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苏知韫红唇微弯,眼眸潋滟含波,笑得风情摇曳,“帅哥,有空吗?”
听见这话,盛牧尧脸色蓦然一变:“……”
随即头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同时,心底无声默叹了口气
看来,他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目的性太强了,怕是没戏。
盛牧尧回过神,刚要开口,蓦地收到男人扔来的一记眼刀,不解,但瞬间老老实实噤声。
然后就见他眼尾轻弯,笑着回答:“有,要我是吗?”
盛牧尧愣了下,满头问号:“???”
嘶…
段大佛子这个回答,怎么总感觉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乍听起来,让人觉得好像是做…
苏知韫闻言,头下意识的歪了些弧度,看着男人的眸中生出几许愕然,这等长相气质,居然是男模吗?
Valencia的质量还挺高。
很快,苏知韫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和男人对视着,唇边漾着抹明媚的笑:“嗯,叫什么名字?”
男人站起身,浅笑着自我介绍:“段景珩。”
“苏知韫。”她举杯微微和他手中轻碰了下杯。
见两人聊了起来,盛牧尧十分有眼力见的起身,悄声离开。
说明来意,听他说这是自己的初吻,苏知韫愣了下,惊诧万分,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会:“…没谈过?”
这等长相气质,说没谈过。
实在不合理,且让人难以信服。
“嗯,真的。”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信。
段景珩敛眸,继续开口,低声解释道:“我是新来的,今天刚上班。家里破产欠下了高额债,听朋友说这个赚的多,所以…”
“……”
揭了人伤疤,苏知韫有些愧疚,伸出手在他肩处安抚似的轻轻拍两下,语调温软:“等会帮完忙,我小费多给你点。”
怪不得气质矜贵。
原来是,落魄少爷入风尘。
段景珩眸光闪了闪,头微歪了些弧度,笑得很好看:“谢谢苏小姐垂怜。”
……
奢华精美的复式总统套房内。
苏知韫眼睫颤了颤,无意识地低声喃了声,悠悠转醒。
随着意识慢慢恢复,除了酒醉后的头疼感外,还感受到了种说不出的陌生感,隐隐作痛,全身也酸痛,像是要散架一样。
“嗯……”
她只记得昨晚是在起哄声中完成大冒险的。
然后接着投身继续玩游戏,而后又喝了不少酒,再往后的记忆就断了。
眼睛半睁半闭,酒店低奢华美的天花板闯入视野。
苏知韫短暂的怔了下,刚要慌,想起什么,心瞬间安定下来。
虽然记忆不太完整,但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结束后,扶着她出会所的人是晚星。
想到这,苏知韫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暂且先抛开其他的先不说,谁能告诉她…
身上这莫名其妙,隐隐传来的阵阵不舒服感是怎么一回事?
…这感觉。
就好像和人激烈大战了三百回合。
回想不出个所以然,苏知韫干脆放弃,准备首接去问宋晚星。
她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用手撑起大半个身子。
正欲下床,察觉身边似乎睡着个人。
下意识转头,晚星两个字己经在嘴边呼之欲出,等看到身旁被子里露出来的脸,瞳孔蓦地放大:“!?”
大脑“嗡”了声炸了,旋即陷入一片空白。
不是宋晚星。
而是个帅的令人惊心动魄的…
男人。
苏知韫连着深吸好几口气,这才终于缓下来。
再次转过头去,定睛看清那人容颜,这回,脑袋里忽然一股脑的涌现出大堆的记忆。
“……”
她想起来了。
这个人好像是昨天配合她完成大冒险的男模,记得名字还挺好听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叫…
哦,对,叫段景珩。
这会,段景珩脸朝她,姿势自然而放松,还在侧身熟睡中。
呆坐了几分钟,苏知韫终于镇定下来。
深吸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腰,挣扎着起身下床往浴室走去,看到镜子里的光景,再次被震惊的陷入沉默…
白皙的脖颈处分布着好几处的吻痕,分外显眼。
苏知韫扶额:“……”
就这么顶着这些痕迹出去肯定不行,要是被人拍到流传出去,热搜头条绝对没跑。
她可不想回国第二天就上热搜头条,还是桃色新闻。
沉默良久。
苏知韫出了浴室,下楼,出门看了眼房号,从扔在沙发上的包翻出手机发消息让人送衣服,顺便给宋晚星打了个电话。
很快,便有人把要的衣服和东西送了上来。
苏知韫洗过澡,换好让送来的高领旗袍,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确定吻痕都被尽数遮住,这才走了出去。
上楼,再回到房间时,段景珩还在熟睡。
苏知韫放轻脚步,走近,在床边停下。
看着眼床上人优越的侧脸,身为重度颜控,情不自禁低声赞叹了两句,然后弯腰,将张支票放在床头柜,转身离开。
“再见了,小帅哥。”
房门被轻轻关上,高跟鞋的哒哒声渐远。
过了一会儿,房外重归安静。
床上的人眼睫轻颤,缓缓露出那双慵懒勾人的多情桃花眸。
段景珩抬手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伸手拿起床头柜上被压着的支票,看到金额,墨眸微微眯起。
刚睡醒,他声音中带着些许淡淡的哑调。
低沉,朦胧又欲的声线带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味道。
“嗯,还挺舍得给小费…”
段景珩视线下移,看着落款处的名字,眸底噙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小家伙。
明明当初是你自作主张,非拉着闹着要他拉钩发誓,要他好好活着来见她。
还理所当然的命令他,对他说:
“我亲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许喜欢别人,听到没?”
现在,居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忘性还挺大,不过没关系,他来赴约了,会让她想起他来的。
一定…
段景珩放下支票,起身走向浴室,此时,里面还残留着轻柔略带甜意的薰衣草味道,让人宁静而放松。
他从浴室出来,缓步下了楼。
刚在沙发上坐下,余光闯入抹亮眼的橙黄色,和浅灰色的沙发格格不入,形成两级反差,异常显眼。
同时那样东西,他也异常熟悉。
“苏知韫…”
段景珩握紧糖果,眸光微黯,嗓音低沉:“你这不是明明能做到信守承诺,言出必行吗?”
久远的记忆像幻灯片,记不清第几次再次在眼前浮现。
段景珩加重手上的力,失神低喃:
“算了,忘了我也没关系。不是说喜欢我的脸吗,我努力让你再喜欢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