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塞外边疆的扶苏府邸中,扶苏正身着便服,准备洗漱。
这时,门外传来小斯兴奋的声音:“公子,王上有旨。”
扶苏先是神色一惊,而后面露喜色,说道:“开中门,我需沐浴更衣,迎接父王旨意。”
一旁服侍扶苏的丫鬟轻声说道:“公子好久没这般开心了。每次王上来旨,公子都格外高兴,要是王上能天天传旨意来就好了。”
扶苏微微恼怒,厉声呵斥道:“懂什么!父王日理万机,我怎敢随意打扰。只要父王身体安康,其他的都不重要。”
说完,脸上又恢复了笑意,随即开始沐浴更衣。
丫环吐了吐舌头和扶苏做了个不好意思的鬼脸。
之后,他来到宗门前,跪地叩拜。
只见宣旨之人展开旨意宣读,旨意篇幅颇长,总结下来实则只有两句话:
其一,让扶苏用心治理地方;
其二,全力寻找季九大人。
宣旨结束,扶苏回到屋中,扶苏心想,秦猛逃回来都快一年了,也不知如今在何处。
他看着地图,思索良久。
考虑到边塞附近有不少匈奴暗探,为了不打草惊蛇,扶苏决定身着便服外出寻找秦猛,看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同时,他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游历一番。
里长的小院内,气愤紧张极致。
秦猛暗自思忖:不妨先跟着官兵走,免得里长一家受到牵连,等进了大牢,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里长无奈的看着秦猛被抓走,月月嚎啕大哭。
就在一群甲兵要带走秦猛的时候,远处突然气势汹汹地跑来一群人,他们手持各种农具,还有猎户用的弓箭,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甲兵们瞬间紧张起来,纷纷拔出刀,严阵以待。士兵甲大声喊道:“护住犯人,别让他们劫走!”
冲在最前面的是村里的顶尖猎手大牛。
他指着士兵甲怒喝道:“放开秦先生!我告诉你,里长怕你,我可不怕!你小舅子的二姨,还是我远房表妹呢,论起来,你还是我的小辈!”
士兵甲气愤地回应:“大牛,你这是要造反吗?造反的罪名可重了,你想害死大家,让一村人都跟着你连坐吗?”
大牛一听连坐停了也了一下,随即愤怒地指着士兵甲说道:
“少拿连坐吓唬我!要是没有秦先生,我们早在一年前就饿死了,哪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你今天要是放了秦先生,这事就算了;要是不放,我今天非把你的狗头打爆不可!至于明天你怎么对付我们,那是明天的事!”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秦猛看气愤紧张担心会闹出大事,急忙劝阻大牛:“大牛,别冲动!秦法森严,别让他们抓住把柄用刑法处置你。听我的,你们先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大牛向前跨了一步,坚定地说:“先生,以前的事我都听你的,我曾经不信任你,还因为打造收集青铜事上对您不敬。
但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
你带领我们过上了能吃饱穿暖的日子,虽然日子还是有些苦,但我们己经很满足了。
要是没有你,我们早就死了。
如果今天眼睁睁看着你被抓走而不管,我们和那忘恩负义的畜生有什么区别?”说着,他狠狠地瞪了士兵甲一眼。
士兵甲暴怒道:“大牛,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别为难我们,我们回去也得有个交代。上头只查这事儿,你别被这人蛊惑了,到时候牵连了你自己。”
大牛毫不退让:“你们平时吃大家的喝大家的,也没少受你们欺负,但今天你们是带不走先生的,给个痛快你就说放不放吧!今天要是不放人,你们怕是回不去了!”
秦猛再次上前阻拦,这时士兵甲却暗自盘算:
先下手为强,把这大牛制服了,其他人自然就散了。
对着其他兵甲低声道:“听我号令,动手先把这大牛拿下。”
于是,士兵甲堆起一脸假笑说:“好吧,我这就放。”紧接着突然大喊:“动手!”
大牛和士兵甲扭打在一起。尽管士兵们都手持兵器,但似乎有所顾忌,手下留情。可愤怒的村民们一拥而上,将几个官兵按倒在地一顿痛打。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杀人啦,杀人啦!”士兵甲一看,在挣扎过程中,大牛的小腹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
士兵甲见状,要出人命慌张地说:“今天先不抓你了,我们会调查清楚那匹马到底是死了才被吃的,还是你们宰杀的。等调查清楚,自然会再来找你。”说着,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准备撤退。
秦猛看到大牛倒在血泊中,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按压在大牛的肚子上。
只见大牛眼神开始迷离,微弱地说:“先生,谢谢你……我死也不能让你出事,不然的话,我一家老小还有全村人,说不定还是会被饿死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