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昭录之寒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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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烬归寂·墨莲初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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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昭录之寒砚局
作者:
六月小暑
本章字数:
3370
更新时间:
2025-04-27

夜漏三更,焚诗楼飞檐挑着半轮残月。申屠烬将十年来收罗的密报堆入青铜火鼎,松烟墨香混着硝石气息在梁柱间游走。当第一页绘着寒砚台暗线的羊皮卷卷边起火时,他忽然看见火焰中浮出淡金色字迹——“贞明元年冬,三使会博陵”。

铜鼎“噼啪”炸响,火舌舔过泛黄的账册,那些记着倒戈者名字的朱砂字在高温下褪去,反显出血色小楷:后梁枢密使携契丹金券、晋王兵符,曾于申屠府听雪轩密议三日。申屠烬指尖扣入鼎沿,忽想起旧仆胃中玉扣刻着的“贞明”二字,原来父亲当年接待的三方特使,正是灭门案的源头。

“好个‘烬隐’阁主,烧证据倒像在焚诗。”木门被风雪撞开,耶律阮踏碎满地冰棱,狐裘翻领间露出半支鎏金步摇——莲花造型的簪头嵌着东珠,正是申屠烬母亲画像上的旧物。她反手扣上门闩,指尖抚过步摇流苏:“贞明元年冬,你母亲抱着襁褓中的你,在博陵渡口遭截杀时,我替你挨了晋王暗卫的断筋刀。”

申屠烬握鼎的手蓦地收紧,火光照见她撩起狐裘下摆,右腿从膝至踝缠着渗血的纱布,解开后露出狰狞刀疤,深可见骨的伤口恰在“烬”字纹身处:“他们以为杀了带着墨莲胎记的孩子,就能断了寒砚台与沙陀的盟约。”耶律阮将步摇拍进他掌心,金簪尾端刻着极小的“烬”字,正是母亲的笔迹,“可你母亲把你藏进枯井后,转身就把我推入了火海。”

火鼎中腾起焦烟,“三使会”的血字在烟雾里时明时灭。申屠烬盯着步摇上的东珠,忽然想起十年前火场,那个替他引开追兵的身影,发间闪过的微光正是此物。原来耶律家的郡主,竟也是当年局中棋子,被母亲用来混淆杀手耳目。

“契丹使团下月献的冰蚕甲,”耶律阮凑近火鼎,袖中滑出半幅染血的舆图,“里衬绣着后梁暗纹,甲胄接缝处藏着晋王的‘吞金’毒粉。三使会的密约,早让他们成了穿一条裤子的蚂蟥。”她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博陵标记,“你以为烧了这些证据就能破局?当年听雪轩的砖下,还埋着三方特使盖了印的盟约。”

申屠烬忽然抓住她手腕,步摇上的东珠硌得掌心发疼:“你为何现在才来?”耶律阮望着他眼中翻涌的火色,忽然轻笑,左颊梨涡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这是申屠家女眷独有的印记,与他面具上的残莲纹异曲同工:“因为李从珂的人,此刻正在楼下堵着。而你母亲当年留给我的,除了这道疤,还有打开听雪轩地砖的钥匙。”

楼下传来踹门声,铁甲碰撞声混着风雪灌进楼内。申屠烬将步摇收入暗袋,火鼎中“三使会”的血字己烧成飞灰,却在他眼底烙下深印。耶律阮甩开发间积雪,露出耳后与他相同的墨莲刺青,只是她的刺青旁多了道刀痕,像朵被斩断花茎的莲:“当年三使会,他们议定的第一条,便是灭申屠、断沙陀、吞寒砚。”

他忽然想起汴河底密报里的“金”“水”二象,此刻在火光照耀下,耶律阮狐裘上的契丹狼纹与她耳后墨莲,竟在墙上投出交缠的影——原来“金”是契丹,“水”是晋王(五行属水),而后梁居中作梗,恰合“金生水,水生木”的灭局卦象。

“跟我来。”耶律阮踢开暗格,露出首通听雪轩的密道,“你母亲在枯井里留的账本,缺了博陵三使会那页。而我这里——”她摸出半片烧剩的绢帛,上面染着三方印泥,“有他们亲手盖的狼首、金券、吞金印。”

追兵的火把映红窗纸,申屠烬最后看了眼渐熄的火鼎,那些他以为烧毁的证据,却以血字显影的方式,在火焰中重构了十年前的杀局。耶律阮的刀疤还在渗血,步摇上的东珠却依旧明亮,像母亲当年留在枯井里的那盏灯,终于在今夜,照亮了三使会的阴影里,藏着的最后一块拼图。

密道石门在身后合拢时,申屠烬听见耶律阮低声说:“贞明元年冬,你母亲抱着你跪在雪地里,说‘烬儿,要像墨莲般,生在泥里,绽在火中’。”她指尖抚过他左颊刀疤,与自己腿上的伤几乎同岁,“现在该明白了吧?我们这些带着墨莲印记的人,生来便是要在这局里,烧成灰,绽成花,让那些在博陵密议的人,永远睡不着安稳觉。”

焚诗楼的火光渐弱,却在漫天风雪中,替申屠烬照亮了密道尽头的听雪轩地砖——那里埋着的,不仅是三方盟约,更是母亲用性命护住的,墨莲初绽的契机。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火鼎中残留的血字余温未散,仿佛在诉说:有些证据,烧得越彻底,便显影得越清晰,正如这江湖的血局,埋得越深,便绽得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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