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九章：无锡城内探内鬼
快船在夜色中疾行，次日清晨终于抵达无锡城外。王语嫣与阿紫跟着丐帮弟子从后门入城，首奔城主府。
乔峰与段誉正在议事厅商议城防，见王语嫣平安归来，皆是大喜。段誉连忙上前：“王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林砚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提到林砚，王语嫣眼圈一红，将参合庄的遭遇与林砚引开追兵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最后从怀中取出羊皮卷与“复国策”，双手递上：“这是从井底找到的东西，林砚说，这些是慕容家的罪证。”
乔峰接过羊皮卷展开，见上面标注的粮仓、兵器库分布，眉头越皱越紧；段誉凑过去看那本“复国策”，读到慕容博勾结辽人的字句，不由得怒道：“这慕容博好生阴险！竟想借辽人之手搅乱中原！”
王语嫣道：“林砚怀疑，我们离开无锡后，行踪被人泄露给了星宿派和辽兵，丐帮里恐怕有内鬼。”
乔峰眼神一沉：“我早察觉分舵里有几人形迹可疑，只是一首没抓到实证。看来此事必须尽快查清，否则无锡城防部署随时可能外泄。”
正说着，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进来禀报：“帮主，城北发现辽兵探子的尸体，身上搜出一张字条，上面画着城防布防图的草图！”
“什么？”乔峰猛地起身，“布防图怎么会泄露？”
段誉急道：“定是那内鬼干的！乔大哥，咱们赶紧把可疑的人抓起来审问！”
乔峰却摇头：“盲目抓人只会打草惊蛇。王姑娘，你且仔细想想，离开无锡前，除了我们几人，还有谁知道你们去参合庄的计划？”
王语嫣回忆道：“当时在场的只有乔帮主、段公子、林砚、木姑娘，还有……五个随行的丐帮弟子。”
“木婉清？”段誉道，“不可能，婉清绝不会是内鬼！”
“我不是怀疑木姑娘，”王语嫣道，“只是那五个丐帮弟子，会不会有问题？”
乔峰道：“那五人是分舵主推荐的，据说都是立过功的好手。这样，我先让人去查查他们的底细，同时放出消息，就说王姑娘带回的羊皮卷是假的，引内鬼主动现身。”
计议己定，乔峰立刻安排下去。王语嫣忧心林砚的安危，坐立难安，段誉看在眼里，安慰道：“王姑娘放心，林砚武功高强，定能化险为夷。不如我带你去城墙上看看，说不定能等到他回来呢？”
王语嫣点头，跟着段誉登上城楼。无锡城外雾气未散，长江水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却始终不见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乔峰独自来到丐帮分舵。分舵主钱通是个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见帮主前来，连忙迎上前：“帮主，您怎么来了？”
乔峰淡淡道：“我来看看那几个随林砚、王姑娘去姑苏的弟子。他们回来没有？”
钱通眼神闪烁了一下，道：“还没呢，许是路上耽搁了。帮主，您找他们有何事？”
“没什么，”乔峰走到墙边，看着墙上挂的丐帮弟子名录，“只是听说他们中有人曾在辽地待过，我随口问问。”
钱通额头渗出细汗：“是有这事，弟子张小三早年在辽东做过货郎，对那边地形熟，所以才让他跟着去的。”
乔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钱通：“张小三？我记得他上个月刚从辽地回来，还带了些辽国的特产，是吗？”
钱通脸色微变：“是……是啊，他说给兄弟们尝尝鲜。”
“是吗？”乔峰忽然提高声音，“那你倒是说说，他带的特产里，有没有一种叫‘醉春风’的辽国烈酒？”
这“醉春风”是乔峰随口编造的酒名，钱通果然一愣，支吾道：“好像……有吧……”
乔峰冷笑一声，一掌拍在桌上，桌子应声碎裂：“钱通！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张小三根本不是去做货郎，而是被耶律莫哥收买，成了辽人的细作！泄露林砚行踪的，就是你！”
钱通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帮主饶命！是张小三逼我的！他抓住我儿子的把柄，让我不得不帮他传递消息啊！”
“张小三现在在哪？”乔峰厉声道。
“他……他说事成之后在城西破庙等我，我……我还没去找他……”钱通颤抖着说。
乔峰不再多言，转身冲出分舵，首奔城西破庙。
破庙里，张小三正焦急地等待，见乔峰闯进来，知道事情败露，抽出匕首就刺。乔峰侧身避开，反手一掌将他打晕，捆了带回城主府。
经审问，张小三果然是耶律莫哥安插在丐帮的内鬼，钱通被他胁迫，泄露了林砚与王语嫣前往参合庄的消息。乔峰当即下令将二人关押，彻查丐帮分舵，又派弟子前往城西破庙附近搜查，看是否有其他同党。
段誉得知内鬼被揪出，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下不用担心消息外泄了！只是林砚还没回来，真是让人着急。”
王语嫣望着城外，轻声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跑上城楼：“帮主，段公子，王姑娘！林少侠回来了！就在城门口！”
王语嫣心中一喜，连忙跟着乔峰、段誉往城门跑去。
城门口，林砚拄着剑，脸色苍白，衣衫上满是血迹与尘土，显然经历了一番恶战。看到王语嫣等人，他虚弱地笑了笑：“我回来了……”
王语嫣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他，眼眶瞬间：“你回来了就好。”
乔峰走上前，拍了拍林砚的肩膀：“好小子，没让我们失望。内鬼己经抓到了，你先好好休息。”
林砚点点头，视线落在王语嫣身上，见她平安无事，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段誉连忙喊道：“快！快把林砚抬到客房，请大夫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林砚抬回城主府，王语嫣站在原地，望着他被抬走的背影，轻轻抚摸着胸口——那里曾藏着他用性命守护的秘密，如今终于交到了该交的人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