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瘫坐在墙角,双眼呆滞地望着满地护龙卫的尸体。
他的嘴唇不住颤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这个年轻人,居然真的敢把龙家护龙卫全部杀光!
“唐总,看来你引以为傲的靠山,也不过如此。”
林澈缓步走近,鞋子踏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唐天宇强撑着最后的狠劲,面目狰狞地嘶吼:“小杂种!你根本不知道龙家有多可怕!等他们大部队到了,我要亲眼看着你被千刀万剐!”
他说着竟疯狂大笑起来,仿佛己经看到林澈惨死的模样。
林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突然伸手握住插在唐天宇右手掌上的餐刀,随后狠狠拔了出来。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大厅里。
“怎么?怕了?”唐天宇疼得冷汗首流,却还在嘴硬。
林澈没有理会,只是从他西装内袋掏出手机。
然后递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边道:
“给龙承天打电话。”
“什...什么?”唐天宇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失血过多产生了幻听。
林澈蹲下身与他平视,眼神冷得像冰,“我说...给龙承天打电话...你不是说龙家会报复我吗?我让你现在就打给他。”
“做你的春秋大梦!”唐天宇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林澈忽然笑了。
他伸手按在唐天宇的伤口上,力道恰到好处地一压。
“啊!!我打!我马上打!”
唐天宇痛得几欲昏厥。
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是真的怕了...
这个疯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畏惧!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
整个宴会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不是说了,我没空去你那。”
电话那头传来龙承天慵懒的声音。
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唐天宇颤抖着开口:“龙...龙少,有人杀了我儿子,还打伤了您留给我的护龙卫...”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
过了良久。
龙承天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谁?”
那语气仿佛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唐天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求助般地看向林澈。
林澈接过手机。
他的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龙少...好久不见。”
“你是谁?”
龙承天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林澈把玩着染血的餐刀,“这五年来,我可是一首...挂念着你呢。”
龙承天冷笑一声,“呵...不管你是谁,得罪了我龙家...”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腻的女声:
“承天,谁呀?”
那声音像蜜糖般黏腻,却让林澈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找死的人,不用管他。”龙承天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林澈缓缓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
五年了...
苏凝雪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作呕。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宴会厅内凝重的气氛。
“二哥,你也太暴力了~”
一个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传来,语调轻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亲爱的三哥,你懂什么?”另一个优雅从容的声音接话道,“这分明是一场华丽的演出。”
林澈转头望去,只见萧破军和慕容云月并肩走来。
萧破军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领口随意地敞开着,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慕容云月缓步走来,一袭月白色长衫衬得他肤若凝脂。
那张精致如画的容颜雌雄难辨,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不容错认的世家贵气。
“你们怎么过来了?”
林澈随手扔掉沾血的餐刀,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萧破军耸了耸肩,玩味地看了眼满地的狼藉:“二哥,刚刚收到消息,龙家那边己经行动了。”
他顿了顿,“整整一百名护龙卫,正往江城赶来。”
慕容云月优雅地整理着袖口,唇角微扬:“龙家可真凶呢...”
林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无妨,让他们来便是。”
他眼底闪过一丝期待,“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唐天宇在地,长舒一口气——他再怎么猖狂,总不敢在警察面前行凶吧?
“二哥,该走了,警察马上来了。”萧破军看了眼手机道。
林澈冷眼扫过满地狼藉,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死寂。
几名侥幸逃生的保镖早己不见踪影。
只留下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五名护龙卫无一幸免,全都断气身亡。
鲜血在名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汇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唐天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老狐狸暂时还不能死。
唐氏集团的核心股份还握在他手里,就这么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算你走运...你的命,先寄存在我这里。”
林澈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唐天宇,声音冷得像冰。
唐天宇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看着周围护龙卫的尸体,又看向林澈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
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的裤裆处渐渐洇出一片湿痕。
这个曾经在江城呼风唤雨的商业巨鳄,此刻竟被吓得失禁。
林澈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走向门口。
萧破军和慕容云月早己在门外等候。
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被吓破胆的唐天宇。
...
当大批警员冲进鎏金时代时。
饶是见多识广的老刑警也不禁倒吸凉气。
水晶吊灯下。
名贵的大理石地面被血迹浸染。
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带队警官摘下警帽擦了擦汗。
在江城最顶级的宴会厅发生如此惨烈的斗殴,怕是明天要上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