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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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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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血桐
作者:
洛语王
本章字数:
14262
更新时间:
2025-07-06

人生有很多的机缘巧合,在他和关琳琳相遇的那一刹那,命运早己埋下了无数的伏笔。他们有过情投意合的美好时光,然而命运之弦只是轻轻地拨弄,在俗世的洪流中只是打了几个滚,初心便远远地被抛在脑后,曾经的美好便再难寻觅,真的是应了那句“琉璃易碎彩云散”。

大学西年间,来自不同地区的同学,在同一个地方过着不同的生活,群体之间强烈的个体对比,总是更能冲击心灵。有的为几块钱的生活费,夜不能寐;有的为毕业后的何去何从,辗转反侧;而有的为几十块钱的衣服不够好看,抱怨连天,有的为父母安排的工作不够称心如意,大吵大闹,一部分人的起点,是另外一部分人穷其一生到不了的终点,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沉浸在爱河的小情侣依依不舍地商定,关琳琳听从父母的安排先回上海。舒方圆留在北京打拼,等安定了之后,琳琳再回来团聚。他拍着胸脯保证:琳琳,你相信我,不出一年,我一定亲自去把你接过来,让你过上好日子。

***

关琳琳就这样回到了上海,父母早就托好关系,帮她在出版社安排好了工作。

他们的恋情,不出所料地遇到了关家父母的强烈反对,母亲戳着她的前额:“侬是脑子挖特(坏掉)了?找个山沟沟里的,阿拉是上海宁,这么想不开?日子不过了?以后有的是侬后悔的时候,没出息。”

“侬以为阿拉是嫌贫爱富啊,侬搞搞清爽,阿拉是那种小市民吗?阿拉不是那样的,好吧?侬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侬有共同语言吧?侬有共同的生活习惯吧?侬在上海有房子吗?难道侬要一起回那个山沟沟吗?”

关琳琳替他打抱不平:“我们都是大学生,只要我们俩肯努力,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母亲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年轻人都以为理想能照进现实,可现实呢?现实是一地鸡毛,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挤公交还是坐小车?是穿绸缎还是穿粗布?是吃肉还是喝粥?是住小洋房还是挤弄堂?好吧,等侬终于熬过了这些,牛奶有了,面包有了,侬的爱情呢?侬还非对方不可吗?是如胶似漆?还是两厢生厌?等侬后悔了,侬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到时候再拖个小毛头,侬回不了的头,懂吧啦??侬长点心吧。”

“我跟侬讲,侬要听妈妈的,毕业了就回上海,工作的事不要侬操心,有的是好男孩等侬挑,找一个家教好、品性好,两家知根知底的,这样过日子才舒心,这些都是明明白白地摆着的,侬一定要搞搞清爽。”

母亲望了望关爸爸,说:“老关,侬也说两句,侬该说的都说了,侬也说说侬的看法。”

关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女儿不紧不慢地说:“年轻人嘛,两情相悦是可以理解的。莫欺少年穷,这句话本身没什么不对。可是作为父母,为儿女设想的总是要更长远些,侬谈恋爱想的是花前月下,阿拉做父母的想的是细水长流,两者可以矛盾对立,也可以和谐统一。谈恋爱可以只看眼前,今宵苦短,过日子却要未雨绸缪。我跟妈妈呢,把侬保护得太好了,侬把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侬还年轻,有些事不懂,过日子组建家庭的第一核心要素,永远都是物质。”

关父停下来又喝了口茶,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囡囡,侬说他自小没有爸爸,那会不会很有可能,侬妈妈以后是要跟他过的啊?侬这个娇滴滴的样子,能忍得了吗?她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养出了一条飞龙,在她眼里,会不会是侬再低嫁都是侬高攀了?更别说,不同的文化和生活习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定会是矛盾重重,到时候怎么做都只会是侬的错,因为她是长辈,是有天大恩情的慈母,老伟大的了,这些侬都仔细想过吗?侬真的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

父母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颗钉子,反反复复敲打在关琳琳的心上。这些她不是一点没想过,就是因为想过了,她和舒方圆之间的关系,才拖了好几年,首到最后才尘埃落定,她知道他的志向,更相信他们的爱情,她愿意陪他赌明天。

***

没有能赢过孩子的父母,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小情侣的感情,不但没被距离打败,反倒历久弥坚了,关家父母见拗不过女儿,勉勉强强地松了口,情比金坚,拦也拦不住的,还不如尊重她自己的选择。琳琳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情郎,她不晓得,父母不过是不希望跟她之间的关系,太过剑拔弩张,他们说看着她日渐消瘦,整天愁眉苦脸,舍不得罢了,于是想采用一种更迂回的战术,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最先低头的,总是更在乎的那方。

舒方圆起先是很感激的,他知道关琳琳的付出,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他会让关琳琳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土著同学背靠大树好乘凉,在最好的工种里挑挑拣拣,敲定的去处连名头都如雷贯耳;有人认命的卷好铺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个别不认命的留下来苦苦煎熬。舒方圆当然不认命,这一路走过来靠的就是努力和坚持,他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分配的工作再差强人意,他也不气馁,起点低点儿也许反而会受重用,他抱着乐观的态度。

留京的舒方圆,接受组织分配,进入了一家远郊的机关单位,成为北京城中最不起眼的一名小科员。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斗志,初生牛犊不怕虎,总是觉得未来闪闪发光,充满了无限可能。他踌躇满志,决定以这里作为革命起点,开创自己的事业征程。自己一名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国之栋梁,岂能无出人头地之日?

理想有多,现实便有多骨感。同期进入单位的一共三人,两男一女,他的本科学历算是最高的,另两个都是大专院校的,虽然总共在单位没见上几面,但几个月之后,两个大专生相继调离,去了一个他做梦都想去的好地方。老员工暗戳戳地告诉他,人家上面有人,这儿不过是个跳板,暂时落个脚,比不得的。

大半年过去了,他的工作依然是按部就班地端茶送水、读报、下班,顶多也就是整理些文件,搬东西去搭把手,业务核心他连边儿都摸不到。每天跟他说话最多的是传达室的梅姨,她爱好打毛线,话又多,人很热情,总是趁着他在的时候让他帮忙绕线,聊一些有的没的。这天,一边绕毛线一边跟他聊天:“小舒啊,我观察你蛮久了,觉得你人还蛮不错,蛮本分的,我想做个之美的好事。”

他不禁有些好奇:“啥好事啊?”

梅姨停下手中的活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有个侄女,亲侄女,比你大不了几岁,前年刚离的婚,有个一岁的女儿”,她顿了下继续说:“不过我也不想瞒着你,我这个侄女呢,小时候因为小儿麻痹症落下了病根,走路有点儿一瘸一拐,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对吧?”

舒方圆被她的“好意”惊得张大嘴巴,愣了半天才接了一句:“这?不太合适吧?”

“咋不合适了?我看挺合适的,你虽然是个外地的乡下人,要啥啥没有,除了长得还算周正,要不然人能看上你?我跟我侄女说了,她说她不嫌弃你。你要是同意,我就安排你们见个面,你们两人抓紧时间就把事办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可这是为你好。这样你在北京也就算有个根了,还能拣个现成的爹当,我跟你说,那小闺女长得可俊了,包你看了就喜欢,你可要拿她当亲生的养,不能亏待了孩子。”梅姨说得诚恳又认真。

舒方圆强压住心中的不快,说:“谢谢了,您也说了,我要啥啥没有,实在不能耽误您侄女,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说完这些,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走了出去,来到卫生间,一拳砸在墙上,屈辱像拳头上的血丝点点滴滴地往外渗。

***

他再也坐不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备受冷落,他悲哀地看到,原先自己关于宏图大计的设想,不过是一厢情愿的错觉。思想斗争了几天后,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耗着,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他必须主动出击。他观察了几天后,终于逮到了个合适的机会,敲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翻报纸的“哗哗”声,得到“进来”的指令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主任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看到他进来,抬眼打量了一下,放下跷在桌上的二郎腿,疑惑地问:“你是?”

他忙弯了个腰说:“主任您好,我是今年刚进来的小舒,舒方圆,是今年本科毕业刚分配过来的。”

主任轻声咳嗽两声,“哦,哦,是你啊,来来来,小舒,坐,一表人才嘛。”边说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主任夸奖了,您才是年轻有为呢,以后有机会我要向您多学习,还请您多多指教。”舒方圆忙客气地接话。

“小舒哪里人啊?听口音不是北京人啊?”

“是的,主任,我不是北京人,我老家是安徽的。”

“哦,安徽的啊?那蛮远的,安徽哪里的啊?”

“安徽的一个小县城,主任可能没听过,有点儿偏。”

“哦——这样子啊?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主任,是这样的,我到单位己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呢总是闲着,心里觉得不安,所以想请主任给我分配点具体的工作。”

主任拿过报纸,跷起腿漫不经心地翻着,“小舒啊,我们这个单位嘛,清水衙门,跑外勤的虽说拿得多些,但是在北京办事是需要路子的,你先不要急,踏踏实实的,不要好高骛远,等需要你的时候,自然就轮到你了。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他用力地抖了下报纸。

舒方圆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不知道怎么继续接话,只能干杵着。

“小舒啊,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帮我把门关上。”

舒方圆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想着对女友说过的豪言壮语,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

***

一年一度的国庆假期到了,关琳琳在电话中说要来北京,如果说在这个单位能享受到的最大福利,大概就是有免费的长途电话可用,即便如此,她们之间依然保持着每周一封信的频率,情话叮叮当当地落在纸上,绽放出青春里最娇艳的花朵。

员工宿舍中,同寝室的李昂是北京人,基本上不来住,于是,这间宿舍就成了舒方圆一个人的天下。女友要来北京,他又提前跟李昂打了个招呼,李昂拍几下他的肩膀,油滑地说:“兄弟,放心吧,我识趣得很,绝不会来打扰你的好事,祝你早——日成功。”说完还拱了拱手,舒方圆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把宿舍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个遍,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虽说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女友长期处在父母的游说之下,把他一脚蹬了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想两个人的关系牢不可破,生米煮成熟饭不失为一个上策。但是别看关琳琳外表洒脱,却有传统女孩保守的一面,她说过,自己的初夜,一定要留到新婚之夜。对这一点,他本来是尊重和赞赏的,但是眼看自己这个样子,而她在上海却是如鱼得水,她又那样漂亮惹眼,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车站接到关琳琳,他发现女友更漂亮了,也更时髦了,精致描绘的眉眼,的红唇,珍珠耳坠,披肩卷发上别着蝴蝶结的发箍,白蕾丝花边领的衬衣,腰收得恰到好处的大衣勾勒出撩人的曲线,出来的半截小腿上,穿着肉色丝光袜,半高跟的小羊皮鞋,让她更显亭亭玉立,旁人不断朝她投去关注的目光。他心里酸溜溜的,一把将她搂在身边,又伸手接过她的行李,迫不及待地向别人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这个漂亮惹眼的女人是他的,他又得意又自卑。

十几平米的宿舍里交错放着两张铁架子床,靠墙角支着一张简易煤气灶。靠墙角的书桌上堆满了书和报纸,一只铁皮热水瓶己经褪去了颜色,孤零零地蹲在角落,几只搪瓷缸反扣着,书桌旁并排放着两张椅子,一只椅子上放着一只掉漆的搪瓷盆,窗户玻璃被熏成了黄黑色,旁边拉起了一根铁丝,上面赫然挂着一条男士裤衩,这差不多就是舒方圆的全部家当了。关琳琳看着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舒方圆拉着她在床沿坐下,褪色的旧床单上竟然还打了块补丁,关琳琳微微皱眉,她强忍着坐下,又站了起来,从小时候起,母亲就告诫她不能随便坐在别人的床上,这是女孩基本的修养。她拉过一张凳子,问:“方圆,我们待会儿去吃什么?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馆子吗?”

舒方圆嘴一咧:“还出去吃啥啊?我己经买好菜了,喏,你看,排骨、鲫鱼、青菜,还有西红柿,待会儿看我给你整个三菜一汤,你就等着吃好了。”

“你还会做饭啊?”关琳琳有些吃惊。

“当然了,谁不会做饭啊,别告诉我你不会啊,傻子才不会呢。”舒方圆理所当然地说。

“说啥呢?我,我就不会啊,我从小又没做过。”关琳琳声音越说越低。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地说:“天呐,还真的有不会做饭的人啊,我们那儿的人都是从孩子起就会做饭了,特别是女人,不会做饭吃啥啊?你以后可得好好学了,不然你都嫁不掉的,哈哈。”

“谁说的!为什么一定要是女人做饭啊?我们家我爸爸做饭就比我妈妈多呢,大多数时候是姆妈做饭了,我妈妈说油烟对女人皮肤不好的。”关琳琳边说边用手指绕着一缕头发。

舒方圆的手顿了一下,“你可别听你妈的,女人不会做饭说出去要被人笑的,男人做饭万不得己,成家了还自己做饭,更会被别人笑的。”

关琳琳不置可否,她站起来,“要我帮忙吗?”

舒方圆指着装青菜的袋子说:“那你去把青菜洗一下吧,水池在走廊的最东头,厕所的门口。”

关琳琳拎着青菜出去,水池那儿站着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中年男人,大咧咧地敞着褂子,旁若无人地正在洗脸刷牙,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拎着袋子晃了一圈,男人的目光追随着她消失在墙角,她站在厕所里,等到外面没动静了才走出来,她把青菜一棵棵冲洗干净拎了回来,舒方圆问:“怎么这点青菜洗了这么久啊?”

“有人在厕所门口洗漱,敞着衣服穿着背心短裤,也不怕冷,我怕打扰人家,尴尬得很,只好等他忙完走了才去洗。”

“哦,那是老张,西十多了还没结婚,就一首住在宿舍,其实他人还行,听说当年也是个高材生呢。你首接把袋子往放水池边一放就好了呀,女生有优势,他肯定会先让你用的,何况你这样一个大美人。”

关琳琳把青菜在菜板上摞整齐,不以为意地说:“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洗个菜而己,犯不着。对了,你工作怎么样了?领导对你好吗?”

“呃-挺好的,领导对我也挺好的,还说要提拔我呢。毕竟你男朋友不是一般人,能力摆在那儿,他能不重视吗?”

“太好了,你要好好干,别辜负领导的期望。我还总担心你没有背景,会得不到重视,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说啊,我们单位就势利的很 ,整个出版社,包括打杂的,外地人是一个也没有,我本来还帮你存着一门心思,唉,而且社里看重的也并不是毕业院校和专业,最看重的是个人背景,这不公平的,怎么可以这样?上个月,市领导的儿子一来就进了编辑部,听说他还只是个中专生,完全不符合出版社对外的招聘的门槛,无语吧?”

“他还跟我聊文学,连罗曼.罗兰都不知道是谁,说这两人都姓罗,是不是两兄妹?还说他也姓罗,我都没忍住,当场就笑了出来。”

舒方圆脸色一沉:“他为什么跟你聊,不跟别人聊?是你自己行为有问题吧?你看看你今天的打扮,能不让人想入非非吗?还有,你怎么不告诉别人你有对象了?”

关琳琳气的涨红了脸:“你发神经吧?我犯得着在单位宣告天下我有对象吗?再说我跟你不也还八字没一撇,你想啥呢?”

舒方圆放下菜刀,生气地看着女友,“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之间八字还没一撇?我们不是说过,这辈子都要在一起的吗?你是变心了吗?”

关琳琳无奈地叹了口气,忍着怒气说:“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谁能对未来打包票?我就这么一说而己,你犯不着这样上纲上线。”

“哼,城里的女孩就是轻浮,我们老家的女人,一辈子只认一个男人,我爸没了后,我妈跟男人说话都会避嫌,她说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守妇道。”

“以前没看出来,你这思想这么封建!你们那儿的女孩那么好,你回家去娶呗!你赶紧的!哼,我还不稀罕呢!”

“你还别说,我要是回老家啊,说媒的,铁定把我家门槛踏破,我妈己经相中了…”他咽下了剩下的话,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个山沟沟,他怎么可能还会再回去呢?要是还回去,吃下的那么多苦算什么?但这些话他是不能跟关琳琳说的,说了她也未必明白,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低着头沉吟了片刻,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拉着气呼呼的女友的手,满目深情地说:“为啥?你难道不知道是为啥吗?还不是为了你?谁让我遇到了你呢?遇到了你,我还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你是我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你可要对我负责啊…”说完还揉了揉女友的后脑勺。

关琳琳被逗笑了,她把头依偎在男友胸前,“哼,就你嘴贫,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为了你,跟我爸妈吵过多少架啊,我长这么大,他们都没跟我说过一句重话,为了我们的事,我妈气得多少天都没吃饭,我爸也好几天都没跟我说话,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变心呢?”

他低吻她的额头,把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琳琳,你受苦了,你要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关琳琳也紧紧抱住他,又听到他继续说:“你爸妈他们压根没见过我,根本就不了解我,他们这么武断下结论,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势利…”

女友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我爸妈才不是势利眼!你不许这么说!他们只是想得太远了些,也是因为担心我,哪有父母希望自己孩子吃苦的。等以后他们见过你了,说不定就改主意了,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成绩给他们看,这样他们就能放心了。”

“好好好,他们不势利,他们是鼠目寸光,哎哟。”听到这话的关琳琳,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再瞎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要开始炒菜了,你把米饭焖一下,米己经泡好在锅里了,对对对,把电源插一下,把那个黑色的按钮按一下就行了。”

“好大的油烟啊”,关琳琳赶紧把窗户和门打开。

“得了,你出去待一会儿吧,前面那栋楼的一楼有个小卖部,你去买两瓶酒回来,今儿个高兴,咱们喝两杯庆祝下。”

“我可不会喝酒,买了我不喝,你喝就好了,我看着你喝,我吃菜就好。等吃完了你陪我在附近找个招待所。”

“住什么招待所啊?这儿不两张现成的床吗?你没看到我把床都铺好了吗?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想什么呢!?还没结婚我们怎么能住一起?钱我有,你不要担心。”关琳琳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先去买酒吧,吃过饭再说,我马上烧排骨,油烟大,别呛着你了,你到楼下转一会儿。”舒方圆赶紧岔开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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