脸色异常难看,"宫里有变!"
沈墨心头一跳:"何事?"
"寅时三刻,九殿下率禁军包围了东宫和多位大臣府邸!杜太师、杨尚书等十几位大人己被押入天牢!"
沈墨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裴昭竟然先斩后奏!这完全不像他平日谋定后动的风格...
"备马!立刻入宫!"
晨雾中的皇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沈墨策马穿过宫门,发现禁军比平日多了数倍,且全是生面孔——不是常规的羽林卫,而是北衙禁军,首属皇帝调遣。裴昭何时取得了北衙的控制权?
紫宸殿外,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文武百官们或站或立,或交头接耳,或低声议论,场面颇为壮观。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一匹黑色骏马如旋风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身形矫健,英姿飒爽,正是沈墨。他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稳稳地停在了紫宸殿外。
沈墨翻身下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然而,他的双脚刚刚落地,就立刻被几位将军团团围住。
"沈将军,九殿下这是要做什么?"一位将军满脸狐疑地问道。
"是啊,沈将军,我们都听说太子被软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位将军紧接着附和道。
"还有杜太师府上,听说血流成河啊……"又一位将军插嘴道,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沈墨勉强应付几句,目光搜寻着裴昭的身影。少年皇子不在殿外,想必己经在殿内面圣。他究竟想干什么?如此激进的手段,就不怕引起朝野动荡吗?
钟声响起,百官依次入殿。沈墨站在武将前列,看到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铁青,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裴昭则立于御阶之下,一身玄色朝服,腰佩长剑——这是特许的殊荣,象征皇子监军身份。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
话音刚落,裴昭出列:"儿臣有本奏。"
皇帝疲惫地挥手:"讲。"
"儿臣弹劾太子裴昊通敌叛国、结党营私、贪墨军饷等十项大罪。"裴昭声音清朗,掷地有声,"证据确凿,请父皇明鉴!"
大殿内一片哗然。沈墨看到太子党的几位大臣面如死灰,而其他官员则神色各异,有震惊的,有窃喜的,更多的则是恐惧。
"肃静!"皇帝拍案喝道,转向裴昭,"昭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实证?"
裴昭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那枚从陈锋手上夺来的戒指:"此乃北境兵符,内侧刻有太子与狄人约定的割地条款。"他又取出一封信,"这是太子亲笔密函,命陈锋故意放狄人入关。"
太监将证物呈上御案。皇帝仔细查验,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有。"裴昭继续道,"儿臣这里有一份名单,详细记录太子党核心成员的罪行。"他取出五皇子给的那本册子,"请父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