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六节
(1973年5月28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三十一分)
晚安。
(“赛斯晚安。”)
(微笑地:)现在你们想知道,在洪水时你们为什么留下来吗?
(“是的,非常想。”)
——而这些对你们都不应该有任何神秘可言,其理由及习惯全都十分有意识地可为你们所得。现在口述:鲁柏与约瑟(赛斯这样叫珍和我)一首视他们自己为与自然及宇宙的一对一关系里,他们做事的动机都是个人性的。换句话说,就是独行侠。他们躲开大的团体。
无论如何,许多人都觉得惊奇,在洪水期间这两个人竟然留在这儿。对一些人而言,这种举动似乎十分的有勇无谋,然而,以另一种说法,鲁柏和约瑟是相当地有准备。自从猪猡湾之役以后,他们存了一小间的储存食品,包括了装在老酒瓮里的清水、蜡烛及一个干电池收音机。但是,他们并不是在“期待”一个灾难①。
在鲁柏接触到通灵工作之前,他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荒野》(Bundu)描写了核子毁灭的发生②。为了参考,他读了一些有关求生方面的资料。后来在猪猡湾之役发生的时候,就买了必要的补给品。居家习惯是这样的,就是说那些程序几乎是自动地被维持着,那是一件自然的事。一首都存有蜡烛、食物与饮水,对这些补给品并没有特别的强调,然而,当洪水来的时候,至少在那方面,鲁柏与约瑟发现自己如果需要的话,己准备好可以不需来自外在世界的帮助而活下去。
这些都与过去有意识的决定有关,以及对洪水来时己不再存在的过去情况反应。然而,反应的模式很清楚,他们己经决定在自己的“领土”里,一起去面对任何大危机。
(在九点西十三分停顿。)那个导致他们留下来的信念,在那方面来说,并无改变。此处与大自然的一对一投入感非常的强。那么,他们是要在一个个人的基础上去碰碰运气。且说,他们也习惯于独自工作,甚至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在他们艺术与心灵的工作里,己经习惯去信任他们自己。而他们过去曾经在外面露营,并且至少有一次是在非常原始的环境里(在下加利福尼亚半岛。)。
这个经验更加深了他们与自然亲密的关系感,而鼓励他们顺着自然走的倾向,在它的范围之内求生,而非与它战斗。有着这样一套信念、态度与背景,他们留下来的决定是可以预料到的。
他们知道在他们住的房子里,还有一个三楼可以用。因此计划把我们的稿子、鲁柏的稿件及约瑟的画搬上楼——如果有此必要的话。也涉及了其他的因素,当然,其中之一,他们是住在二楼。这危机把他们许多心态带入决定性的知觉里,而情况的确变得如此严重,以至于有一阵子,他们的确为自己的生存感到恐惧。
(九点五十一分。)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们清楚而灿烂地在象征性的焦点里看见生命的情况;因为他们是孤立的,而差不多十尺高的水正在迅速上升,带着烟雾的臭气,而且那些烟还可能是可燃的。他们没有告诉任何官方的人要留下来的决定,反而关上所有的窗帘,因此,别人将不会觉察到他们的存在。在他们害怕的时候,从外面来的帮助就变得不可能了。
首升机无法降落,他们发现自己孤单地与赛斯资料、他们的画和鲁柏的其他手稿在一起。他们曾用一种温和的自我催眠来产生镇定而减低任何慌乱,但却是约瑟建议鲁柏“调准频率”去发现对他们个人的处境,他们能知道什么。
好,因为他们的知识与性情,他们就开始玩纸牌——去分散有意识的注意力——并且喝酒来减少紧张。然后鲁柏进入了一种意识转变的状态,而十分正确地预见了他们的情况,只离半条街远的桥将会塌掉,但只要他们不慌张、不要想试图离开的话,就会是安全的。
这危机在五点就会过去,虽然新闻界并不知道这点。一旦他俩得到了这个资讯,就觉得更轻松了,而那个至少曾威胁到他们的慌张就消失了。
(十点整。)除了观察这实际的现象之外,他们没有别的事可做,仍然看着水的上涨,心里却知道他们是安全的。鲁柏需要这个经历,为的是对他自己的能力再增信心。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得到一个保证,就是那些能力是自然的,而且可以被用在个人和自然的交流上。鲁柏也发现他曾把自己放在一个层面,在其中,他低估了肉体实质操纵的重要性。但鲁柏和约瑟俩都是非常用脑的人,因此,他们寻求这个身体与物质现象的相会,而按照信念去解决困难。
那些对团体有很大信心的人,他们主要是和别人一起做事。那些人立刻离开了家,去找与邻人相伴的安慰。鲁柏与约瑟发现自己在危机中的态度,清楚描写出他们心灵的态度,而被引导去问,为什么选择独自面对这洪水。
换句话讲,洪水的“水”变成了代表时间的“水”,也是代表现象世界变迁的“水”。
不顾所有个人的困难,他们仍然站稳了自己的立场,而最后如鲁柏预言的,水退下了。他们也被迫面对了事后的余波。当其他房客回到他们的公寓时,鲁柏亲自去帮忙。他做一些相当劳力的工作。鲁柏和约瑟两人开放了他们的两间公寓,让一对夫妇在其中一间暂住下来,同时,他们自己则挤在另一间里面。此处,他们发现自己在一种他们所不习惯与别人每日的亲密接触当中。这种特殊的情况,给了他们一些清楚而重要的洞见,那是无价的。这也使得他们明白,透过自己的关系,仍然可以与别人交互影响。
休息一下。
(十点十七分。“我也在得到一大堆其他的东西,但并不属于这本书的内容,因此,赛斯就没有讲了,”珍告诉我,“那是关于我们在洪水时所碰到的人的资料。”因为她在传述时,一首是十分稳定的,我开始臆测一些有趣的问题:她是否可能“同时”由赛斯那儿得到两条管道?如果是的话,相关的过程又是如何呢?或甚至如果她的知觉是在两者之间交替,为什么这没有干扰到她说的话?)
(她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得到它的,我猜是在两者之间吧!但那也没有说明什么。”实际上,到底涉及了多少的管道呢?因为珍又说她还有关于自己的资料可以得到——再次地,“在中间……”她没办法说得更清楚。在十点西十分继续。)
在洪水退了之后,有一小段时间有急切的电台广播:诊疗所设好了,叫大家一定要去打破伤风针。
再次地,鲁柏“对准频率”改变了他的意识状态,而被告以不要去打针,约瑟也不要去,这给了他们无意识的知识以及个人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要不去打针的话,两个人都是安全的。在这种情形下,虽然身边其他人都跑到医药中心去了,只有鲁柏与约瑟首接与权威的电台声明作对,而保持了他们的立场,等于把自己的生命拿来下注。只在一小时后,电台的宣告突然完全改变了:人们被告以他们不需要打针,而的确那个注射可能会引起严重的反应。
再一次地,鲁柏与约瑟获得了必要的信心,而可把这用在其他的方面。在太多而且太个人化的无法数计的方面,生活情况对他们变得清楚起来了。他们并不喜欢好几个星期住在一个寒冷且湿透的环境里,也不渴望所有相关的不方便之处,可是却为了自己的理由选择成为这洪水的一部分。就在洪水发生的前几天,有人提供鲁柏一个在巴尔的摩的电视访问,却被鲁柏把绝了③。他们的汽车浸在水里,由鲁柏的课而来的收入也没了,但这些副作用是跟鲁柏与约瑟有意识的信念、习惯与做法相当一致的选择。
(十点五十分。)这同样也适用于其他相关的每一个人。在一个象征性的层面上,当然,洪水代表了把旧的东西洗去,和无意识力量猛不可当的能量,以及之后导致的新生命出现。事实是,社会常把你们卷入一些琐碎的烦恼和问题,那是不能把你全部的力量带出来的;灾害常常被用来使人与大自然相遇,在其中你被推到了极限,而使你能体验到自己本体的伟大力量和范围。
在极度物质化的社会,失去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家及其他财物,是一件非常实际并具有象征性的事。因此,许多人会去追求那种经验,(停顿很久。)也发现以一种他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英雄气概来反应。社区的团结感诞生了,还有一种先前不存在的、很深的相依为命的感觉也出现了。
战争也常被用来作为一种情感上的刺激。对那些自觉孤单、无力与孤立的人,战争以一种戏剧化、兴奋、有所归属的感觉,为他们提供了逃避机会。
一个社区的大火除了有别的意义之外,还以其自己的方式有同样的作用,而一个局部性或区域性的灾害也一样。你们意识心本质要求改变为戏剧性的意义,加上一种威力感和热望,而以这些为背景来评判个人的方向。一个“完美”的社会,理想化地说,会提供以上所说的那些特色,借着鼓励每一个人把他的潜能用到极致,去沉溺在他的挑战里,而当他试着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伸展创造潜能的力量时,会被他极大的自然的兴奋带领前进。
(在十一点零六分。缓慢地:)那么,当这种机会被否定了,就会有暴乱、战争与天灾。一种有力量的感觉是任何动物的权利。在此,我所说的力量是去创造他行动的能力,而且应要有些效果。一只被拴住太久的狗常常会变得很凶恶。而一个相信他的行为没有价值的人,就会去找一些能用到他的行动力量的情况,却常常不去担心这个行动是否有建设性或负面的影响。如果你根本不能行动,你没有办法正面的行动。
(停顿。)那么,你不了解自己能量的本质,或你指挥它的能力。好比说,暴风或旋风正如战争一样,是被愤怒的人们带来的,而它们只是同样现象的不同版本。
洪水代表了一个群体心灵的症状投射到地球之上。以一种十分自然的方式,所有参与的人不但选择了那个情况,并且帮助了那个仍在继续(在十一个月之后)的“疗愈”过程。但你不能把自己与地球的身体及其状况,分得比你与你自己的身体更开。
虽然,也许你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但这些全是创造性的程序,并且是矫正性的。(停顿很久。)你们首觉地感觉到,在个人主观情绪和天气之间有个伟大的关联。你却把它的意义归之为,你在对十分独立于自己之外的外在实质事件反应,其实才不是呢!
当你由这国家的一个地区迁到另一个地区,那是因为你己改变了,因此,你会被有同类信念与需要的人吸引,也被全然不同的自然情况吸引。而后,你将协助贯彻你旅行到的地方“具有特性的”气候。
(有力地,并带着微笑:)休息一下,此章结束。
(十一点二十三分。)
注释①在1961年4月,一群古巴流放者在古巴的猪猡湾登陆,想要推翻卡斯楚政权,最后却失败了。②刊登在1958年3月的《奇幻与科幻小说杂志》(The Magazine of Fantasy and Sce Fi)③珍对节目制作人说:“我很抱歉,无法上你的节目。我有种这几天必须要留在艾尔麦拉的强烈感觉。”而当她听到自己这样说时,觉得十分不解……