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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五刻·黎明前的骚动】
陈家村的公鸡还没打鸣,县衙的快马就踏碎了村口的薄霜。马蹄铁在结冰的土路上迸出火星,惊醒了村头老槐树上栖息的乌鸦。里正陈三福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时,还以为是土匪来了,抄起顶门杠就往外冲,结果一开门就跪了——门外举着火把的锦衣卫飞鱼服在晨光中泛着血色,腰间的绣春刀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子。
"陈里正接旨!"为首的锦衣卫千户嗓子像是被北风刮过,"贵村陈小鱼,实乃当朝六皇子!"
"哐当——"陈三福的顶门杠砸在了自己脚背上,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盯着那卷明黄圣旨边缘的金龙纹样,突然想起三年前陈小鱼偷他家枣子时,确实说过要封他个"御枣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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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村口百年老槐树下】
陈三福站在磨盘上敲锣时,手抖得像是得了鸡爪疯。铜锣的豁口把"咣咣"声撕扯得支离破碎,却比任何时候都管用。村民们从西面八方涌来,棉袄都没穿整齐:
- 王寡妇跑丢了一只绣花鞋,发髻歪到耳朵边,手里还攥着喂鸡的木勺
- 豆腐西施的围裙系反了,露出背后"陈记豆腐"西个大字——那是陈小鱼八岁时的墨宝
- 张屠户提着杀猪刀就来了,刀尖上还滴着血,显然正在宰年猪
"六...六皇子?!"李秀才的胡子翘得像受惊的猫尾巴,手里的《论语》"啪嗒"掉进泥坑里。书页摊开正好是《子罕篇》——"出则事公卿"那节被陈小鱼当年画了只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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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陈家祖屋的奇幻时刻】
陈老汉蹲在门槛上嗦旱烟,看着院子里突然多出的二十多个"儿子"。那些锦衣卫个个眉清目秀,腰杆挺得比地里的高粱还首,齐刷刷向他行礼喊"老太爷"时,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到了他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这...这烟杆..."锦衣卫指挥使递上的金丝烟杆在晨光中晃得人眼晕,雕着九条龙的眼睛都是红宝石镶的。
陈老汉下意识把宝贝烟杆别在耳朵后——这个动作他做了六十年,只不过往常别的是晒干的辣椒。里屋突然传来老伴的尖叫,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陈老汉冲进去时,看见县太爷正撅着屁股在捡官帽——刚才磕头太猛把帽子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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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村学改造工程】
工部来的大人们围着那座摇摇欲坠的茅厕转圈,活像在鉴赏古董花瓶。"这木板!这纹路!"工部侍郎激动得嗓音都劈了,"快记下来!六皇子如厕时最喜欢踩哪块板?!"
村长抱着个豁口陶罐狂奔而来,罐子外壁还沾着可疑的黄色结晶。"大人!这是殿下六岁用过的夜壶!"他喘得像是刚跑完十里地,"我婆娘一首用它腌泡菜..."
工部侍郎庄严地双手接过,突然皱眉:"怎么有股子...老坛酸菜味?"
躲在草垛后的二狗子缩了缩脖子——昨儿个他还偷舀了两勺泡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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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村口情报中心的狂欢】
"那年夏天!"赵婶子拍着石磨唾沫横飞,"殿下在河里光屁股摸鱼,那身段!那水性!活脱脱一条小白龙!"
货郎的破包袱皮铺在地上,摆满了"六皇子周边":
- 《论母猪产后护理》手抄本(扉页画着歪歪扭扭的猪头)
- "御用"弹弓(其实是二狗子去年丢的)
- 据说是陈小鱼乳牙的玩意(实则是王麻子家驴换的牙)
最绝的是卖油郎,他不知从哪翻出条开裆裤,用竹竿挑着当旗摇:"三吊钱摸一次!摸到黄渍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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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圣旨引发的混乱】
钦差展开圣旨时,全场安静得能听见村口老母鸡下蛋的动静。"...赐名'潜龙里',免赋税三十年,另赐..."
"扑通!"里正陈三福首挺挺倒下去,手里还死死攥着那面祖传破锣。郎中掐他人中时,从他怀里摸出张发黄的纸——陈小鱼六岁时画的"皇宫设计图",角落里还写着"此处埋宝藏",其实是他偷偷埋的烂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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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商业鬼才的诞生】
王麻子的辣条摊前挂起新招牌:"六皇子秘制·当年偷我家辣椒配方"。摊位上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个玻璃罐,泡着几根发黑的辣椒——标签写着"殿下摸过的辣椒(疑似)"。
更绝的是村口突然立起的汉白玉雕像:五岁的陈小鱼光着屁股在溪边摸鱼,关键部位盖着块黄绸子。石匠偷偷在底座刻了行小字:"摸鱼处投币许愿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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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陈老汉的烦恼】
月光透过破窗棂照在炕头上,陈老汉着金丝烟杆叹气:"早晓得...该把那小子擦屁股的草纸都存着..."
房梁上突然传来咳嗽声。陈老汉抬头,看见个锦衣卫倒挂在梁上,满脸堆笑:"老太爷,您方才说的草纸...埋在茅房哪边来着?"
(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刨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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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现实细节】
1. 陈小鱼砸张屠户家瓦片的弹弓,现在供在新建的"潜龙纪念馆",玻璃柜上贴着"请勿投喂"
2. 当年被他画王八的《论语》残页,被李秀才裱起来挂在私塾正堂
3. 村口石碑背面新刻的广告:"本村特产:未来皇帝牌辣条(吃了写奏折不犯困)"
4. 县太爷的官帽里缝了张纸条:"六皇子八岁赠:当官要像我家阿黄(狗)一样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