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节
(1973年3月26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西十六分)
(我们在珍的书房里上课,因此她可以坐在新录音系统的双扩音器之前。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能把那些机器操作得很好。)
晚安。
(“赛斯晚安。”)
你们对年龄的信念——就像每件别的事情一样——将形成你们的经验,而你们的群体信念将影响文明。以你们现在社会持有的观念来说,男人和女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害怕年老。如果青年期被认为是生命幸福与成功的缩影,那么老年就被视为反面,是一个失败与腐败的时间。
以你们的话来说,这些与你们对有意识与无意识心智两者的扭曲意念有关。一般而言,在西方社会,意识心被视为在青年期开始发挥本领,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由童年的无意识背景中升起,而达到他批判性的觉察和辨识。对于“区别”与“不同”的了解被认为是意识的最伟大特点之一,因此,它的那些层面被重视。在另一方面,与意识同等重要的消化、组合与相连的特性被忽视了。在学术性以及许多根本非学术性的圈子里,都把理性当做批判性的作用。因此,你愈能下诊断,就会被认为愈有理性。
在西方的期,意识最专注于一个特定的活动领域及实质的操纵。从童年期,心智就被训练去用它好辩、分别的特性,冷落其他的特性,而创造性也只被容许流过某些非常有限的、被接受的管道。
当一个人年纪大了——好比说退休了,那一类“特定类型的专注”,其焦点就不再那么地说有就有,心智实际上变得更是它自己,可以更自由地用它更多的能力,被容许溜出那个限制区之外,而去消化、欣赏和创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人被告知要小心任何这种意识的不集中,而认为那一类行为是精神衰退的一个征兆。那些追寻群体信念的人会发现,他们对自己的意象改变了,而害怕他们的年龄本身或时光中的存在出卖了他们。他们视自己为剩余物资,是较好自己的一个晦暗遗迹。而在他们的价值判断系统里,因为他们在时空中持续存在的这件事本身,而自认有罪。如果他们以前曾经信任自己身体的健全,如今也不再如此了。他们开始演出由别人写作的戏剧——然而,那是经他们默许的。
你可能看不出那个情形与你对颜色的信念有任何关联,然而两者是密切相关的。
我要让你们休息一下,听听你们的录音。
(十点零五分,我们把录音放出来听,然后做了一些调整,在十点二十三分继续。)
现在:你们将白色看做与聪明的意识、善和青春相等;而把黑色当做与无意识、老年和死亡相等。
在这个价值系统中,你们惧怕黑色种族,就好像基本上惧怕老年一样。譬如说,黑人被认为是原始的,被认为有创造性的音乐才能,但有很长的时间,这些是“地下的”活动;他们创造出可被接受的音乐作品——却不被容许进入可敬的国家音乐厅里。
因此,在你们的社会,黑色种族代表了你们认为的自己那个混乱、原始、自发、野蛮的无意识部分,是“高尚美国公民”的底面。
那么在一方面,黑人是受压迫的,可是在另一方面,作为孩童,他们又很被宠爱。人们总是对黑人有一种很大的恐惧,怕黑人这个种族会逃离他们的枷锁——得寸进尺——只因为白人如此害怕内我的本质,并且认出了他们这么拼命地试图在自己之内扼杀的力量。
有时候,像个人一样,国家也会有人格分裂症。因此有一种交互作用,在其中,黑人表达了就整个国家而言的某种倾向,而白人表达了其他的特性。两个团体对他们的角色都有一种默许,以较大的角度来说,当然每一个在其他时地曾属于其他种族;或更正确地说,在同时的存在里,一个扮演另一个的角色。
就如在老年一样,黑色指明了对那种无意识力量的一个回归。所有这些到此为止都是从美国和西方的立场来看,这是我许多读者涉及的实相。然而在其他“地下的”信念系统里,黑色被视为伟大的知识、权力与力量的象征。当这个进行到一个极端时,就产生了魔鬼崇拜,在其中,不太被了解的创造力与活力的力量,以扭曲的形式冲出;于是意识的底面被抬举了,而其他的、白色的、“有意识与客观的”价值被贬损了。
然而在这两种系统里,老年人都被否定了他们独特的力量与智慧。因此这个文明及在其中的个人,受到了损失。
(觉得有趣地:)我的朋友鲁柏啤酒喝光了,因此我让你停一下。
(十点三十七分到十点西十八分。)所有这些也都与你们关于清醒与做梦状态的信念相连,白人熟悉白天,而黑人则熟悉做梦的状态。再次地,此处有光明之神与黑暗王子或撒旦的古老联系——全是在不同发展阶段所做的区分,也与现在意识的来源有关。
同样的,世代以来,地下的哲学曾试图把两个观念统合起来,当它在打击就历史而言的当代观念时,却往往由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譬如说,在这些哲学里,有一些认为,相较于照亮梦境的那种真正灿烂夺目的知识,日光是苍白的,而黑色则是秘密知识的象征,在正常的意识当中找不到,也不能够在日光下审视。
这里你就会发现黑色魔法师的故事;而再一次地,年龄也加了进来。因此,有智慧的老男人或女人的传说就进入了民间故事里。死亡被以善恶、黑白这种价值判断来看——意识的毁灭被视为黑的,而它的复活则被当做白的。
明觉之光被体验为白色的,它却常常出现去描写灵魂的黑暗,或去照耀夜晚的黑暗。因此对你们而言,这两个彼此依附,而被你们用自己的信念去改变其内涵。
在许多古老的文明里,夜晚及其黑色是被尊敬的,而夜间意识的秘密也被探索,找出了彼此的关系。在其中,这种知识被有意识地用在白天。意识的两个似乎分开的层面混合了起来,而有了艺术与文明的开花结果,那在你们现在是几乎不可能想象的。在这种文明里,所有的种族都欢喜得各得其所,各种年纪的人也都因他们个别的贡献而受到尊敬。
在这种社会里,这一章所讨论的有限价值判断并不适用。个人——或种族——并不需要采取某个特定角色来演出人类特性的不同部分,每一个人被容许做个独特的人,还有这句话所暗示的一切。
这并不表示人类从那种恩宠的状态落入仿佛较低的情况,而的确表示你们己经选择了使机能与能力多样化,可以说把它们孤立了起来,为的是学习与了解甚至去发展它们特异的本质。
有办法去融合你的内在知识,包括了对光明与黑暗、好与坏、年轻与年老的互相矛盾的价值,以及用这些准绳和最实际的方式丰富你自己的经验。这样做时,你不只是提升了自己,也提升了社会甚至整个世界。你也会认出你必然存在于其中的那个恩宠状态。让我们来看看那些方法。
现在,当鲁柏检查那边的机械装置时,你可以休息。
(十一点零一分到十一点十九分。)不只在个人也是在群体的经验里,你们必须要尝试在经验的不同层面里找出其关联,去统合光明与黑暗、意识与无意识等。如在我早先的书《灵魂永生》里谈到的,你们在清醒与睡眠状态之间做了很大的区分(见那本书第八章第五三二节),它们被清清楚楚地分开,而没有做什么努力去把两个连在一起。因为工作的关系,许多人会觉得改变睡眠时间很不实际,然而,你们有一些人能够这样做,而那些对这件事真有兴趣的人,至少可以偶然达成某一些变化,那可以容许你更有效地把你的睡眠和醒时的活动连接起来。
能够做到的人会发现,一个略微改变的安排,将会对你非常有利。我建议你一次睡足六个小时,不要更多,如果你觉得还需要更多一点的休息,那么可以加上最多两小时的小睡。
(停顿。)许多人会发现,五小时的稳定的睡眠时间相当充足,需要的话就加上一个小觉。然而,西小时的睡眠是理想的,而由觉得自然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小睡来补足。
在这种情形下,两种意识状况之间没有造出很大的人工分界,而意识较能够记忆和融合它的梦的经验;而在梦里,自己也可以更有效地利用它的醒时经验。
常常在老年人里,可以发现这种现象自然地产生,但是那些在西小时后自动醒过来的人,因为信念使他们认为自己害了失眠症,因此不能适当利用他们的经验。然而,在一个简短了的睡眠计划中,意识与无意识两者会更远为有效地运作,而对于那些涉及“创造性”工作的人,这类时间表会带来更大的首觉和可被运用的知识。
顺应这种自然行为的人,会觉得他们自己有更多的稳定性。当然,在我提到的一般性模式之内,每一个人将找到自己特定的节奏,也许你需要做一些实验才会学到最大的平衡,但活力之流会被提高。
的确,在你生命的某些时期,这个模式会有自己的起伏。按照你自己的节奏,较长的或较短的睡眠时间会自然地发生。透过这种练习,你所认为的意识将会扩大。一般而言,八小时或更长的睡眠时间是没有益处的,在更大的方面来说,那对人而言是不自然的。
(十一点三十七分。)有一种化学反应,或不如说是反应之化学节奏的互相迁就,那在短些的睡眠期间要有效许多。许多人睡得超过了那些你们有最大创造力和警觉性的那段时间,那个时间是意识与无意识最完美集中并合而为一的时候。正当意识心可以从无意识得到它最大的益处,且可以在你所知的世界里得到最有意义的平衡时,它常常被睡眠弄昏,在那种情形下,你梦境的美和明觉可以清楚地在意识心里显现,用来丰富你的实质生命,并且你经验里的对比情况将以统一的清晰呈现给你。
现在,(友善地:)那是口述的结束,除非你有问题,否则这节也要结束了。
(“呃……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事实上我相当累了。)
那么我就祝你晚安——我建议你俩至少试一试我们提供别人的这些主意,你们可能会很惊奇哦!
(“好吧!”)
我给你俩和那个机器最衷心的祝福。
(“谢谢你,赛斯晚安。”)
(在十一点西十三分结束。珍的出神状态很好。她听见大约十分钟前录音机自动关掉了,但没听见其他外面的声音。)
(我们通常晚上睡六小时,然后再睡个半小时的晚午觉来补充。珍也常常打断她晚上睡觉的时间,而自发地醒来,然后起来一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